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唐鈺生再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就往雲山的山洞去。
那裡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後來唐鈺生知道了那種東西叫常子,長著九十九條觸角。凶殘無比。
唐鈺生在暉族的寺廟中看到了這種東西。許許多多的暉族人都在朝拜它。
唐鈺生就是當時朝拜昔陽中的一個。雲山進不去。又沒有其他的出口。唐鈺生就打了下海的主意。
他覺得他應該早一點想到眼前這波瀾壯闊的大海。
畢竟這大海是他回去的唯一出口,這種符合實際的想法是有依據的,因為他就是在海麵上捕魚的時候被海浪打翻了漁船掉進了海裡才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奔著原路返回的原則,他越想就越覺得可能性非常大。他沒有猶豫一分鐘,當即就躍進了平靜如水的海裡。
“咚~”浪花四濺,圈圈漣漪往外蕩。湖麵倒影著皎潔的月亮,唐鈺生生還的希望觸手可及。
月光的銀色光輝穿過海水照亮進了淺海中。
唐鈺生透過海水看到了他一生之中從未見到過的奇怪東西。
老鼠長了一條魚尾巴在海裡遊,嘴裡是鋒利的白牙齒。
烏黑的皮毛,一雙紅眼睛凶狠無比。看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直接想死。
一開始他根本沒有當回事,繼續朝著深海遊去。
越往海裡遊他看見的東西就越少。
黑暗越來越深,淺海中等待他的有鋒利白牙齒魚尾巴的老鼠越來越多,漸漸的他在海裡什麼也看不到了。
黑色是海底全部的顏色。
“不妙,得走。”
他拚了命的向上遊。
淺海層是密密麻麻的黑色。
他遊到淺海層的時候都產生了自己還在深海層的錯覺。
在月亮灑下來的銀白色光輝中,唐鈺生看到了閃著銀光的白牙齒。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現在上不去又下不來,我的肺,快炸裂啦……我要活,誰都阻擋不了。
神來殺神,佛來殺佛。魑魅魍魎都去死!啊……”唐鈺生嘶吼一聲,遊得飛快。
終究還是來到了岸上,月亮東下。身影傾長。
他已經虛脫的不成樣子,突然就倒在了地上,然後爬回了他的老巢。
睡了三天三夜,在這三天裡。兩天下雨一天天晴。
下雨的時候,雨水透過粗糙的枝條落到了他的身上。粗布長衫已經襤褸。
他的身上本來散發著常人難以忍受的酸臭味,如今被這磅礴大雨一澆。
他身上的酸臭味也消失了一大半了。三天三夜沒吃過東西的唐鈺生對生活感到徹底的絕望。
饑腸轆轆,傷心欲絕。
唐鈺生覺得這是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老天爺給了他生命,可是四麵八方等待著他的卻是隨時可以終結他生命的各種怪力亂神。
根本看不到一絲絲生還的希望,在最後一天的磅礴大雨中他流下了絕望的眼淚。
“現在這樣活著倒不如當時海水直接把我淹死算了。那樣倒是乾脆利落。”唐鈺生悲傷的想著。
第四天的上午唐鈺生睜開眼睛的時候,明媚的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空中留下了迷人的光暈。
這一瞬間唐鈺生感覺活著真好。
唐鈺生的粗布長衫在太陽的蒸騰下變得像皺巴巴的乾草。
“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晚上再去闖一闖山洞,先休息,等晚上”
他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皎潔的月亮不偏不倚正好掛在了中央。
唐鈺生最近總是夢到他的家人。妻子碧辛等不到他回家之後天天在家以淚洗麵。
他睡著的時候眼淚總是不知不覺的就掛在了他的臉上。這次也是一樣,唐鈺生醒來之後臉上就掛著兩行眼淚。
唐鈺生擦了擦潮濕的臉便朝著雲山的山洞走去,踩的地上的樹枝哢吱作響。他抱著一顆赴死的決心向著山洞的方向走去。
站在洞口,他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深吸一口氣然後舒坦的傾出,最後昂首挺胸的朝著山洞闊步而行。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也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朝他襲來,很安靜。
唐鈺生在黑暗中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
岩石上麵是岩石。根本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
隻是覺的有些累。筋疲力儘,快要虛
脫。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光亮。
光線帶著溫暖照進了漆黑的山洞。唐鈺生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
出來的時候竟是白天,陽光明媚,散發著無限美好的光芒。
唐鈺生當即兩眼發黑。啪嗒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在暉族,唐鈺生睡在一間閣樓中,清風吹的四周窗簾飄起。閣樓的光線很足,空間很大。
身上的衣裳也被換掉了,穿的長衫質地柔軟,不是一般的尋常百姓家能夠穿的起的。
原本如雜草般的長發也變得順滑。黑色的長發重新煥發光彩。
房間裡有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過來的是個暉族人。樊亦對唐鈺生說。“你是人類,壽命有限,來到暉族也是機緣。你又與我的胞弟實在相像。罷了,以後就待在我樊府吧。”
樊亦在結界中看到了唐鈺生就把他帶了回來。
“按照唐鈺生所說,那麼當時我和樊曉釧來時看到的高山就是雲山。隻是當時我們沒有看到昔陽和常子,應該是因為我和樊曉釧是靈獸。唐鈺生是凡人,能夠進入結界真的是個奇跡。”
西橋看的眼睛有點發酸,但是不打算放棄。揉揉眼睛,繼續翻頁。
唐鈺生在暉族有諸多不適應。
夏季的溫度極其高。人間的高溫最高也就三十九度左右可是在暉族的高溫有的時候可以達到五十多度。
這五十多度的高溫對暉族來說根本不算
什麼,他們站在五十多度的高溫中,感覺就像是在春季那般適宜。
而對從人間來的唐鈺生來說確是個要命的存在。
暉族閉塞,不與仙界交往,也不與人類交往。還是原始的生存方式,中央集權,皇上是權威。
古代的生活方式留存,一直延續,源遠流長。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科學,哪裡來的高科技。空調,想啥呢?
他們有天山庇佑,靈力充沛的要死。天地精華涵養,他們要高科技有啥用。心念之處,可化風,也可化雲。
在一瞬間可以到達一切想去的地方,速度比閃電快。高科技對他們來說費事。
為了能讓唐鈺生活下來,樊亦為唐鈺生造了一間冰屋。
冰屋在五十多度的溫度下神奇般的不會融化。裡麵溫度適宜。
唐鈺生對樊亦感激涕零。
冬天的時候,雪花似乎是常駐般的紮根在空氣中。
唐鈺生根本抵擋不住這種極致的酷寒,活過暉族的冬季很難。
樊亦戰士的弟弟是在戰場上為樊亦而死的,樊亦如今的功勳他的弟弟樊榮要占一半。
樊亦和樊榮之間的感情無比深厚,都是可以為對方死去的那種。
唐鈺生長的不說和樊榮相像大膽一點簡直就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樊亦遇到了唐鈺生,感覺是一種救贖,活菩薩現世,給他灑了一串聖水才能見到長的和樊榮如此相像的唐鈺生。
樊亦拚了老命也要讓唐鈺生活下來。
“樊亦戰士和樊榮戰士的情感真的很感人。”西橋不禁讚歎。
“故事終究是故事,事實未必如此。”西橋清醒的像晨間露水。
樊亦對唐鈺生下的心思可以說是一種魔怔。唐鈺生在暉族過了一個此生難忘的冬季。
寒冷就如空氣一樣從四麵八方向著唐鈺生襲來。
儘管身上蓋了十層厚厚的被子,被子幾乎把唐鈺生壓的喘不過氣來。
儘管房間放了十盆炭火,炭火幾乎要把唐鈺生熏死。
樊亦等人頭上直冒汗珠,衣衫儘濕。唐鈺生冷的直打哆嗦,白霜蓋臉。
眼看著唐鈺生快要活不下去,眼看著樊亦快到崩潰的邊緣,同樣站在這間房裡的楊醫生。
同樣不想唐鈺生凍死的楊醫生若有所思的說:“死馬當活馬醫吧。”
“還磨蹭什麼。快說。”樊亦極度傷心的對著楊醫生大吼。
“就是給他喝下我們暉族人的血。每個星期都要喝一次。讓唐先生徹底變成我們暉族人。換句話說,讓唐先生成妖。
這個法子我也是在古籍上看到的,還沒有嘗試過。不知道是不是可行。”楊醫生徐徐道來。
“拿刀來。”樊亦戰士想都沒想一下就命令站在一旁的侍從。
刀很快就拿了上來。唐鈺生臉上的冰霜眼看著越來越厚。一開始冷的直打哆嗦現在他一點動靜也沒有。
“快點。唐先生快不行了。”楊醫生提醒著。
樊亦把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了長滿藍色毛發的手臂。剛要拿過刀放血,刀卻被樊曉釧搶了過去。
“你乾什麼,曉釧。”樊亦戰士問樊曉釧。
樊曉釧也不回答樊亦,擼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藍色毛發的手臂。
他用鋒利的刀具在他長滿藍色毛發的手臂上輕輕一拉,藍色的鮮血就從他的手臂上滴落。
血液滑入了唐鈺生的嘴裡,他臉上的冰霜立馬就消失了。
唐鈺生吞咽著樊曉釧藍色的血液,慢慢恢複了正常,但是依然昏迷。
“楊醫生。這樣好像真的有用。”樊曉釧對著楊醫生說。
“初步判斷是這樣。但是不知道唐先生能不能適應暉族的血液。還是要觀察一段時間。”楊醫生負責任的說。
樊亦看到唐鈺生臉上的冰霜消失,臉上變的紅潤,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唐先生身上的被子可以拿下來了,屋內的火盆也可以拿下去。看樣子現在沒有生命的危險。”楊醫生對著樊亦說。
樊亦聽到楊醫生這樣說,臉上漸露喜色便命侍從把唐鈺生身上蓋著的十層被子和室內放著的十盆炭火拿了下去。
樊曉釧纏繞了一些布條在傷口上,看著唐鈺生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跟樊亦說了一聲之後就出去了。
樊亦在樊曉釧出去之前很感激的拍了拍樊曉釧的肩膀,好像千言萬語道不儘的感激就這樣表達了。
樊曉釧從火爐般的屋子裡走出來,朝著漫天的大雪走去。外麵的顏色是單調的白色。
楊醫生,樊亦,淑儀和站在淑儀身後的兩個小侍從都在屋裡等著。
過了半個時辰,唐鈺生醒了。視線很模糊。
“樊先生。”唐鈺生的聲音有一點沙啞。
“唐先生,醒啦。”樊亦聽到唐鈺生的喊叫之後就激動的朝著唐鈺生走去。
“樊先生。我需要一杯水。”
“快。給唐先生拿杯水來。”
“身體感覺好些了嗎。”站在樊亦旁邊的淑儀關心的問唐鈺生。
“好些了。夫人。”唐鈺生回複樊亦的夫人淑儀。
“那就好。唐先生。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把老爺嚇壞了。”
淑儀忍不住的眼淚集成顆粒從她的眼睛裡掉落在地麵上,她用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費心了。夫人。”唐鈺生滿懷愧疚的說。
“彆客氣。唐先生早就是我們樊家的人。”淑儀對唐鈺生說。
“多謝夫人。”唐鈺生對淑儀表示感謝。
“唐先生的脈象平穩。注意休息就沒有什麼大礙。”楊醫生說,
緊接著又說。“我給唐先生寫幾副藥方,唐先生後麵按時吃藥身體很快就恢複了。”
“辛苦楊醫生。”樊亦對著楊醫生客氣的說。
楊醫生覺得唐鈺生的身體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他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背起了診療箱。
楊世君來到樊亦跟前對樊亦說道:“樊將軍,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就叫人告訴我。”
樊亦:楊大夫,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楊世君點頭應著,然後就離開了樊府。
唐鈺生身體裡流著暉族的血液。一個星期之後他的血液也變成了藍色。
唐鈺生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變化。某天早上醒來,頭上竟長出了兩個觸角。
看到銅鏡中自己的樣貌,唐鈺生嚇得連連後退。
一臉恐慌的對著身後的蕭賀說:“過來,看看我的這對犄角是不是很醜。”
蕭賀看著鏡子裡的唐鈺生平靜的回複道:“唐先生長的俊朗,過段時間看習慣了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唐鈺生突然想起來了喂他割腕取血的樊曉釧,他問蕭賀:“樊公子怎麼樣了?”
蕭賀:“樊公子去兵營練兵去了還沒回來。先生要是想對樊公子道謝要等他回來才可以。”
唐鈺生看著鏡子裡的一對新長出的犄角,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妖。這個字對唐鈺生來說是多麼荒誕的一個字。作為一個極力排斥封建迷信相信科學的人,在這一刻竟然成了妖。
他極力壓製住內心的不適感,平和的問蕭賀:“樊公子平常喜歡什麼,我們還是送點東西過去就當答謝他這次救我性命。”
蕭賀是樊亦派給唐鈺生的近侍,之前蕭賀是樊曉釧手下的一個將領。
唐鈺生問蕭賀算是問對人了。
蕭賀不假思索的回複唐鈺生:“七公主,西橋。”
唐鈺生一臉疑惑的對蕭賀問道:“樊曉釧喜歡七公主西橋?”
蕭賀莞爾一笑,不急不緩的說道:“這七公主的相貌美若天仙,她一笑,樹葉都比平常的更綠,天空也比平常的要藍。她的美用的上最好的詞彙來形容。”
唐鈺生:好了,彆說這些廢話,說一下七公主對樊少爺的態度。
蕭賀思索良久,一字一句的說:沒-態-度
唐鈺生嘴角微揚,輕描淡寫的回:這事好辦。萬變不離其宗,套路深得人心。
蕭賀迷惑的看著唐鈺生,問道:“套路是什麼意思?套是套,路是路,這兩個字怎麼能湊在一起。”
唐鈺生知道解釋了也沒用,便對蕭賀說:“看看我的汗毛,全是藍色的。真是醜。”
這個話題蕭賀熟。蕭賀胸有成竹的對唐鈺生說道:“唐先生彆著急,你現在隻改變了一半,一個星期之後,瞳孔變藍了才算徹底成為了暉族的人。”
唐鈺生大聲的喊道:“眼珠子也要變成藍色。”
蕭賀點頭,一會兒之後便說:“要是唐先生喜歡自己以前的樣貌記住便是。以後唐先生修習了靈術,就可以變回到以前的樣貌。”
唐鈺生疑惑的問道:“想要什麼樣貌就能有什麼樣貌嗎?”
蕭賀搖了搖頭說:“一旦你變成了一個樣子,往後就隻能是這個樣貌,不會改變。”
唐鈺生點頭應著。
一個星期之後唐鈺生便成了妖。
唐鈺生現在隻是看上去是妖,畢竟肉身凡胎,隻不過壽命延長了而已,毫無修為,也修習不了法術。
他整天無所事事的在一些活動場所瞎晃蕩。他有用之不儘和取之不竭的金錢。所以他每天過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穿最為華麗的衣服,吃最為珍貴的食物。他的身邊有數不儘的美女縈繞身側。他的閣樓彈奏弦樂的樂人接踵而至。
他也漸漸的忘記了在人間飽經滄桑的妻兒。這種奢靡的生活唐鈺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過的這般神仙的快活日子,樊曉釧都看不下去了。
“我堂堂樊府的少爺,竟過的還不如你唐鈺生。罷了,誰叫你與樊叔長的如此相像。”
每次與唐鈺生擦肩而過的時候,樊曉釧都忍不住的想。
樊亦對唐鈺生的所作所為倒是視而不見。隻要唐鈺生不去輕生,不去毀容。樊亦就會對他百般萬般的縱容。
這種生活過的久了之後,唐鈺生也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唐鈺生就換了一種活法。
他不再穿著華麗的外衣,吃一些珍貴的食物,沒有美女環繞身側,也沒有去街上瞎晃蕩。
他日日在府上翻看關於暉族的一些書籍。
他的書房裡,樊亦給他放了很多書籍,之前他的步伐從來沒有邁進過書房。現在他開始迷戀這個書房。
他一本書一本書的翻閱著。每天穿的都很樸實,一身簡單的長衫,吃的也很清淡。
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幾載下來他清瘦了不少。
他之前以打魚為生,每天都去海上捕魚。她的妻子把他捕的魚拿到集市上去賣,單調的生活日日重複。
現在他不用為生存奔波,時間又長,卻不知道如何來打發。
樊亦有時候會安排一些家裡的瑣事給唐鈺生。去寺廟參加祭祀,祈福活動之類的。
他有的時候也會在廟裡住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和廟裡的和尚一樣,起早,吃清淡的食物,穿橘色的長袍行走在廟裡的小徑。
“就這麼多?寺廟!唐鈺生,我得找他問一問。”西橋合上了書。
“等等。他來到暉族之後沒有忘記人間的記憶,樊曉釧在說謊。欺君之罪,樊曉釧,你給我等著瞧。”西橋長袖一翻便在藏書閣消失了。
“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西橋摟著她的兩個小侍從說。
“嗯。我們給公主準備了蓮子羹。”青菜率先說。
“嗯。”綠葉點頭。西橋捏了捏她們的小臉蛋。然後說。“好。那我們就吃蓮子羹。”
暉族的夜晚和人類的夜晚一樣。有的時候是黑色覆蓋了一切。
隻有屋子裡的燈光聚成了地麵上的‘星星’。有的時候會有明亮的月亮。
另一天的早上,空中傳來了鳥叫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西橋醒了。
綠葉和青菜已經將她的洗漱用品放在了旁邊的支架上。
西橋:“青菜。午飯我就不回來吃了。我要去一下樊府。”
“公主。我沒聽錯吧。你要去找樊少爺。你之前可是從來不會主動去找樊少爺的。”綠葉驚訝的看著西橋。青菜也是。
西橋:“你們不要這樣看我。我之前不去找樊曉釧。跟我現在去找樊曉釧有什麼關係?”
“公主。你變了。”青菜說。
西橋洗漱好了就跑了出去,也沒理會青菜。
“公主。你還沒有吃早飯呢。”青菜喊著。
“不吃啦。你們吃。”西橋在院子裡回。
西橋來暉族這麼久了,也沒有去大哥溪流的家裡看看。
溪流不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樣個個都是單身,他早早的就結婚生子了。
溪流的妻子叫依雲,端莊大氣,大方優雅。氣質不俗。
她是一位貴族的小姐。依雲給溪流生了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西橋來到了景陽宮。景陽宮裝飾的輝煌高雅。雕梁畫棟。
屋頂上是紅色的瓦礫。院內假山環繞。湖水不絕。樹木高聳。枝繁葉茂。
各種時節的花應有儘有。進院之後,空氣中彌散著花的清香。
西橋走進景陽宮的時候感覺很熟悉。
想著她之前也總是跑到這裡來蹭早飯,後來她的大哥溪流和依雲結婚,西橋就來的少。
西橋來的時候,依雲陪著她的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玩耍。
院裡的鳥很多,嘰嘰喳喳的聲音縈繞耳畔。
西橋先看到了依雲,然後麵帶微笑的朝著西橋走去,依雲亦是。
依雲的後麵跟著梓潼和梓琪,他們的眼睛閃閃亮簡直是可愛的要命。
“嫂嫂。我來你們家蹭飯啦。”西橋握著依雲的手然後說。
“歡迎。正好今天早上有你喜歡吃的牛肉煎餅。”依雲對西橋說。
西橋:“嫂嫂。你是不是就等著我來你們家吃早飯呀。”
“你大哥說。你偶爾會來家裡吃早飯。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所以我就叫人每天早上都備著。”依雲溫和的說。
“你真好。”西橋臉上出現感激的神情。
依雲和西橋進了屋,梓琪和梓潼跟在後麵也進了屋。地板上一縷金燦燦的陽光停留。
幾個侍從將早餐擺在桌上,早餐很豐盛,品種很多就不一一描述了,反正裡麵有西橋喜歡吃的牛肉餡餅。
溪流不在家,去紫蘇殿開朝會還沒回來。女皇宣布退朝,群臣作揖散離。
皇上不一定就是女性。上一任的皇上就是西橋的爺爺順治先皇。
順治先皇和西橋的父親順遂皇子在一次戰爭中不幸犧牲,後來西橋的母親絨榮女皇就挑起了治理國家的重擔。
在暉族,女子治理國家大事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早在數百年前,就有很多位女皇在治理暉族國事。
一會兒之後,溪流參加完早朝回來了。溪流看到了西橋。臉上寫著高興。
“西橋長的快了很多。才不到一千歲,卻長的比三妹還略顯年長一點,不過,七妹天生麗質,脫去些稚嫩也好。”
“這樣更有未來女皇的威儀。前些日子,母親說七妹去了一趟人間變化很大,這變化,確實和之前相比改變不少。”
依雲:“快過來吃飯。七妹來了。她改變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