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 怎麼又洗澡,昨天不才洗過?……(2 / 2)

申時四刻,蕭屹川回到將軍府,蕭老爺、王氏,兒子兒媳們紛紛入座。

花廳內的擺設均被重新布置過,桌上菜色齊全又秉承了蕭老爺不喜鋪張浪費的習慣。

花廳的布置和滿桌的菜品,很是驚喜,和蕭老爺對視一眼,二人頻頻點頭。

“辛苦公主了。”王氏衷心道:“咱們蕭府除了你二弟都是粗人,以往大家坐在一塊隨便吃點什麼就算家宴了,還是公主有見識,今日大家跟著一塊沾光。”

王氏並非奉承,而是真心實意的欣賞。

慕玉嬋笑了:“都說了,母親叫我玉嬋就好,彆再喊公主。”

正說著,花廳外傳來一道女聲:“大哥,聽管家說今日是家宴,怎麼不叫我?”

一個四十多歲,麵容姣好,身材粗壯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是蕭老爺的胞妹,蕭屹川的姑母蕭淑德,身後還跟著她的兒子。

一進花廳,蕭淑德的兒子張元就直了眼睛:“哎呦,怎麼這麼多飯菜,可太破費啦!”說完,還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

蕭淑德忙用胳膊狠狠頂了張元一下,壓低聲音:“閉嘴,什麼場合,張牙舞爪的。”

張元立刻偃旗息鼓,不敢說話了。

“你怎麼來了?”蕭老爺問。

“這不是過來看看大哥麼。”

蕭淑德本來是給丈夫的侄女求親來的,聽說蕭屹川身邊都是些前程遠大的兒郎,希望這個大將軍侄子能給介紹幾個,結果碰上哥哥家家宴,沒急著開口。

蕭老爺聲音肅穆:“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坐吧。”

蕭老爺幾個兄弟都死在沙場上了,就剩這一個不成器的妹妹。縱然他反感,也儘到大哥義務,讓他們一家趕緊入座。

男女左右分開入座,中間隔著席桌。

武將家裡講究不多,一家人聚在一起,熟絡的聊著,蕭承武正眉飛色舞地講他和大哥在戰場上的經曆。

慕玉嬋本來不感興趣那些打仗的粗魯事兒,但聽見蕭屹川隻帶著八百鐵騎拿下了萬人堅守的城池,也不自覺的聽進去了。

甚至講到一些危急緊要的關頭,也跟著提起一口氣。

她承認,蕭屹川確實是個將才。可惜,不是父皇麾下的人才。

大家都屏息凝聲地聽著,唯有一人聽不懂也不愛聽,更插不進嘴,隻默默夾菜吃。

正是蕭屹川的表弟,張元。

張元坐在蕭屹川的下手處,正好與慕玉嬋坐斜對麵,每每夾菜就能看到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麵孔,張元夾菜的手不自覺地頓在空中了。

正發著呆,一隻酒杯伸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許久不見,敬表弟一杯。”蕭屹川道:“這酒還是我親自釀的,你可要多喝一些。”

張元回神,發現是意氣風發的將軍堂哥在給自己敬酒,可看著又不像是敬酒,更像是一頭狼,從幽暗的洞穴走出來,要吃了他。

張元渾身的汗毛立刻倒豎起來,不敢拒絕,忙躬身稱是。

蕭屹川挪開了他的小酒盅,換了一隻敞口大碗,咕咚咕咚地倒滿了。

張元愣住,想要推辭,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

那森冷的眼神充滿警告,就好像說,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該看的看,不該看的彆看。

張元心虛,臊眉搭眼地將一大碗烈酒喝個精光,再也不敢看慕玉蟬了。

家宴進行了半個時辰,蕭老爺和王氏先離席休息了。

公婆離席後,慕玉嬋也懶得應酬,方才喝了些果子酒有些困乏,她不想久留。

她起身,明珠立刻上前扶住:“蕭將軍,我乏了,先回去了。”

慕玉嬋並不是征求他的意見,而是通知他。

她淡淡瞥了眼蕭屹川,那股子高傲勁兒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女。

蕭屹川“嗯”了聲,打算一同與慕玉嬋回去。

他走到慕玉嬋身邊,並身而立。

二人隔著半個身位的距離,並無眼神交彙。

蕭淑德斜斜一看,飯桌上她就發現了奇妙的端倪,現在更是驗證了她的想法。

這兩個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新婚夫妻!處處透露著生分,看起來還不如陌生人。

她看了看英武高大的蕭屹川,又想起了夫家年輕貌美的侄女,忽然冒出個驚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