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多餘的事。”
安室透退後,順手把他摁在牆上的女孩拉過來,輕拍背後沾到的灰塵。
“嚇到了嗎?”
安室透聲音溫柔的問。
“嚇到的話,就記住這次。組織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未來你很有可能會和琴酒一起出任務,一旦你出現任何可疑的行為,都會被他審問。他的態度,可沒有我這麼溫柔。”
“哦,對了,也不要反問琴酒。他脾氣不好。”安室透再次重複,“不要做多餘的事。”
早川花英:“…………”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變!
這一番連敲帶打讓人搞不清他是真的想審問她,還是隻是教學警告,教她和琴酒相處的生存之道。
安室透伸手攬住早川花英的肩膀,和剛才強硬的仿佛挾持一般的力道不一樣,這次他力度正好。
兩人親密的走出樓道間的陰影,步行街喧囂吵鬨,頭頂陽光毫無遮擋的灑下,這一刻,好似從某個夾縫重回人間。
走在陽光下,安室透帶早川花英來到一處麵館:“早川沒來過長野對吧?這樣……我們就先嘗嘗長野特產——信州蕎麥麵吧!”
“誒?”這就吃飯了嗎?
也是,從早上過來,開車都開了快半天。
早川花英愣愣的被安室透推著肩膀按到椅子上,然後看他去櫃台點單交費。
“早川,你在這裡等。我去對麵探查下情報。”
安室透把點餐小票遞給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接過小票,低頭掃了一眼:“嗯?安室先生,您不吃嗎?吃完一起去吧。”
安室透調整了一下帽子,笑容包容的就像個熱心前輩:“我來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就當休假。任務的事,交給我吧!”
早川花英:“……”
這種仿佛把礙事的小孩寄放在餐館的既視感是認真的嗎?
安室透走前揉了揉早川花英的腦袋:“考慮一下我說過的吧。組織不適合你,如果可以,還是回橫濱繼續念書去吧。”
早川花英盯著安室透離開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對麵街道。
安室先生真的是去探查情報了嗎?
雖然和剛剛案發現場方向完全不同,但她挺想知道的,他會不會繞道去見幼馴染哥哥?
早川花英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點餐小票,除了信州傳統蕎麥麵,安室先生還點了份天婦羅。
“……”
不會是上次的食量驚到他了吧?
早川花英嘴角抽搐,她才不是大胃王好嗎?
看到最後一項,她忍不住歎氣。
是橙汁。
日式的麵,不管是拉麵還是彆的什麼麵,有時候總會做的很鹹,這就需要茶、湯或者其他飲品來解一解味道。
上次拉麵店是發現她不喜歡喝麥茶了嗎?
橙汁雖然也一般,但怎麼說呢,安室先生好貼心。有點像記憶中波洛咖啡店的“安室大哥哥”了。
“…………”
算了,安室先生的秘密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是不是去見諸伏警官了解長野情況又與她何乾?臥底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她還是很喜歡很敬佩警察先生的。
先從網上收集情報吧,總不能真的休假。
免得到時候琴酒問她這次任務做什麼了,她不能說自己全程打醬油吧?
這麼想想,安室先生還真是致力於把她變成小廢物。就真的這麼不想看一位無辜少女陷入組織嗎?
早川花英一邊吃麵,一邊用手機翻看最近半年的本地新聞。
忽然,她目光一凝。
長野縣半年前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
搶匪是長野縣本地人,早早輟學,沒有正式工作,平日裡和幾個混混偷雞摸狗,無所事事。
這種人怎麼可能弄到槍?
長野又不是橫濱,不至於槍支泛濫到隨便一個小混混都能拿到。就算在橫濱,槍械也是隻有規模實力強勁的黑手黨幫派才能擁有,並且,幫派裡也不會每一個成員都有。
所以,他的槍哪來的?
新聞裡稱,這位搶匪因拒捕,且有危害人質傾向,直接被長野縣警察本部搜查一課的警官擊斃。
嘖,這樣看來槍的來源線索估計是斷了。不過也沒辦法,不能拿人質的生命做賭注。
但……就很奇怪啊,一個普通的混混,真的有覺悟在被警察圍住的巨大恐懼下傷害人質嗎?他傻啊,搶劫未遂,束手就擒也不會死,頂多坐幾年牢。至於拿自己後半輩子不當回事嗎?
或許等安室先生回來,她可以和他一起去調查一下,沒準能查到槍械走私的線索也說不定。
吃完麵,又刷了會兒新聞,早川花英看了眼時間。距離安室先生離開快四十分鐘了,她要不要發個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剛這麼想,隻見頭戴鴨舌帽的帥氣池麵,雙手插兜,心情很好的從外麵進來。
呦,心情這麼好,難不成真去見幼馴染的哥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