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尤CP拆不拆 你又勾我是幾個意思(2 / 2)

到了下晌,王連記掛著一天五個包子的刑罰,愣是推拒了賈珍的熱情款待,空著肚子回來。一進門就笑著對鄧木說:“你猜我見到誰了?是你們村的張曉月,她竟然也穿來這裡。”

鄧木心中一動,果不其然。他們終究是有緣再見的。

她倒了一杯茶給王連,含笑盯著他問:“那你可與她相認了?”

“沒有,她認出了我,我沒敢認她,畢竟她穿成了尤二。萬一她將我當成救命稻草,我也不好辦。”王連老實地承認。

鄧木見他沒有一股腦地將他們的事暴露出去,還是有些成算,便再次叮囑他:“西府這邊已經改造過了,若是他鄉遇故知,必然懷疑你的身份,你切莫讓她到這邊來。”

“這個我心裡有數。隻是一個聾女穿過來就能正常說話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王連將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她的萬幸,不是遇見了你嗎?”鄧木難掩心中的酸意,將他手裡的杯子奪了放到了桌上。“當初你爸來我村裡捐款,你慷慨解囊,可是給了她家二十萬呢。”

聽了這話,王連一口茶水就哽在了喉頭,好半天才咽下去,有些心虛地說:“你怎麼知道?她答應要保密的。”

鄧木這才想起自己一旦與王連牽手,就能窺看他的記憶。原本她不應該知道這二十萬捐款的事。她想了想說:“我怎麼知道的,她們家是五保戶,卻在你們去過之後,蓋起了小洋樓,開起了小賣部。”

“哦,這也沒什麼,助人為快樂之本嘛。”王連咬著包子,沒有其他解釋。

那時候她負債百萬,還被王連搶去了獎學金,那一二年裡儘是貧窮、孤獨、無助。而王連眼都不眨一下,轉頭就將二十萬捐助給了一個才見麵的美人。儘管她是個聾子,話都說不利索,但架不住人家美呀!

鄧木心酸牽動著胃酸,差點又想嘔,抓起桌上的茶杯,壓了一口熱茶,才將酸氣壓了下去。

“那是我的杯子……”王連小心翼翼地說,又訕訕地笑了起來,“你不嫌棄就好。請問鄧主任,今天中午我的兩個包子,什麼時候可以領?”

“你不是會做包子嗎?去小廚房現做,我給你十分鐘。”鄧木抱著胳膊說。

“做好的包子上蒸籠隻要十分鐘就能熟,可是從發麵開始的話要兩個時辰。”王連麵露難色,急忙央求道:“不如給我一點殘羹冷飯就好了,不必多,剛好兩個包子的克重就好。”

結果王連還是被鄧木的眼神壓迫著,趕去廚房做包子。他連圍裙都沒功夫係,先燒上一鍋水,才舀了一碗麵粉出來,碗就被鄧木奪了過去。

隻見她坐在高高的長桌上,兩隻腳在裙下晃動,“我讓你做包子,你愣著乾嗎?”

王連呼吸一燙,細膩的麵粉從碗裡傾倒下去,如雪灑一樣。雖然不是第一次做包子,但是被人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也難免手忙腳亂。大海碗也脫手而出,摔在地下劈啪作響。

窗外的天已經涼了,秋蟲還在奮力地嘶鳴求雌,金柳在疾風中招展著柔韌的枝條。如女人的長發飄墜,來回晃動,徐徐掃著大地。辛勤的蜜蜂墮進花海,也顧不得外頭人來人往,在漫無邊際的香風中,偷偷采擷著隱秘的、悸動的、令人不齒的欣愉,任憑花海跌宕,任憑膜翅顛簸,任憑香蜜漫溢……

案板上暈厥的魚,兩隻迷惘空洞的眼,仰望著橫貫屋頂的大梁,它的嘴一張一翕,惝恍迷離中無聲的呼喊著。棄之不用的魚籽,粘了不少血腥,被金風一吹,終是落到了地下,與灰塵融為一體。

灶上的水燒開了,咕嚕咕嚕地響,鄧木陡然甩了他一巴掌,勉力支起身,喝道:“滾!”

“又怎麼了!”在水要燒開了的緊要關頭停下,王連非常不甘願,話裡就帶了一絲火氣。

若非此時是白晝,此地是廚房。遠處還依稀有人語,他還有一絲理智在靈台,否則早就不管不顧了。

“臟……”鄧木的唇間溢出一個字來,兩隻腳向下蹬了好久,才夠到了地麵。左腳的鞋還在,右腳的鞋和襪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她扶著門,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腳心踩到了碎瓷片,也沒有停下來,搖擺的裙子上沾染了一大片的猩紅。

“百分之九十都是水,有什麼臟的。”王連又急又氣,背對著她掀開了煮沸的鍋,又手忙腳亂地去熄灶膛裡旺熾的火苗,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她,是個什麼光景。

回到皓月軒,鄧木借著花灑的水聲,放肆地哭了一場。

王連提著一隻繡花鞋,在門外頭聽著久久不絕的嘩嘩水聲,又沒有冒熱氣出來。不由擔心說:“你彆仗著秋燥,就洗冷水澡呀。”

“好!”鄧木擰上自己親手做的截止閥,裝作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

王連等她走遠了,才敢蹲在盆邊,清洗自己的衣服褲子。自從鄧木與他同住皓月軒,這些事他絕不敢讓丫頭來做。他看到鄧木洗乾淨的裙子,就平整地晾在浴室的橫杆上,不由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他相信自己應該很快就能刑滿釋放了,下次再努力一點。

當喜鵲開心地向老太太報告,金姨娘已經兩月沒來庚信,賈母一臉欣慰和果然如此的自豪,她忙叫去請王太醫來替鴛鴦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