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離開這個遊戲,喬鷹看了一下外麵,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他住的地方遠離鬨市,又是獨棟的彆墅,傍晚的時候空氣中很安靜。外麵有紅豔的晚霞,像是置身於夢幻的虛擬世界一樣。喬鷹越來越熱愛這裡的一切,希望這樣的美好一直能延續下去。
站在常言宮院門口的兩個小囉囉正打著哈欠,有一個看樣子是真的熬不下去了就在院門口的白雲上睡著了。看樣子昨天晚上通宵在網上衝浪。
“你昨天晚上乾嘛去了?”站在他旁邊打著哈欠但看的出來還是可以堅持一下的小嘍囉問他。他覺的他至少能得到一些回應,這時候的空氣中隻傳來他同伴震天的呼嚕聲。他們這麼無所顧忌的打哈欠和這麼無所顧忌的睡覺也是有原因的。吳天地設立了兩個門童的崗位,但是自己從來不出常言宮半步,就算這兩個門童在院門口開party,常言宮裡麵的人都不知道。吳天地下午打遊戲被虐的一塌糊塗,這會兒正朝著德康和劉快發脾氣呢。他幾乎是有點氣急敗壞的對德康說:“德康,你給我找的電腦是最新款的嗎?”德康看起來有點不太確定,因為買這台遊戲電腦的不是他,買這台遊戲電腦的人是劉快。德康對劉快說:“劉快,這遊戲電腦是最新款的嗎?”劉快從廚房裡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電腦,然後對德康說:“是最新款的啊。”德康看了一眼吳天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笑了笑,然後對吳天地說:“建議換個興趣愛好,這個興趣愛好有點費電腦。”吳天地不以為然的對德康說:“你懂什麼啊,興趣愛好是需要培養的,哪能說換就換啊。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德康走去了茶水間,劉快繼續在廚房忙碌著今天的晚飯。
那天上午,喬鷹走在街道上,旁邊的行人很多,綠葉在風中搖晃,發出嗦嗦嗦的響聲。突然,旁邊的行人和車輛消失了,黑色的氣息迎麵撲來。他警惕的連連後退,前麵是數不清道不明的人群。眼露凶光,拿著尖銳的長劍。喬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化成黑煙想要溜。一會兒之後,就被彈了回來。空氣中有種神秘的力量,在有限的空氣中設下了結界,似乎隻能進不能出。他知道這是火靈珠的力量,隻是他沒想到吳宏把火靈珠運用的這麼自然。前麵的長劍慢慢的向他逼近,他轉身看後麵,後麵也是黑壓壓的一排人群,拿著長劍也在向他靠近。他用法術乾掉了一批人,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在頃刻之間化成灰燼在空氣中消散。黑衣人就像源源不斷的江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湧現,喬鷹感覺到已經很疲憊了,防備也沒有那麼強。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在他背上和手臂上各劃了一件。他變得眩暈和四肢無力,空氣中一個劍影劃過,他拚儘全力才躲掉了。鮮紅的血液在黑暗的空氣中流淌,正在他覺的自己可能要把小命丟在這裡的時候,尚裴及時出現把他救走了。尚裴把他放在了我的家門口然後就離開了。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把喬鷹放在我的家門口,應該是在北京他隻認識我一個人吧。喬鷹怕給我也怕給他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把自己變成了隱身的狀態。他看到我被鄰居們當成神經病的時候,竟然還幸災樂禍的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喬鷹,不知道他給我看這些虛幻的隻有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節有什麼意思。我根本就不會相信。我也懶得管他,隻是好像他真的受傷了耶,地板上留下了他鮮紅的血液。我看了一下他的手臂,一條很深的口子。我又看了一下他的背上,也有一條很深的口子。我還是不能相信他,於是我打電話給尚裴。我試探性的對尚裴說:“你認識喬鷹嗎?”他覺的我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他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趕緊救他,晚了就來不及了。”他的聲音很虛弱,好像也受了重傷似的。我關心的問他:“你怎麼了,你在哪裡,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他沒有回應我,電話那頭是打鬥的聲音。正在我快要把電話掛斷的時候,他突然就對我說:“彆管我,先把主人送去醫院。一定要讓他活過來。”我打了120,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救護車就來到了我家,喬鷹躺在我家的地板上,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把他們抬進了救護車。他躺在手術室裡麵,我焦急的等在手術室的外麵。手術室門上的電子顯示屏上顯示‘手術中’的字樣。我還是比較擔心尚裴的情況,一直在跟他打電話,隻是一直打不通。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在手術室的門外等了將近三個小時,手術門打開了。出來的是醫生,他說:“喬鷹的病情嚴重,幸好送來的及時。”後麵出來的是躺在床上的喬鷹,昏睡了過去,臉色蒼白。給尚裴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聯係不到他。單獨的病房,怕有人吵到他。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白織燈光把房間照的很明亮,給人一種白天的錯覺。外麵是城市中的高樓,泛黃的燈光照在地麵上,路上的行人稀少,路上的車輛也很稀少。
他昏迷了七天七夜,喝了二十三次水。臉色慢慢的變得紅潤,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外麵的世界變得熱鬨,我剛好從家裡回到了醫院。他的嘴唇變得很乾燥,我給他喂水,用棉簽擦拭他乾燥的嘴唇,來回二十幾次。我喂完了水,看了他一會兒之後,起身離開的時候,他若有似無的喊著:“快救尚裴!”我一開始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把耳朵放在他的嘴邊聽了很多遍,才聽清楚了他說:“快救尚裴。”他不提醒我我真的把尚裴忘記了,我給尚裴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我準備回去上班,喬鷹問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回頭看他,他醒了之後,我還是比較高興的。我對他笑了笑然後說:“你醒啦。”他坐在床頭,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我說:“我叫史文君。”
他在空中寫了史文君三個大字,白色的空氣中懸著黑色的三個字。史文君。他問我是不是這三個字,我下意識的笑了笑,然後點頭回應。他把他的名字喬鷹這兩個字也寫在了空氣中。然後對我說:“這是我的名字喬鷹。”這個時候穿著粉紅色工作服的護士過來給喬鷹換藥水,不小心看到了空氣中喬鷹這兩個黑色的大字,立馬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手裡的藥水瓶也掉到了地上,玻璃瓶砸了個稀巴爛。地上流淌著白色的液體。眼睛睜的比雞蛋還要大。喬鷹把空氣中的字體收走了,又抹掉了護士的部分記憶。護士看著我們然後對我們說:“我怎麼在這裡。”說完這句話她就走了出去,一會兒之後,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裡還是拿著剛才一模一樣的東西。若無其事的給喬鷹換藥水,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清掃阿姨就過來清掃地上的玻璃碎片。我開始有點相信喬鷹來自遙遠的遠古時代,那個時候世界上擁有法術。神仙。鬼。魔。妖。在世界上同時存在,在不知不覺中就會陷入危險狀態。學好保命的法術比什麼都強。道路上擁擠著很多人,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擠在了一起。前麵的車住焦急的按著喇叭,說一些抱怨的粗話。到公司的時候差不多十點半,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覺得這才是真實的生活。喬鷹還是生活在我的世界之外,他是來自遙遠的洪荒之力,而我是2022年新時代的職業女性。自給自足,靠自己過上想要的生活。喬鷹醒了之後,我就沒有去過醫院,我沒有那麼泛濫的愛心,他對我而言也隻不過是一個過客。中午飯在公司的食堂解決,裡麵的飯食還不錯。晚上回家的時候經過了一家大型超市。我想進去買泡麵,和火腿腸。這個時候的超市裝著很多人,空氣中散發著悶熱的氣息。炎炎的夏日,心情莫名的變得暴躁。走進超市之後,一股寒冷的氣體迎麵撲來,室內和室外好像不是同一個季節。推著購物車在貨架與貨架之間穿梭。看到了一整排都是泡麵,這種心情是無以言表的愉悅。拿了很多泡麵放在購物車。薯條,可樂。一樣也不能少。手機鈴聲響了,是梁鶯蕊打來的電話。她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問她怎麼了。她一直哭一直哭也不說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傷心的樣子。我一直問她怎麼了。聲音也越來越大,旁邊不知不覺就吸引了一些路人的目光。她哭了很久,然後對我說:“文君。尚裴。死了。”我聽到這話猶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