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競 虞越澤已經在心底罵了謝不言八百……(1 / 2)

謝不言在門邊看到薑瑤手腕上一圈泛紅的指痕時,便大概猜到了外頭的人是誰。

他冷冷走下門前的石階,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橋邊負手而立的虞越澤。

虞越澤見是謝不言走出來,眸色漆黑如深潭,緊盯著謝不言暮色中高大的身形。

縱然謝不言一言未語,他依舊感到了沉沉的壓迫感,不如麵對薑瑤那般輕鬆自如。

在謝不言近身前,虞越澤不願露怯地擠出一個故作輕鬆的笑容,雲淡風輕地同他寒暄。

“好久不見。”虞越澤淺笑著說出這句客套話,仿佛他同謝不言是多年未見的故友。

謝不言冷著臉,不接他的話,直接伸手捏住了虞越澤的腕骨。

下一秒,虞越澤臉色慘白如紙,麵上虛偽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

謝不言的手勁不遺餘力,正掐在他手腕凸起的骨節上,帶給他猶如骨裂的疼痛。

直到虞越澤忍不住低呼出聲,謝不言才總算是鬆了手。

“虞老板,念你是初犯,這次就罷了。若有下次,隻怕這手要折了……”

謝不言冰冷如鐵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虞越澤抬頭,隻看到對方肅冷的眼色。

謝不言比他高了半個頭,站在他身前,他要微昂起頭,才能對上謝不言的冷眸。

謝不言高大的身姿帶著無形的威嚇與壓迫,令他氣勢上便已輸人一截。

此時此刻,虞越澤已經在心底罵了謝不言八百回,麵上卻不敢泄露分毫的怨毒。

“謝少俠好身手,薑氏布莊真是藏龍臥虎啊。敢問少俠是何方人士,虞某初來乍到,隻是想交個朋友。”

“我不跟手下敗將交朋友。”謝不言冷嘲,看著眼前虞越澤被激怒後隱忍不發的模樣,眼底浮現舒暢的快意。

他就是想激虞越澤撕破虛偽的麵具,少在旁人麵前裝斯文好人。

“手下敗將?隻怕你言猶過早。”虞越澤拋開客套的說辭,不甘示弱道:“日後薑氏布莊倒閉了,我願意收留你來本店打雜。”

“是嗎?”謝不言胸腔中發出沉沉笑聲,眼神是帶著玩味的嘲弄,目光在虞越澤手腕的淤痕上停留幾秒,像是無聲警告。

虞越澤不著痕跡地拂落袖子遮住手腕,平生頭一回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

他心中暗罵,大燕果然都是些逞勇尚武的野蠻人,動不動就武力威脅。眼前他是顧忌著謝不言身份不明,不想節外生枝才忍氣吞聲,待日後他查探到謝不言的真實身份,若謝不言並非他想象中的權貴世家,他一定會成倍成倍的報複回去!

謝不言並沒理會虞越澤心中所想,自顧自彎腰拾起了薑瑤遺落在外麵的一藍子藕布和剩餘未織完的紗線,轉身回屋。

快走進屋的時候,謝不言突然停住腳步,倏然轉身,正好捕捉到虞越澤朝他而來的怨毒視線。

不過他並不在意,就像大象不在意螻蟻的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