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楊歡遇見唐成(2 / 2)

妖靈 金子靈 7301 字 9個月前

他還是站在我的前麵,身上一股邪乎的氣質,跟之前他救楊歡的樣子很不符。

他穿的不是很講究,黑色的外套,藍色的牛仔褲,廉價的運動鞋。我懷疑他不是救楊歡的那個人。

“世界這麼大,怎麼就不可能有兩片長的一樣的樹葉,唐鈺生和樊榮長的就是一模一樣。”

楊歡:“唐鈺生是誰?”

西橋:“楊歡,跟你沒關係,你不要總是跑出來回應。”

楊歡:“我挺無聊的。西橋,你什麼時候離開。”

西橋:“我怎麼知道。”

我經過他的時候,他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對我說:“站住!”

我覺的這個人很奇怪,本能的逃走了。他朝我這邊走了幾步,後來也就沒再跟上來。

有兩個女孩經過他的時候,說了一句:“流氓。”

那人惡狠狠的看了女孩子一眼。連續一個星期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最後一天,碰到他的時候,是周五的晚上,泛黃的燈光灑在路麵上。

他站在我的前麵然後說:“站住!”像上幾次一樣,我還是快速的走掉了。後來也沒有再見到過他。

最近幾天都下雨,路麵上很潮濕。路過大樹的下麵會有雨水掉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行人打著雨傘。車輛行駛緩慢。我和唐成擦肩而過。道路上來往著一些車輛,不遠處有一些交談的聲音。最近常去一家咖啡店,穿著黑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去這裡一般都是周六過去,下午三點半。春天的空氣中還是很寒冷,但是室內溫度適宜。

“上個月投資了八百萬全部都打水漂了。”一個聲音對著他對麵的人說。

“我這個月的一千萬也沒著落。”坐在他對麵的人回應。

“小蘭還好嗎?”

“小蘭?”

“就是上次那個?”後來他們都笑了。我進去的時候人還不算很多,有一些空位置。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落地玻璃窗,能清楚的看清外麵的事物。唐成走了進來,穿著白色的襯衫,乾練的短發。淡藍色的牛仔褲。他走過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陣春風,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他去吧台,這個時候還有一些人在排隊點餐,他站在隊伍的最後麵。低頭看著手機,試圖從這個真實的世界抽離出去。一些情侶在親昵。輪到他的時候,他點了一杯榛子口味的拿鐵。他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出於本能。飲料點完之後就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低頭玩手機。一會兒之後,工作人員把他的飲料給端了上來。他好像在給人發一些信息,麵無表情。

“帥哥。一個人?”一位女生一邊坐在他的前麵一邊對他說。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對他說:“請你換一個位置,對麵有人。”女生顯得很尷尬然後不是很開心的離開了。

他繼續玩手機,好像給人發信息,似乎是個很重要的人。最近的朋友圈總是給我推薦一些護膚品,種類很多,雜牌。還有一些其他的廣告。後來才知道不知不覺竟然加了這麼多陌生的人。也許從來沒有見過,有的也隻是一麵之緣。我來這個咖啡廳是將拍好的照片整理好。上個星期有時間,去海邊逛了逛,一個人。拍了很多照片,一望無垠的海平麵還有飛在海麵上的鳥群。很多人在拍照,很多的陌生人,很吵鬨。我拍照的技術很好,恰好的比例,把人襯托的很有氣質。我一張一張的翻看,隻是少了一張全身照。本來準備叫路人幫個忙,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風景照真的很不錯,可以用來做手機的封麵。

“帥哥,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女孩子的聲音甜美,顯得很年輕。他還是和上次一樣,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把視線移開了。一個男生走了過來對那個女生說:“這是我的位置,請走開。”女生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表情不是太好看的樣子。時間在流逝,下午的光線不是很強烈。

“唐成。還記得我嗎?我們見過,那次酒會我們在一起喝過酒。花萊酒店還記得嗎?劉總介紹我們認識的。”他提醒著他。他好像對他很模糊,問他:“你是?”

“我是林凱呀!你一點點都不記得我嗎?”

“還好。”

“那就是記得。”他們聊天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我聽的很清楚。

他們還聊著一些內容,日常的生活。希望以後還能見麵之類的。大概在這坐了兩個小時然後我就走了。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這。這裡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根本沒有什麼空餘的位子。外麵來來往往著很多的車輛,穿梭的人群。

“小敏。”

“嗯。什麼事。”

“最近在乾嘛。”

“減肥。在健身房跑步。”

“最近有空嗎?我們約著喝喝茶。”

“好的。”

早上七點半就收到了小敏發來的信息,上麵有定位。一家西餐廳。離我住的地方很遠,打車需要兩個小時。挑了一件比較好看的衣服,站在鏡子的前麵才發現自己最近瘦了不少。工作中的壓力很大,聽到最多的就是生活不容易,有些苦必須要經曆,逃脫不了。我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大概有兩年多的時間。我跟她是大學同學也是室友,當時離開的時候我們三個聚在一起喝了一杯,她喝的有點多,微醺的狀態,在意識朦朧的時候對我說:“楊歡。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你,因為你的話很多。像個臭蒼蠅一樣在我麵前嗡嗡叫,說的話全是我不想聽的,很鬨心。”我沉默的看著她然後對她說:“我記得你說過,生活中我總是沉默寡言的酷樣子。”然後她就閉口不言了。畢業之後我們就失了聯係,也沒有再聯係過。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的聯係她,也許是生活寡淡,想添一點其他的什麼東西。她答應的很快,地鐵在城市中穿梭,在某一站的時候我走出地鐵。連鎖商店開的到處都是,穿著各種工作服的人員,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多人。那個地方找了很久,辨識不出方向,跟著導航在道路上瞎穿梭。在疲憊不堪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她給我發的那個位置。一家西餐廳,裡麵看上去人不是很多。我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發現小敏的身影,倒是看到了他。他對麵坐了一位女生,清瘦的體型,身高也很高。他們有說有笑,原來,他這麼開朗。

“小敏,你在哪?我已經到了。你還有多久才到?”

“楊歡。你說什麼?到哪啦?跟我有什麼關係。”

“.............”

花了兩個小時,怎麼著也要在這個餐廳吃一些東西。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了下來,靠窗。看了一下菜品價格,兩千塊。一瓶紅酒價格竟然高達一萬元。這肯定不是我能消費的起的,大大方方的進來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出去了。在迷離之間我看到了他邪惡的眼神,我搖了搖腦袋,安慰自己肯定是看錯了。在某個麻辣燙的小鋪子裡吃了一點麻辣燙,吃的很飽,感覺很滿足。不想就這樣白跑一趟,看一場電影再回去也很不錯。最近出了很多電影,也沒有時間去看,正好這一次去看。電影在晚上七點開場,商場裡穿梭著很多陌生人。穿著顏色不一的衣服,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麻木。買了一些零食,在驗票口的時候,裡麵的工作人員說不許帶零食進去。把零食寄存在某個櫃子裡,然後就進去看電影了。旁邊坐著的人竟然是唐成。對了一下號碼,緣分竟然這般的美妙,像流星在夜空之中劃過了一下。他看到我之後輕笑了一下,然後說:“他是我姐。”

我立即做出回複:“啊?”

看的是動畫片,幼稚的畫麵,唐成笑的像個傻子。一改之前嚴肅的模樣。我看不下去了,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就出去了。心裡嘀咕著:“真沒勁,好不容易抽了一點時間來看電影竟然被他給敗了興致。”我出來不久之後唐成也出來了。在地鐵中穿梭,陌生的麵孔,呼嘯而過的冷風,地鐵中混雜著某種發酵的氣味。經曆了兩個多小時,在某一站地鐵我出來了。奔湧的人群,在某一刻緩慢消散。很多小販在買水果,水果車上全部都是水果。熱情的叫賣,路過的行人駐足。紅色的塑料袋子,白色的擴音喇叭。有人問我喜歡吃哪種蛋糕,我想了想,好像沒有。買了一些水果,半個西瓜花了我小一百塊,雖然很心痛但是確實是喜歡。還是經過了那條回家的小路。泛黃的路燈灑在了地麵上,身影被拉長。有上次的經曆之後,走這條路的時候特彆的小心。七點的鬨鐘,上班的地方離住的地方很遠很遠。漫長的路途,耳機裡總是放著一些音樂。時髦的音樂,牽人心魄的旋律。臥室打掃的很整潔,我有某種強迫症。地板上光亮。赤腳踩在上麵沾不了一點灰塵。睡前一個小時準備放音樂,聽完一首歌之後覺的很熱鬨,關掉之後全世界都沉寂了,就連空氣都凝結成了冰。在寂靜和熱鬨的選擇中徘徊,最後不了了之的就睡了過去。

小橙子在群裡最活躍,總是給我們帶一些小零食什麼的。餅乾之類的東西。最近私下的員工群裡又開始議論起某個人起來。誰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才是始作俑者。傳播一些流言,在空餘的時間裡精心的設計圈套。小橙子說:“又來一個背鍋俠。”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宋小婷說:“這個人待不了兩天,所有的同事在她的麵前都是剛來不久。”

小橙子說:“她走了這個群就會解散。下一個吃瓜群來了,我一定拉你們兩個來湊熱鬨。有我一份瓜吃,少不了幾顆瓜子讓你們墊吧墊吧肚子。”

老板的任務一個接著一個的進來,上班的時候,聽到最多的就是敲鍵盤的聲音。某個員工被領導叫過去臭罵一頓,其實真正被欺負的另有其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在大街上,手裡拿著大型的手提袋,裡麵裝著飯盒還有小橙子送的小餅乾。晚飯的時候依舊是自己做,計劃好食材,在星期五的時候剛好用完。每周日的晚上都會去一趟超市買一些食材,裡麵的工作人員說:“可以不用去,點外賣比較方便。”我點頭回應。超市裡的人確實是少,最多的人隻有工作人員。

推著購物車,在貨物架之間穿梭。在轉角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唐成。他的購物車推動了我的購物車,我的購物車向後移動了一些距離。他看到我然後就說:“她是我姐。”我聽呆了然後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怕你誤會,跟你解釋一下。”他笑著對我說。

“我誤會什麼?”在迷離之中他不小心滑倒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拖住了他的腰身。他臉頰一紅羞答答的對我說:“謝謝。”弄得我還挺不好意思的,回過神來對自己說:“我這是乾什麼——”旁邊一下子圍著一些人,大多數都是工作人員,幾個經過的路人。跟我一樣疑惑的神情。

“作為報答,我決定請你吃一頓好吃的。”唐成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沒什麼好報答的,下次注意。”

我推車轉身離開,他一下拽住了我的帽子,然後說:“等等。你去哪?”

“放開——”我幾乎是吼著對他說。他放開了。

“神經病。”

很奇怪,最近怎麼總是會碰到他這樣的人。買了很多的東西,一個星期的食材。還有一些零食。東西很多根本拿不動。叫網約車,後來發現網購確實很實惠。慢慢的就不會去超市。那天回家,經過了一家書店。裡麵零星坐著一些行人,泛黃的燈光,看到被翻動的書頁。春天的時候,道路兩旁的樹枝上掛著很多繁茂的樹葉。路旁開著小花,五顏六色的。

“楊歡,你在哪?”趙紫給我打電話。

“馬上到。”她在一家火鍋店等我。她是我的發小。小的時候總是叫我給她紮頭發,她在一個其他的城市。離我很遠。昨天突然就給我打電話,說想見我。她給我發了一個位置。離我住的地方有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問她為什麼約在那裡,她說離她住的酒店很近。我苦笑了一下。她約在了周六的下午。

我說,能不能不去。她說不行。我跟她也很久沒見了,三四年應該有。火鍋店是某家知名的連鎖店。給了我她預定的桌號,一個靠裡的包間。店裡的裝潢很絢爛,貼著斑斕的文字,激情澎湃的口號。穿過人群看到了她在的那個包間,開門進去。她的變化很大,剪了短發,一副乾練的模樣。穿衣風格變得很成熟。跟我熱情的打招呼,說這幾年風雲變幻,我好像沒有多大的變化。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她說她已經結婚了。去年年底,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和一個人喜結良緣了。她沒有通知我,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她問我過的怎麼樣,我笑笑也沒有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