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相對,揭開塵封舊情 感受到了他某……(1 / 2)

汽車駛出盤山公路,城市建築在遠方露出模糊的影子。

他冷淡的目光落在那些深入雲霄的建築上,連齒間都泛著酸。

半晌無話,她不曾回應,他不由捏緊方向盤,氣息在胸膛處滾了滾,再次從緊咬的酸澀齒關溢出:“秦七襄,你這個膽小鬼。”

“???”她剛陷入淺眠,被這一聲砸醒,暈頭轉向地看著他。

他一臉平靜,靜靜地看著前方在開車,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幻聽了。

“不是,你突然叫什麼?”

“我累了,你來開。”

她扭頭閉眼,身子沉進座椅:“說啥?沒聽見。”

“渴了。”

她又起身擰開瓶蓋,遞過去。

他垂頭貼近,微微張口。

她不得不把水遞到他嘴邊,抬起瓶身,喂了他兩口,才算結束。

擰上瓶蓋,她隨口道:“你真是,嬌氣死了。”

他無奈歎氣,“襄襄,我開了四個小時的盤山公路,但凡你能心疼我一點。而且,是誰昨晚連覺都不讓我睡?”

紅暈浮上臉頰,連她也會在心中生出一點點愧意。

她昨晚磨著他編故事,他居然真就純情地坐在床旁編了段很長的故事,把她哄得入了睡。

待她夜裡翻身起夜,才發現他倚在床腳睡著了。

她拍了拍他的臉:“哥,怎麼不去床上睡啊。”

他迷迷糊糊地睜眼,抱住她的腰,帶倒在床。

她閉眼,感受到山川起伏,還以為他終於開竅了,摟住他的脖子。

結果他拉了塊薄毯蓋上來,又睡著了。

推了半天才把他推開,坐在一旁瞪著他的睡臉。梗著也能睡著?

氣得她擰了兩下他露在薄毯外的胳膊,他像是沉進深海似的,一動不動。

深呼吸,壓下滿腹火氣,出門,走進一旁搭好的簡易衛生間。

再回來時,他已不見了身影。

帳篷外的汽車亮著一點光,又很快熄滅。

他去車裡睡了。

隨著汽車駛入城區,兩人在路上討論了一下去哪兒吃飯,秦七襄原本想說各找各媽。

想到徐女士不愛做飯的習慣,怕是又會留在單位食堂吃一頓,讓她自己解決。

火速給了他請自己吃一頓的機會。

酒足飯飽後,兩人才迎著晚霞回到家。

途徑家屬院籃球場,宋崇朝正抱著籃球在練投籃,空曠的球場上濺落著籃球砸地的聲音。

他眼見兩人路過,丟下籃球衝他們招了招手:“今晚,還去喝酒嗎?”

她腦中搖動著酒吧的彩色光影,隱約想起宋崇朝那晚的丟臉事跡:“哇,宋小狗,你讀研不埋頭科研,放個假,整天就想著玩。”

“喂!你懂個錘子!!”

一看對方暴跳如雷想要來揍她的模樣,立馬鑽進周倬身後:“哥,你看他,我教育他,他還頂嘴!”

周倬低頭看著從自己身後探出的腦袋,柔軟的黑發散落在肩上,杏仁般的雙眼眨巴著向自己告狀,瞳仁裡流轉著清透的淺琥珀色。

他唇角彎起,又壓著上揚的弧度,隨著她的話,目光落向衝過來的宋崇朝:“崇朝,你最近在做什麼?”

“周哥,你每次都護著她。”宋崇朝舉著拳頭抱怨,見她探頭,又想伸手,在半空劃拉了兩下,收回手,仰頭輕哼:“看在周哥麵子上,我不跟你見識。”

隨後,他接著說:“周哥,今晚要不要去喝酒啊?有一家新開的酒吧,隔壁台球館不錯,咱們打完球還可以去嘗嘗鮮。”

周倬垂頭看了眼她,宋崇朝見此不由得歪頭歎氣:“不是吧,好吧好吧,搗蛋鬼去不去?”

她兩指彎曲,似要扣下他的眼,衝他皺了下鼻子:“換個詞,叫我狂風大王!”

“……”

“……”

兩個男人都陷入了沉默。

先是宋崇朝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笑:“我叫你小旋風得了,拜托了姐,去吧去吧。你看周哥這一副你不去,他不動的樣子,我很難辦誒。”

“有嗎?”周倬微笑著望向他。

宋崇朝感覺頸後掠過一絲寒氣,心裡嘟囔著這一天天,忽熱忽冷的怎麼回事。

她聞言疑惑地抬眼看了下周倬的臉色,他正一片坦然地微笑著看向宋崇朝。

心頭也掠過一陣“有嗎”的疑惑。

下意識鬆開他,在一旁站好:“我今晚有事,你們去玩唄。”

隨著她鬆手,他側頭看向她的臉,眼睫垂下,腰間尚有溫度殘留。

她還有圖片沒修,兩千多張圖要篩選出有流星的那些,再導入程序裡。然後利用控製點對準星點,一張張把流星摳出來疊圖。

這是標準的流星雨圖片製作方法,難點在於隨著時間變化,星座的位置會有變化,她需要嚴格按照星點對位,將摳出的流星正確還原至星空上。

之後還要調色勻色,處理完流星亮度才能出圖。

她這次數據量不小,至少也要修上兩個晚上。

趕在流星雨期間出圖最要緊,什麼吃喝玩樂都要放一邊去。

看她拒絕了,周倬心頭掠過一陣舒緩,也笑著拒絕了宋崇朝的盛情邀請。

他手頭的事情確實繁忙,過幾日還得外出一趟,要不是特殊情況,他今天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