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鴿子 有我在,薑氏布莊會一直開下……(1 / 2)

謝不言取出昨晚在書房香爐裡找到的未燃儘的廢紙團,展開後放在桌上,以指尖蘸水將幾張廢紙團儘力拚湊在一起,從上麵殘缺的文字裡讀出了一點隱晦的信息。

“八月十三,中秋佳節前夕,沉香國一艘商船來此地……借什麼返還……赴宴……”謝不言讀著紙上被燒的僅剩零星的字跡,陷入沉思。

“時下是六月初,不知他們約定中秋之時,是在密謀什麼……三爺,咱們接下來作何打算?”

“雖然如今知曉了葛家和沉香國中秋之時的約定,但昨晚咱們已經打草驚蛇,想必葛二正暗中搜捕我倆,此時不宜冒進,暫且留意葛家接下來有何新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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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瑤的第一匹藕絲織布已經紡得七七八八了,就差明日最後一點收尾,便可完工。

等明日這匹藕布織好了,她便裁下幾尺送到河西的蓮塘那裡去,尋阿言和阿肆兌現賭約。

想到這裡,薑瑤唇邊漾起笑容。

“丫頭,你對著織布機傻笑什麼呢?”薑源拍拍薑瑤的腦袋。

“我……就是高興不行嗎,布快織好了,我樂嗬唄!”

“彆顧著在後院織布了,前頭鋪子門口來人了。薑掌櫃,趕快打開門做生意吧!”

薑瑤難得等到顧客上門買布,忙不迭放下手裡的活,跑去前屋把鋪子的木門打開。

門口果然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身上穿著粗布短打的衣衫,看著像鄉裡的農人。

“薑掌櫃在麼,我找他買幾尺布。”老者說話帶著濃濃鄉音,並不是溧水的官話。

薑瑤料想他口中的薑掌櫃便是阿爹薑源,笑著將一老一少迎進門:“我阿爹在後院哩,如今這鋪子是我管事,您二位想買什麼,隻管與我說。”

“上回來你家鋪子買布,小丫頭還沒這櫃台高呢,沒想到現在長這麼高了。”陳老爹指著櫃台比劃道。

薑瑤哭笑不得:“您說的上回是哪年哪月的事兒啊……”

“約莫是三年前吧……俺們鄉裡人儉省,衣服縫縫補補就能穿,三尺布夠用好幾年。這回要不是俺家這小子要辦喜事兒了,我也不會帶他來買布。”

陳老爹說著拍拍身邊小夥的肩膀,推他上前挑布:“阿旺,挑一丈紅布送給四丫家裡定親,再挑三尺你中意的布料裁衣衫。要成家的人了,往後得穿得精神點。”

那小夥木訥地上前,看著貨架上五顏六色的布匹,一時挑花了眼,左看右看,猶豫著不知買哪款。

陳老爹隻好一同上前翻看布料,拿起一塊顏色鮮豔亮麗的紅布,渾濁的眼睛流露出滿意的神采:“阿旺,我瞧這塊布不錯。薑老板的布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結實耐用,顏色鮮亮,我們莊稼人最喜歡這樣的土布。”

“可惜啊,鎮上賣這樣厚實土布的布莊越來越少了,俺們路上經過幾家布莊,賣的布又輕又薄,隻怕多漿洗幾回就會破了。還是你們家老字號的布最好!”

陳老爹說著,朝薑瑤豎起大拇指,真心實意地誇讚薑家的布厚實漂亮。

薑瑤被他誇得不好意思,低頭抿唇一笑。其實這些都是阿爹阿娘的功勞,他們勤勤懇懇織出細密厚實的布,才能得到顧客真心實意的稱讚。

沒想到這些原以為賣不出去的土布能收獲這樣真摯的讚賞。薑瑤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為店裡土布打開銷路的好法子。

陳老爹挑好了兩匹滿意的料子,小心翼翼詢問薑瑤:“薑小掌櫃,這布……還是從前的價嗎?”

畢竟他有三年沒來買布了,擔心鎮上漲價了,身上的銀錢沒帶夠。

薑瑤看出陳老爹的窘迫,爽朗笑道:“棉線漲價後,每尺布略漲了三文錢。不過您既是咱家的老顧客了,這回給您還按從前的價格算。”

薑瑤一邊撥動算盤,一邊報價:“一丈紅布是150文,三尺藍布是四十五文,一起一百九十五文錢。”

陳老爹拱手抱拳:“多謝薑掌櫃了。阿旺,認準這兒的門頭,下回還來這買布。”

陳老爹有些遲疑地問薑瑤:“薑掌櫃,你們這鋪子會一直開下去吧?剛才我在門口瞧見鋪子關門了,真怕以後沒地兒買這麼好的布料了。”

薑瑤愣了一秒,眼神堅定道:“大爺放心吧,有我在,薑氏布莊會一直開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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