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裝備,又都是不差經驗的,傍晚剛至,就走到了地圖上標定好的第一夜目的地。
江望腿一抬,腳在石頭上蹬踏兩下,右手一扒地,把自己送上了一處小高地。
視線開闊,背靠石壁,半開口的岩洞讓他們的露營多了不少安全感。
“哥哥,我先把包拿上來。”江望很快回身屈膝跪在岩石邊,伸手握住晏懷瑾舉起的背包帶子。
手一握拳,小臂青筋猙獰一瞬,接連把兩個包遞上高地。
“哥哥,手給我。”
江望伸手牢牢握住晏懷瑾的手,把對方的手完全包在自己的手中。
向上一拉,順勢站起,慣性作用下,微長的發絲蹭過江望的鼻尖,江望擁住了一腳踉蹌沒能站穩的晏懷瑾。
“還好嗎?”
江望心一緊,連忙低頭去看晏懷瑾的腳踝。
“沒事,就是滑了一下。”
晏懷瑾不甚在意地回說,目光落在這處空地上。想近距離走進岩洞看一看環境,就發現自己還被箍在江望懷裡。
“小望,放一下手。”
晏懷瑾把先前滑落的頭發掛到耳後,又輕輕拍了拍江望青筋跳動的手臂,示意對方放開自己。
“哥哥,嚇著我了。”
江望忽然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小,埋頭趴進了晏懷瑾的脖頸。
兩人平時身高不過也就一兩厘米的差距,這取決於測試的機器。現下兩人穿的鞋不同款,江望那雙明顯底厚一些,這就導致,兩人肩寬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更顯單薄的晏懷瑾破天荒地幾乎被江望完全擁在懷裡。
晏懷瑾伸手推了下還在自己脖頸左右亂蹭的狗頭。
“拿出去,壓到我頭發了。”
力度不是很大,輕輕一下。
江望果然止住動作,抬頭。隻是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變,過近的距離讓晏懷瑾不得不微仰頭看向江望。
江望不依不饒說要檢查一下,晏懷瑾動動一天下來確實有些疲軟的腳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指了指兩人扔在地上的背包。
“小望,我真的沒事。太陽快下山了,再不搭帳篷,等會兒就要看不見了。”
江望這才偃旗息鼓,他把晏懷瑾拉到一塊石頭上坐著,說什麼也不讓晏懷瑾幫忙,三五下就搭好了帳篷。
晏懷瑾問了兩句想要幫忙被拒絕之後,就沒再急著要幫忙了。江望這兩年搭過不少次帳篷,自己搭個帳篷完全不是問題。
穩穩的帳篷很快支起,江望卻看也不看自己的成果,在兩人從河邊汲來的水裡一洗手,重新握上晏懷瑾的腳踝。
“我得看看情況。”
江望這次的語氣生硬了些,不同於第一次的詢問,更像是通知。
晏懷瑾難得恍惚,還沒反應過來,腳已經被人褪去鞋襪,穩穩握在掌心。
匍匐著青筋的腳落在江望灼熱的手心,又被他架在支起的膝頭。
晏懷瑾整個人都是窄瘦型,連帶著腳也是,又瘦削又韌長。唯獨五個腳趾,指肚之間沒有粘連,圓潤地輕踏在江望的褲子上。
極細的青筋在腳麵上拱起,薄皮之下是網狀的青色血管。
深綠的褲子更顯得腳丫粉白,落日的夕光又識相鍍上一層浮光。
江望對著這隻腳,失神一瞬,虎牙狠狠咬緊舌尖,沒去管口腔裡驟然彌漫的鐵鏽味,他手掌握住晏懷瑾骨感的腳踝。
細長的跟腱兩旁陷著兩道溝壑,薄薄一圈,輕而易舉被江望握住。
“……疼嗎?”
江望手下輕輕揉捏起來,說不清自己此刻內心真實的感受。
“嘶——有點,你握輕點。”
越發縮小的拳頭攥得晏懷瑾腳踝一疼,他條件反射抽了一下自己的左腳,沒抽動,隻能腳趾在江望的膝蓋上輕點兩下,算作提醒。
江望呼吸驟然一沉。
眼前景物昏暗一瞬,他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怎麼了。
另一件更讓他分神的事情出現了,他硬了。
對著自己哥哥的腳,升旗了。
江望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腦袋亂糟糟好像毛線球撒開重組,潦潦草草堪堪維持一丁點思考能力。
他半跪在地上的那條腿動了動,掩蓋了自己下半身的異樣。手裡的動作則因為晏懷瑾那句話不斷放輕,隻敢用掌心最細嫩的部位溫著磨著晏懷瑾的腳跟和踝骨。
浮光隨著落山的日光逐漸消失,江望把這隻腳一隻揉到太陽完全降下,夜幕垂下,星光還不算特彆明顯。
兩人指尖漸漸看不甚清彼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