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貪杯 直到她打了個酒嗝(1 / 2)

宴席上的酒是江州城特產的青梅酒,入口綿柔,青梅的酸甜中和了黃酒的辛辣,咽下後口腔裡還殘留著青梅的回甘。

薑瑤不自覺多飲了幾杯,如玉的臉頰染上緋色,霞光滿麵,比塗了胭脂還招人。

她吃了一筷子軟糯鹹甜的紅燒腐乳肉,便又伸手去摸邊上所剩無多的酒壺,把餘酒倒出來,斟滿了眼前的空杯。

薑瑤端著滿滿的酒杯正要往唇邊送,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陡然伸來,輕巧製住她的手腕。

“你不能再喝了。”謝不言盯著薑瑤染上酒漬的唇緣,目光幽深。

薑瑤仰頭看向他,不高興地拉下嘴角,語氣不善道:“我又沒醉,我要喝。”

說罷,她垂下眼去,懨懨地望著這一杯澄澈澄亮的酒液,麵露倦色。

從早上出門坐車乘船開始,她就察覺到謝不言似乎在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對她禮貌又疏離。她心裡像堵了一大團棉花,咽不下化不開,隻有飲下這酒能澆下不少。

既然不想靠近她,他又何必理會她喝醉與否?難不成是怕她夜裡發酒瘋癡纏他麼?

薑瑤一股倔勁上來,趁著謝不言騰出手去接侍童遞來的布巾,她迅速把酒杯往唇邊送。

杯沿剛碰到嘴唇,便被方才那隻手不客氣的奪下,修長手背上青筋浮現,透著些許生氣的意味。

“你怎麼……”薑瑤不滿地嘟囔,抬眼看向謝不言。

他直接仰頭,就著她的酒杯,一飲而儘。

薑瑤怔住,這……是她剛才用過的酒杯啊。

謝不言含著酒液,並不急著咽下,上挑的瑞鳳眼目光沉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透著些許不悅。

薑瑤有些不自在地舔了舔唇角,嘗到一絲青梅酒的回甘。

冰涼的酒液流過喉頭,謝不言並未感到一絲清涼,反而更加燥熱。他往常並非不勝酒力之人,今夜不過淺嘗了兩杯酒,隻覺得氣血翻湧,格外口渴。

“杯子……可以還我了嗎?”薑瑤看向他還捏在手中的酒杯。

謝不言清冷如謫仙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仿佛才驚覺自己方才的失態……他、他竟然奪下她用過的酒杯一飲而儘。

他放下酒杯,沉吟片刻,輕聲道了抱歉。嗓音如初冬的細雪,沙沙落在人心頭。

薑瑤酒勁上來,有些微醺,她擺擺手大度道:“嗨,這都不是事兒,我以為你是不想讓我喝呢,原來是你也想喝啊。”

薑瑤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壺,咂巴嘴回味青梅酒的滋味。

徐巍在席上與一圈人對飲數杯後,留意到坐在角落裡的薑瑤和謝不言,起身過來。

“薑掌櫃,謝……公子,”徐巍喝高了,險些說漏謝不言的身份,還好謝不言眼神暗示下,及時改口。

旁邊幾位書生畫師見徐巍起身過來,同旁邊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生談笑,也不禁好奇地湊上來。

“徐先生,這二位……公子也是來參加明日的書畫會比試麼?從前好像未曾聽過名號。”

說話的人目光在薑瑤身上停頓了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出,薑瑤並不是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