被施加的烙印 但斯內普是個狡猾的對手……(1 / 2)

但斯內普是個狡猾的對手,他跟波特幾人太熟悉了,甚至比朋友還熟悉。一連數日,彆說報仇了,除了一起上的幾節課,劫道者甚至連死敵的臉都沒看到。即使一起上課的那幾次,斯內普也是神出鬼沒。一連兩周,劫道者們愣是沒找到機會,氣的波特又踢翻了幾次椅子,大罵“懦夫”。

另一方麵,安塔利斯也開始了每晚跟鄧不利多的討論會。說是討論會,其實他們一起說話的時間並不多,鄧不利多準備好冥想盆,然後他們一起進去觀看,出來之後再道個晚安。

安塔利斯看著湯姆裡德爾在孤兒院乖戾的表現,分院帽毫不猶豫的將他分給了斯萊特林,他入學後越來越乖巧禮貌,贏得了幾乎所有教授的肯定……他們每晚觀看一兩個小時,除去巡邏或者關禁閉的時間,安塔利斯在校的夜晚大量花在這上麵。

當看到鄧不利多最後一次見到湯姆——對方已經自稱伏地魔了,冥想盆的記憶跟現實剛好重合,聖誕節快到了。

當安塔利斯從冥想盆裡出來,一眼看到了飄飛的雪花時,他不禁想起四年前的聖誕,他帶回了傷痕累累的男孩,天真的以為他們可以在群島裡相伴……或許那時候自己就已經有一些不被允許的想法了,像個變態一樣。

安塔利斯冷冷的嘲笑,然後就聽到鄧不利多的詢問:“well,麥克法斯蒂教授,你怎麼看?”

安塔利斯回過神,仍看著窗外的白雪:“最後這次的記憶,是四年前的聖誕節?”

將男孩的身影壓回腦海深處,安塔利斯回憶起四年前的第一場雪:“那天晚上,我開始失去了對命運的感應。”

鄧不利多露出驚奇的表情:“我不知道你還有先知的血統。”

“我母親是拉克西斯最後一個繼承人。”青年平靜的說。

“不是你?”鄧不利多拿出一支色彩斑斕的羽毛筆,在一片舊羊皮紙上寫:“怎麼拚來著,Lack……”青年拿出他的魔杖,敲了敲鄧不利多書寫的羊皮紙:“Lachesis。”羊皮紙上像被裝上打字機一樣慢慢出現了這個單詞。鄧不利多感歎了一聲:“哦,當然了……看護生命線的命運女神。”

青年對此不置可否,隻是說:“我除了有1/2的拉克西斯血統,就沒有任何東西了。”而一個先知,需要的遠遠不止是天賦。

鄧不利多點了點頭:“所以我猜,你那些敏銳的感覺不少都來源於此吧。”

這對安塔利斯倒是個啟發:“有可能。”

“話說起來,我發現最近學生反應,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越來越嚴酷不好接近。”鄧不利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猜你跟斯內普先生發生了一些事。說真的……他對你的影響總能突破我的預料。”

“並不是他的原因。”青年的臉色冷了下來:“而且,跟他保持距離,正是你的希望吧。”

“原來是。”鄧不利多擔憂的看著安塔利斯,就像在看他的學生:“他從去年開始情況就不太好,似乎突然被整個學院拒絕。我那幾天恨不得每天都將他放在眼皮底下,但他做的很好……幾乎是立刻就適應了突如其來的落差。我擔心跟你走近會令這一切白費,我怕他的情況會變得更差。”

鄧不利多說著,看著青年的臉漸漸溫和,並帶上了一絲自豪,鄧不利多清咳了兩聲:“真該讓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安塔利斯愣了一下,然後聚過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你還是喜歡試探這個。”

老人笑眯眯的拿起桌上的怪味豆:“薄荷,看來今天運氣不錯。不過我還是得說,一些小故事對一個孤獨的老人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總覺得,或許你也可以不孤單。”青年的手有意無意的掃過桌麵上覆蓋著的相框,“即使對命運的觸覺不再敏銳,我也能感覺到這個。”

鄧不利多的神情瞬間扭曲了,那是安塔利斯從沒見過的表情,混雜了難以置信,憤怒,悲傷,甚至還有懷念……似乎被突如其來的情感吞沒了,鄧不利多靜靜地坐在那,連指尖的怪味豆掉了都沒發現,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開口的聲音很低,青年簡直覺得有些虛弱:“你覺得,他跟命運有聯係?”

“……他。”安塔利斯重複了一次,然後看到校長疲倦的戴下眼鏡:“是的,他。所以我一看你望著斯內普先生的眼神就懂了。老實說剛開始我很擔心,你會犯我或他那樣的錯誤。不過很明顯,你比我年輕的時候聰明。”

“我可不肯定。”青年回答,伴著一絲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