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塵沉吟片刻，“有挺多好處的。”

“比如？”

“你犯事，我背鍋。”

鳳辭酒聞言，眉眼染上笑意，果斷收起卡片。

他剛想調侃兩句，小腿突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鳳辭酒低頭，看見一隻小胖狗蹲在自己腳邊。

憨憨的模樣還挺眼熟的。

“又亂跑。”祁如塵捏著小狗的後頸，將狗提起來。

鳳辭酒抬手戳小狗圓滾滾的肚子，“玄工局裡能養狗？”

“沒說不能養。”祁如塵見鳳辭酒喜歡，將狗放進對方懷裡，“我不常在家，放局裡，會有值班的人幫忙喂。”

“然後養大給你們打工？”

“挺好的，不用考就有編製。”

“有沒有人說過，你不適合講玩笑？”鳳辭酒抖了下身子，這笑話還怪冷的。

“沒有，你是第一個。”祁如塵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坐到鳳辭酒身旁，將文件夾擱在手臂上，另一隻手拿起筆，突然開口，“你是不是私下見過程琦？”

鳳辭酒擼狗地動作有一瞬間停頓，“我見什麼人你們也要管？”

“程琦比較特殊，再加上故意傷人，局裡自然會派人看著她。”祁如塵接著補充一句，“不是在針對你。”

“既然你們的人都跟蹤了，還問我乾嘛？”

“包廂裡的對話他們並沒有聽見。”

祁如塵偏過頭，伸手摸了下鳳辭酒懷裡的狗，“所以你們說了什麼？”

鳳辭酒沉默不語，連狗也不擼了，目光落在一旁的角落，就差把不配合寫在臉上。

胖狗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小聲哼哼唧唧，用腦袋去拱鳳辭酒的手心。

軟乎柔軟的手感似乎癢進人心底，鳳辭酒沒繃住，用力rua了兩下胖狗的腦袋，他扭頭對上祁如塵的視線，“剛說的，祁大隊長背鍋。”

祁如塵怔啞然，手指輕動，圓珠筆在指尖飛舞，他將文件夾放在一旁，居然真不打算再追問。

鳳辭酒移開視線，生硬地扯開話題，“這胖狗叫什麼名字？”

“還沒取。”

“它也算福大命大，就叫大命吧。”鳳辭酒滿意地點頭。

祁如塵遲疑著開口，“大命在揚城方言裡是心肝寶貝的意思。”

鳳辭酒聽著都覺得牙酸，他搓了搓胳膊，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嫌棄地瞥了一眼祁如塵，“你怎麼說的出口。”

“算了，還是叫大福。”鳳辭酒提前發問，“這下沒奇怪的含義吧？”

祁如塵搖頭，眼底似有清清淺淺的笑意。

這時，鳳辭酒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眼屏幕，發現是風起雲打來的，按下接聽鍵。

“祖宗！救命！”

風起雲咋咋唬唬的聲音傳出，聽起來好像還有些顫音。

鳳辭酒默默將手機拿遠，“什麼情況？”

“有……有鬼！啊……”

鳳辭酒皺起眉頭，左手立即起卦，得到一個算不上凶，但也不算好的結果。

他立即起身，“我去一趟。”

祁如塵接住被扔過來的大福，剛想開口，卻收到一條短信，他看清上麵的內容，眸色漸深。

…………

鳳辭酒走出監管局，習慣性想飛，但看見路上車水馬龍，硬生生止住動作。

他默默拿出手機，去旁邊掃了一輛小黃車，加上法術，嗖一下竄出去，速度愣是比同行的汽車還快。

臨檢的交警隻看見一道殘影飛過，他戳了下一旁的同事，“剛剛好像有人超速。”

“車牌號？”

“是輛電動車……”

交警同事：“？”

鳳辭酒兩腿一撐，在卦象中的地點停下，發現正是他之前碰到過祁如塵的那商場。

記得當時祁如塵說商場與學校牆裡的屍體有關，也不知道風起雲怎麼參合到這件事裡。

鳳辭酒打量四周，神色不算著急，他在風起雲身上留了道靈力，遇到危險時會自動觸發，現在靈力毫無波動，對方還沒到生死攸關的地步。

此時一圈黃線將商場圍著，有警察在外看守。

鳳辭酒剛走到黃線邊，就被值守的警察攔住。

“這裡禁止進入。”

鳳辭酒腳步微頓，在思考要不要硬闖，突然他想起祁如塵給的卡片，拿出來遞給警察，麵不改色地胡說，“我接了這邊的任務。”

警察認出上麵的公章，又對比了一下照片，側身讓行，“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