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點頭,一溜煙的跑了。
鳳辭酒點開微雲,發現好友申請還沒通過,他想著祁如塵可能在忙,就將這事放在一邊,繼續打遊戲。
玩到半夜,鳳辭酒又看了眼好友申請,還是沒通過。
他仔細對了一下微雲號,確定自己沒輸錯。
鳳辭酒把這事惦記上了,隔個幾分鐘就看一下,結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好友申請都沒通過。
關掉顯示電源不足的手機。
鳳辭雲麵無表情從床上爬起來。
他倒要看看,祁如塵在忙什麼重!要!事!情!
鳳辭酒拿著傘,跟提著刀似的,趕到昨天來過的小區。
進了小區,他才想起自己不知道祁如塵住在哪一棟,之前給祁如塵下的香粉,過了這麼多天早就失效了。
鳳辭酒找了幾圈,無果,眼看天色越來越黑。
他沉著臉,蹲在小區門口的路牙上。
保安大叔看鳳辭酒來來回回跑了好幾遍,要不是對方長得實在不像會做偷雞摸狗的人,他都要報警抓人了。
“小夥子,跟家裡鬨變扭了?”保安大叔抱著保溫杯,挨著鳳辭酒在路牙坐下。
“沒,朋友死了,來奔喪,忘記他住哪了。”鳳辭酒揪著路邊的草,辣手摧花。
“……啊?”保安大叔一愣,眉毛擰在一起,“10棟最近好像在擺席,你要不去看看?”
“不是他,他孤寡一人,死了估計也沒人發現,現在可能爛家裡了。”
保安大叔見鳳辭酒越說越離譜,“小夥子……你不是在拿我尋開心吧?”
“沒,我說的,是他未來要發生的事。”鳳辭酒扯著嘴角,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保安大叔看的身子一涼,默默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年輕人吵吵鬨鬨正常,但傷人的事可千萬不能做。”
“他在開玩笑。”
祁如塵穿著普通白T牛仔褲,身姿卻顯得十分修長,他懷裡抱著一隻小狗,氣質乾淨純粹,猶如冉冉升起的朝陽。
保安大叔左瞧瞧右看看,恍然大悟,“你就是他朋友啊。”
祁如塵點頭。
鳳辭酒很不給麵子地嗤笑一聲。
祁如塵有些無奈,他一回來就聽見鳳辭酒給他造謠,他都沒生氣,鳳辭酒居然還氣上了。
“說開了就好。”保安大叔樂嗬嗬地拍了下祁如塵的肩膀,一搖一擺走回保安亭。
保安大叔一走,氣氛瞬間沉默,隱隱還有僵硬的趨勢。
知道指望鳳辭酒先開口不現實,祁如塵主動打破沉默,“找我什麼事?”
“看你死沒死。”鳳辭酒連根拔起一棵草,用力拽成兩半在手裡碾碎。
祁如塵總覺得鳳辭酒真正想碾碎的是他,“我什麼時候又招惹你了?”
“你沒招惹,你隻是貴人多忘事。”鳳辭酒陰陽怪氣。
祁如塵後知後覺,“……抱歉,忙忘記了。”
他揉了下懷裡小狗的腦袋,彎下腰,將狗送到鳳辭酒懷裡,“昨晚剛回去它就開始發燒,我隻好送它去醫院。”
偏偏時間太晚,他找了幾家寵物店都沒開門,一直跑到城西,才找到一家營業的寵物店,到了寵物店又是一番折騰。
小家夥在外麵流浪太久,身體各方麵機能都很差,又是掛水又是吃藥,照顧了快一天一夜,才總算脫離危險狀態,
小狗還記得鳳辭酒,主動鑽進鳳辭酒懷裡,撒嬌似地亂蹭。
鳳辭酒摸著小狗毛茸茸的後背,心底的氣消了一大半,他托著小狗的屁股,站起身,“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同意好友申請。”
祁如塵乖乖照做。
“還有,你認識什麼靠譜的慈善機構嗎?”
“局裡就有,主要是幫助受非自然力影響,生活貧困的家庭。”
祁如塵分享了一個聯係人給鳳辭酒。
鳳辭酒看也不看,直接將人轉給風起雲。
他收起手機,連帶著小狗一起揣進兜裡,“沒收作案工具。”
祁如塵啞然失笑,這算哪門子作案工具,眼看鳳辭酒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人,他開口將人叫住,“它的狗糧還在我家裡。”
鳳辭酒腳步一頓。
祁如塵跟上去,拿出三四個盒子遞給鳳辭酒,“藍的這個一日三次一次一粒,白的看它拉肚就給它吃一點,綠的一天喂一次一次半粒。”
鳳辭酒麵色有些僵硬。
“還有……”
鳳辭酒果斷掏出小狗塞進祁如塵口袋裡,“還給你。”
祁如塵輕笑,托起鳳辭酒的手,取下一顆綠色圓片放在對方手心,“糖,甜的。”
鳳辭酒反應過來自己被耍時,祁如塵早就抱著狗跑了。
看著手心裡的糖,鳳辭酒氣笑了,他將糖扔進口中,哢嚓一聲咬碎。
小心眼的家夥,他不就說了幾句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