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要我的命了 怎麼辦好喜歡他啊……(1 / 2)

雨聲溶在夜色裡,模糊了整個世界的邊緣。

不遠處的車燈斜照過來,像冷色調的刀鋒,筆直裁開雨水,鋒指不遠處斜遮住臉的傘麵。

落在唇角的吻溫柔,輕盈,克製。

一點點吻至唇珠,像在含吮軟糖,上了癮,再逐漸施力。

但分明又能感覺到那沾染欲念的“力”在收斂,撬開了唇關,卻不撬開齒關,沒有更進一步地侵入,一點點化開這具僵硬寒冷的身體,仿佛在給耐心地給他時間。

可方無隅越是這樣,希聲眼眶熱得越徹底,睫毛止不住地輕顫。

從不敢奢望溫情,更不覺得自己值得被珍視對待。但如果納什的所作所為能夠換得方無隅這樣的憐惜,那甘以赴死之心墜入羅網,算不算賴皮?

算也不管了,就讓大腦宕機好了,什麼都無法思考,讓傘上啪嗒的落雨聲都被濾去音。

希聲手指情不自禁絞緊了方無隅的衣擺,開始予以回應。

隻是回應得笨拙又生澀,更不敢探出舌尖,但不妨礙他溺死其中,被吻得歡愉又發懵。

感覺時間停滯了很久,但又似隻是短短一瞬,希聲聽到一聲輕而沉的車鳴。隨後方無隅退開了些許,在磋磨間升溫的唇瓣沾染涼風。

希聲臉上還帶著不知做錯了什麼被叫醒了夢境的無措。

他能從眼前墨色的瞳眸裡看到自己失態的表情,這才意識到方無隅似乎從始至終都很清醒,和自己一點都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表現太呆太愣,讓他覺得無趣了嗎?

希聲慌亂又自責,更不敢追上去吻了。

方無隅從吻上那一刻起一直睜眼看著他,看他眼尾的洇紅,看從他眼睫滾落的水珠。

他用指腹擦過希聲唇角到下巴上的水,說:“跟我回去?”

是一貫的帶有施令感的問詢,大腦還在迷糊的希聲聞言下意識點頭。

直到方無隅有了轉身的動作,希聲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腳步一頓,紅著臉扯住了方無隅的衣角。

跟他回家?

雄蟲在這種情景下邀請雌蟲去自己家會是什麼意思?

還會是什麼意思?隻會是那種意思吧。

希聲雖然沒有這事的經驗,但怎麼也是聽戰友侃過天的。

不是不想,更不是害怕,但……

他在星網好友圈看到了方無隅的朋友發的照片,大多還是之前在東上娛\\樂\\城那群蟲,他們都在方無隅家裡,現在去如果被撞見,會不會招惹話柄,留下麻煩?

見方無隅看來,希聲連忙鬆手打字:

[太晚了會打擾到你們嗎?我不想因為我害你被他們說閒話。]

怕他誤會又解釋道:

[但這不是不喜歡的意思,我不是想拒絕,我]

寫到這裡時希聲手指顫著停了下來,似乎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連抬眼偷看方無隅都不敢,深呼吸一口氣才麵紅耳赤地繼續寫下去:

[我幻想過的,我不是不想的]

[我]

打在屏幕上的字一定是比言語直接說出來要有條理的多,但此刻這幾句話已經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了。

可想而知,如果希聲會說話,現在一定是磕磕絆絆,語無倫次。

方無隅見狀,笑意加深,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一點點湊近。

希聲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不斷突破臨界值,不敢看他,但又忍不住不去看他,甫一抬眼,便撞入一雙喊著些許惡劣笑意的墨色瞳眸。

方無隅看起來是又要吻下去,但離唇肉不過毫厘之距,又輕飄飄地擦著臉頰而過,落到了希聲的耳畔。

“幻想過……什麼?”方無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