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 你確定喜歡我嗎?(1 / 2)

感官騙局 叁緘 3677 字 9個月前

“是不是以為我和家裡關係不好?”祁蔚笑眯眯地猜測,“比如家裡忙著做生意疏忽我、我一個人孤伶伶的。要麼隻有錢,要麼就是想和我哥爭家產。然後我超級缺愛什麼的,隨便一個男人對我好點,我就會為了他跟家裡翻臉?”

“那倒不至於。”不過確實符合某些影視劇對白富美的想象,不知道是編劇的無知還是無能的意淫。說話間,張以舟已經把盤子都衝了一遍,打開洗碗機,放進去淨洗消毒了。

“我家裡對我很好。”祁蔚把一杯溫水遞給張以舟,“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他們都給夠了。”她抬起腿,架在吧台上,“我小腿有點粗,有個做醫美的朋友建議我抽脂變細一點。我驚呆了,我說我媽爸都說我的小腿不僅有力,而且耐看,特彆完美。我都不懂為什麼要變細。可能有點過於自信,但我的確覺得我簡直太完美了。”

張以舟看了一眼祁蔚的小腿,又挪開了目光,“的確……很完美。”

祁蔚勾了勾唇,滿意地放下腿。她確信,張以舟對她有非分之想,不然臉紅什麼?但她不著急,她問:“你呢?你家怎麼樣?”

“我家……”張以舟稍微有點歎氣,“普通人家。”

“普通人家是什麼人家?很窮?”

張以舟和祁蔚對視一下,這回真歎氣了,“對比你家,確實算是‘窮’。”

“那沒事。我爸說全國絕大多數人和我對比都是窮人。”祁蔚風輕雲淡,但殺傷力極強。其實祁廷遠是希望祁蔚意識到自己很幸運,但她隻記住了彆人都是窮人。

“哎。”張以舟撥開了祁蔚卷弄他衣帶的手指,“所以,我是不是應該要離開了?”

“所以你是因為貧富差距才這麼猶猶豫豫?”祁蔚有些詫異,“難道我是和你的錢包親親我我嗎?”

張以舟頓了頓,“我是說,我們很難……”白紙憋了很久,終於把那兩個字憋出來了,“很難相愛。”

“哦,你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祁蔚點評道,“你好封建。”

“……”

“首先,我不封建。”祁蔚說,“大家往上數三代,都是農民。哦,不對,往上三代,我家也是做生意的。那就再往上,大家都是猴。其次,我已經很有錢了,不需要你給錢。最後,咱才見麵不到一晚上,想這麼多乾嘛。說不定我今晚喜歡你,明晚就喜歡彆人呢?喜歡又不是什麼給出去就沒了的東西。我有個朋友,她就很……博愛。”

“……”張以舟跟著祁蔚的說法,臉色變來變去的。最後,他說:“我真的該走了。”

祁蔚側身給他讓路,“你看看這會怎麼下山。”

張以舟從廚房裡出來,才發現外頭下起了大雨。山中陰晴不定,一個小時前還見明月,沒多久就已經風雨大作。

“狂風驟雨,這邊不建議住客此時下山哦。”祁蔚關掉廚房燈,又踩滅了落地燈。於是客廳裡的明暗變得晦澀,光影曖昧。

“我再去開一間房。”

“客人抱歉,客房今日滿員,還是麻煩客人同老板擠一擠吧。”祁蔚夾著嗓子,裝酒店前台。

“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雖然是古早言情套路啦,但我是老板,我說沒空房就是沒空房。”祁蔚恢複了聲音,在沙發上落座,交疊雙腿等著張以舟過來。今晚的主題一直是欲望相關,吃一頓飯隻是正題的序曲。

“為什麼這麼著急?”張以舟問。

“男人想睡女人的心情吧。”祁蔚說,“你越矜持,我越想得到。想看你臉紅,甚至看你哭。其實這種心理應該不分男女,大家都是人而已。欲望和野心,男女都有,隻是以前男人為主導的社會倫理要求女人壓抑需求。搞得好像女人不是人,隻是一種叫做賢妻良母的符號。”

“儘管我也是男人的一份子,但不得不承認,你是對的。”張以舟走去玄關處,酒店已經把他們的衣服烘乾送回來了。“但是——或許是我太傳統——性xing和愛無法割離。我不太能接受這種狀態下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