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花英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可惜,不管她反應的有多快,她瞬間出現的異樣還是被身旁的同行人察覺了。
“怎麼了?”安室透問。
“……沒什麼。”早川花英故意往人群縫隙看了一眼,“就是有點好奇。”
諸伏這個姓氏太特彆了。
她想起為什麼會覺得長野耳熟了!因為諸伏景光的哥哥,諸伏高明正好在長野縣任職!
也不知道七年前那封預言信到底有沒有用。
景光先生,還活著嗎?
早川花英偷偷瞧了身旁的人一眼。
幾乎是同一時間,安室透察覺視線,微微低頭,藍灰色眼睛高深莫測。
早川花英:“…………”
安室先生,您對視線未免也太敏銳了吧!
而且,不遠處就是幼馴染的親哥哥,您居然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的嗎?
事實證明,安室透並不是沒有情緒波動。
他將手臂搭在早川花英的肩膀,模樣看起來又拽又酷。
被他搭著肩膀的早川花英隻覺得一股巨力順著肩膀傳至全身,身體被牢牢掌控,她不得不跟隨安室透越走越遠,直到把諸伏警官和案件現場都拋在身後。
簡直就跟被挾持了一樣!
莫不是安室先生不想讓她注意到諸伏警官?
“早川對那位諸伏警官很感興趣?”
安室透聲音有一種詭異的平靜。
“……為什麼這麼問?”
真不想她注意諸伏警官的話……應該不會故意提起吧?
“因為從剛剛那裡路過,你很奇怪。”
早川花英:“…………”
再怎麼奇怪也沒有安室先生您奇怪!
她剛剛真的隻是稍微停頓了那麼一下下,連一秒都沒有的吧?隻要不是一直在盯梢她,根本不會發現的吧?
安室先生,如此敏銳的抓住她那麼細微的破綻,您是不是敏感過頭了?
早川花英忍不住提醒:“安室先生才很奇怪好吧?”態度彆太明顯啊!
壓在肩膀上的手臂在用力,早川花英不受控製的幾步被帶進一條小巷。
兩邊高樓遮住了高空中的太陽。
陽光照不進這條狹窄的樓道,明明開闊的步行街就在不遠處,樓宇的陰影卻仿佛一條結界,陰影外,人聲湧動,有孩童在跑跳,有情侶在逛街,有三五成群的朋友在說說笑笑。陰影內,一步之隔,喧囂聲仿佛都遠離了。
早川花英被推在了牆上。
安室透欺身上前,手-槍被他高大的身材遮擋,隱蔽中,他用槍抵著女孩心口:
“早川是在動什麼小心思嗎?”
原來不是隻有琴酒喜歡動不動用槍指著人。
眼前的人也一樣。
“說吧,你和那位警官認識?”
早川花英:“……不認識。”
這叫什麼?先發製人嗎?
“不認識?”安室透咀嚼著三個字,很明顯並不信,藍灰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帶著冰冷的審視。
“真不認識的話,你為什麼聽到喊聲會有反應?”
“聽到了熟悉的姓氏而已。”
早川花英不舒服的動了動,“安室先生,能先把槍移開嗎?”
安室透沒有動,握槍的手也很穩。
唉,她要不要缺心眼的撲住安室先生,然後“嚶嚶嚶”的哭,弱氣兮兮控訴說您嚇到我了嚶。呃……要是這樣能糊弄過去,總覺得她就真被放在“小寵物”位置了啊啊啊,會開啟很奇怪的路線吧?
早川花英歎氣:“您到底想要什麼答案呢?難道非得要我說,我認識那位警官嗎?但真的抱歉呢,我是橫濱人,一直生活在橫濱,對長野縣的警官先生根本就不認識。至於為什麼有反應,以前認識的人中有姓諸伏的,忽然聽見有人叫諸伏警官,還真有點意外。這有什麼問題嗎?”
她是真的沒問題,反而安室先生,您這樣刺蝟一樣的狀態明顯更有問題好麼?
“其實我很好奇,安室先生您怎麼突然這麼敏感?莫非……認識那位警官的其實是您?”
早川花英作死的伸出試探的腳。
怎麼能隻許安室先生您嚇唬人,您也該嘗嘗被嚇到的滋味!
安室透低頭看著被他困在牆邊的女孩沒有說話。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平靜的抬眸。
十秒鐘,又或是半分鐘?
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