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險惡用心(1 / 2)

沈太太有次在整家裡的各類賬目時,突然向夢家說起了她在紐約放租的那一棟樓,原來這玩意也並不總是下金蛋的母雞。

據說前些年美國那邊經濟大蕭條,大半年收不到一分租金,可該交的稅還得及時繳付。沈太太既然沒把大樓的事兒和丈夫說,隻好自掏腰包從私房錢裡撥款,那段日子真是天天要為這些事發愁,擔心萬一哪天沒錢交稅就被沒收了資產——隔著十萬八千裡,她也使不上勁。

這幾年總算緩過來,大樓有了穩定的現金流,沈太太晚上才能睡個安穩覺。

夢家聽完她的絮叨,隨口問:“大樓這事兒,我姐知道嗎?

“她”?

沈太太臉上浮現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隨即才說:“沒功夫和她說哎。”

她停頓片刻,撚著手裡的賬單道:“老大結婚,我也沒打算給她多少美金,她手裡存不住,人又心浮氣躁沉不住氣,現在我先幫她拿著,以後你幫她拿著,慢慢勻著給她。”

夢家沒想到老娘把這副擔子交給自己,她心中有惶恐,更多的是那種被人愛護、充分信任的感慨。

她笑道:“你不怕我都吞了?”

沈太太也笑了,說:“不怕!你是我生的,你什麼品性,我最明白不過。”

穿越前沒有得到過的充足母愛,這一世都補全了。

夢家脫口道:“孩子多了,做媽的是不是都會偏心?”

沈太太連忙道:“看看你說這話,難聽嘞。我偏心誰啦?”

夢家過去抱住她,笑道:“你不偏心?我看你總是偏心老二,啥好的都給她,財務上的事兒也總和她交底,瞅瞅你,把她寵得無法無天,脾氣大又任性,除了你,再也沒人對她這麼好了,再也沒人了。”

沈太太的眼睛突然亮了,湊到夢家跟前,故意做出小心翼翼地表情道:“這個你都感覺出來啦?那偏心這事兒其他人知道不?”

夢家配合著老娘,也小聲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沈太太抱了下女兒呢,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就好那就好,彆讓他們知道,回頭他們又要嘀咕了。再說,我這也不算偏心,因為我把重擔都交給老二啦。”

楊君侯釋放出來的種種信號,開始令寶詩感到不安。

要知道她這個愛慕虛榮的小女人所求的無非是男人們的追捧,離真正的淫.蕩還遠著呢。

假如寶詩在此止步,也許會避免滑入更深的深淵,可惜她太自以為是。

該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那天她應邀去一個女友家裡吃飯,原以為不會遇見楊君侯,等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她的秘密情人也在。

由於這個女友家裡都信基督教,眾人的話題難免談到了做禮拜啊、教堂、婚紗這種事情,楊君侯對於這種話題毫無興趣,便和幾個男人在角落裡抽煙閒聊。

寶詩前幾天剛和他鬨彆扭,故意不去找他說話,等待他來主動求和。

原以為楊君侯過會兒就來找她,誰知他出去花園兜一圈,竟被人看到和這家的仆婦打得一團火熱。

那女仆年紀不大,生得還算有幾分姿色,兩個人在花園的楊樹底下竊竊私語好一會,後來不知他說了個什麼笑話,那女人被逗得“咯咯”隻笑。

寶詩親眼目睹此情景,拚命地把洶湧起伏的情緒壓製下去才沒有當場發飆。

一個是她不想叫人知道自己和他的私情,另外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承認她會吃女傭人的醋。

可她畢竟稚嫩,等到楊君侯從她身前經過時,她還是忍不住狠狠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個眼神,使得楊君侯止住了腳步,寶詩見他駐足,笑道:“連那種女人也要搭訕,就不怕染上毛病麼?”

楊君侯笑說:“就算吃飯也有噎死的危險啊,你是不是恨我啊,把眼睛瞪那麼大?”

然後他就上下打量一番寶詩,發現她今天顯得特彆嬌豔明麗,儘管初春天氣,她已經急不可待地換上了低領的晚禮服,露出豐滿結實的肩膀。

寶詩聽罷他的話,臉立時就冷了下來,不屑道:“我從來不用‘恨’這個字,好像我對誰真有感情似的!”

楊君侯不容分說扯著寶詩的胳膊把她拖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隻管將她圈在胳膊裡,低聲說:“想我的話就不必講了,我看得出來。”

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單獨麵對,此刻他的身體幾乎完全覆蓋在她的麵前,她幾乎看得到他眼中的自己,這多少令寶詩感覺到危險。

她掙紮了幾下,熟料對方的身體像銅牆鐵壁一般。

寶詩隻好道:“放開手,咱們好好說話不行麼?”

楊君侯隻管一笑,眼裡閃著快樂和惡意的光芒,譏諷的成份大於情欲。

他看出來她根本沒什麼話要說,無非是想在他麵前顯露自己多麼美麗迷人。

這個虛偽的女人,無非想要男人都愛上她!

這種具有欺騙性質的關係,令他非常反感。

在楊君侯看來這種女人骨子裡和煙花女子沒什麼區彆,至少後者還老實些,憑力氣得到酬勞,她卻隻會裝腔作勢!

於是他用右手握住寶詩的下巴,笑嘻嘻道:“彆把我當仆人呼來喚去,我可不是你那個乖乖的未婚夫。”

寶詩使勁掙脫出他的手掌,氣呼呼道:“胡說什麼?你憑什麼瞧不起他!”

楊君侯笑道:“那你也可以瞧不起我啊,反正自以為是不需要資本。”

他故意拉長語氣,說:“要說我憑什麼瞧不起他,就是憑他那雙慧眼竟然還看不透你!”

寶詩還想說些什麼,就聽他嘟囔道:“壞氣氛是你招來的,你也有責任把它驅散。”

然後楊君侯的嘴唇就覆蓋在她的嘴上,起初她還想掙紮,又擔心被人發現後解釋不清,楊君侯機敏地感覺到她的反抗很猶豫,隨即就發起了更猛烈地進攻。

一種陌生且瘋狂的歡樂湧上了她的心,激情像火一般燃遍她的全身。

這樣大的風浪,在她的情史中鮮有出現,寶詩不由自主地臣服在楊君侯的攻陷下,老老實實地投入他的懷抱。

他們這個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長,等到兩個人都鬆開懷抱後,他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覺得特彆有趣,寶詩則杏眼圓睜,提起巴掌惡狠狠的朝對方臉上掄了出去——楊君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