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萬惡淫為首(2 / 2)

畢竟,有生育功能的美女多得是,能做合夥人的老婆少之又少。

何況,唐力群也沒說要娶她。

以前他僅僅說要找她做女朋友,昨天變成了要她陪夜,支票開得越來越小。

猜猜看,假如她現在再去找他,他又能開出什麼刷新下限的條件?

夢家一想到他那張臉,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天晚上,夢家收到靜芬的電話,就聽她在電話那頭壓低嗓門道:“怎麼回事啊,剛才你母親來找彭太太,說是有轉讓股權的意圖,你們家急用錢嗎?”

夢家來不及解釋太多,忙問:“彭太太怎麼說?”

靜芬道:“這事兒需要時間,何況她自己手上也沒那麼多現金,否則當初就把股權全自己買下來了。”

夢家歎口氣,讓靜芬不用擔心太多。

等她打完電話,就跑到客廳門口,就見院子裡頭黑黢黢的,除了門口兩盞壁燈,看不到一絲兒光亮。

按理說律所那邊離家不遠,母親這時早該回來了。

一直不見人,說明她又去彆的地方借錢想辦法了。

她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簡直度秒如年,一會兒擔心母親被人下驅逐令,一會兒又擔心路上發生意外。

最後她反複告訴自己不可以再胡亂猜測,然而,那熟悉的車喇叭聲仍然沒有響起。

她已經做好了忍受即將來臨的一切後果,於是就繼續忍耐著。

每一秒,夢家都覺得自己到了極限,她的心馬上就要爆裂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幾點,夢家在客廳都睡著了,沈太太才終於回來。

見她拖著灌了鉛般的雙腿,臉上尚未凝固的僵硬笑意,夢家就知道,母親這一天必定賠了很多的笑臉,說了很多的話,然而必定也一無所獲。

北平的權貴圈子,說起來也很小,哪家是真有錢,哪戶是假富貴,圈子裡的人門兒清。

名利場上的沉浮,講究的是牆倒眾人推,雪中送炭向來不時興。

夢家上前拉住母親的手,連忙叫人幫她倒茶拿熱毛巾。

見母親用毛巾捂著眼睛,不肯說話,夢家小心翼翼道:“吃飯了嗎?父親還沒回來,要不您先休息?”

沈太太不說話,肩膀卻分明抖動起來,夢家這才明白:母親是哭了。

她愣了一下,想要上前抱住母親,卻聽沈太太嗚咽道:“剛去找了顧太太,她說顧先生出國了,她說話不算數,要等他回來才行。當著屋裡那麼多客人的麵兒,她真是,真是,”

夢家一把抱住母親,揉了揉她的發髻,小聲安慰她道:“媽,我都知道。”

這天晚上她想了很久,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剛過,她就給唐力群打了個電話。

他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吃驚,可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在她詢問具體的酒店房間時,他甚至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把房間號告訴了她。

一直等到對方掛上電話,唐力群還不能肯定這件事真的發生了,以至於他雙眼失焦,足足望著窗外很久。

他沒想到她真的會打電話過來,而且即使是求他幫忙,口吻裡仍然充滿了戒心,好像擔心他是個惡棍、大騙子那樣。

聽著她對自己的情感一無所知,那種公事公辦的回應,力群心裡的火燃燒得更旺了。

可是現在再一想,那天晚上看著她近在咫尺卻不屬於自己,才是最痛苦的吧!

他真的特彆想她,他也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精神訴求,就好像是戒斷反應一般,一天不知道她在乾什麼就會很焦慮。

他很明顯陷入了一種焦躁不安的情緒中去,更準確的說是害怕,因為以前他在感情的世界是無牽無掛、來去自由的,現在則受到了羈絆,他不得不承認,上天在他心裡灌輸了愛一個人的需要,這種發現既令人沮喪,又令人品味到一種與往常不同的沉淪般的感受。

力群一方麵希望它不要那麼快消失,一方麵又矛盾的認為它妨礙了自己正常的工作。

他甚至感覺離開了她自己就好比行屍走肉,走在路上也不會關注其他人,沒有異性,沒有美色,沒有欲望。她已經帶走了自己所有的本能。

這樣被牽動的感覺,真得很難受,而每當他試圖向對方表達時,既不是在撒嬌,也不是在求安慰,是真的很不開心。

而每次她聽見自己表白,都會嘲笑他,譏諷他,結果隻能令他更加沮喪,並不像她說得那樣激發他困獸般的鬥誌。

因為她不論是做得好的還是不好的事,都會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一切和她有關的事情都宛如流水侵蝕,雖然綿柔,但威力甚大。

力群不得不承認這段日子過得都很不好。

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一親芳澤,可他卻不由萌生了怯意,因為那是個混蛋的法子,一旦用這種途徑得到她,他們的未來就從此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