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宿公子?(1 / 2)

“是····是楚郎··”有藺宿在旁邊,李夫人不敢輕舉妄動,隻得老老實實回答道。

“李夫人,謀財害命可是要遭天譴的。”白遲遲冷冷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早在處理李掌櫃臉上雜草的時候就發現了,如果是自己不慎跌落,自然會及時抽身出來,更何況糞池如此惡心,誰都不會在裡麵多待。

而李掌櫃卻活生生的淹死了,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在頭部落入糞池的一瞬間身後有人禁錮住他的雙手,且摁壓著李掌櫃的身子。

“何必說得這麼難聽,錢給到你,你拿錢辦事,雙贏的局麵豈不是皆大歡喜。”李夫人勉強扯出一抹笑。

白遲遲沉默不語,不可否認的是李夫人說的沒錯。她隻是一個做棺材的,客戶給了錢,她做到位,死人是怎麼死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當初在殯葬館上班,不問侯死者的死因是基本操守,怎麼到這裡就忘了。世間的不公太多了,白遲遲能做的隻有問心無愧。

想到這裡,白遲遲看了李夫人一眼,留下一句“夫人,我的工作我會做完,望你好自為之。”說罷便轉身離開。

“嫂嫂,就這樣放過她了嗎?”藺宿緊跟上,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李夫人已經親口承認了自己的情郎殺人,當朝小侯爺不應該履行職責,將犯人緝拿歸案嗎?”白遲遲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輕笑說道。

藺宿立馬反應過來,悶悶一笑,“怪不得嫂嫂肯讓我跟著,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

說罷,他頓了頓,“不過嫂嫂就這麼肯定,我會幫你?”

“我從沒指望你幫我,但小侯爺是不會容忍侯王府裡有一個殺人犯的吧。”白遲遲不疾不徐的說道。她這個人沒什麼大的優點,唯獨很會觀察人。透過剛才的相處,她便將藺宿的性格摸了個大概。

藺宿冷眸微眯,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嫂嫂才是打的好一手算盤。多年不見,你倒是長進了不少。”

他的話,讓白遲遲打了個激靈。

看到白遲遲的反應,藺宿心中的猜想對了大半,“嫂嫂忘了?當初因為我,你才能順利嫁入趙府。如今嫂嫂肆意和離,倒是瀟灑。”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出來卻冷入骨髓。白遲遲原本也猜想過,隻憑先前的聯姻竟能讓趙府這大家族接受木匠之女,顯然有些牽強。但卻不想其中竟有藺宿的安排!

“前兩天,撞到了頭部,之前的記憶有些記不清了。”白遲遲緩緩說道,失憶梗百試百靈。

“是嘛,那嫂嫂體內中的毒,也忘了?”藺宿帶著探究望著白遲遲,似笑非笑道。

“不記得了,我的身子我最清楚,何時中的毒?”白遲遲疑惑的望著藺宿。

誰知藺宿嘴角驟然扯唇一笑,聲音低沉:“嫂嫂,說得沒錯,你沒有中毒。隻是,你真的還是那個嫂嫂?記憶可以丟失,但性格又怎會突然改變?”

“你大可不必如此試探我,從和離的那一刻,我早就不是原來的白遲遲。你也不必再叫我嫂嫂。”白遲遲一貫的鎮靜冷靜,表情毫無波瀾。

反倒是藺宿保持著他那不變的笑容,像從沒把這一切放在眼裡。

“今晚的笑話看完了,我先回去了。小侯爺告辭。”白遲遲說罷便直接離開。

不知是因為天上的月亮,還是呼嘯的風,今夜顯得格外迷人。

白遲遲並沒有離開樹林,而是直接往林中深處走去。她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能因為一些插曲而打亂。

深處的樹木長得更加枝繁葉茂,白遲遲向往常一樣,選了一塊較為空曠的土地,接連將倉庫的種子種下。

弄完這一切,白遲遲看著一棵棵樹拔地而起,滿意的離去。

晚上搞到太晚,白遲遲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才起來,她穿戴好,走出門去,便看到白匠在熱情的招待客人。

白遲遲迷迷糊糊,從背影看,客人相當年輕。可是這窮困的小作坊那裡來的客人?

白匠看到白遲遲後,便急忙向她介紹:“女兒,你醒了?這位是爹的救命恩人,宿公子,快來拜見。”

正當白遲遲疑惑時,宿公子轉過身來,似笑非笑。

這一轉不要緊,令白遲遲詫異了好一陣,所謂的宿公子竟就是小侯爺藺宿!

“白小姐,好久不見。”藺宿含笑道。

確實是好久不見,但明明是昨天晚上剛見過!

“宿公子是如何成為的我爹爹的救命恩人?”白遲遲問道。

藺宿剛想開口,便被白匠率先一步說道:“這說來話長了,當初我還是個普通的木匠時,在外砍伐樹木,那棵樹又粗又大,砍到一半後,那棵樹便迎著我倒下了,就在那一霎那,宿公子像飛過來一半,拖著我逃離了危險。”

白遲遲望了望白匠又看了看藺宿,好半天才接受這個事實。

“不知宿公子是那裡人?家住何處?”白遲遲盯著他問道。

“我原是洛河一帶,後舉家搬到京城中,突逢變故,現在居無定所。此次前來便是想投靠白師傅。”離尿素說的一本正經,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