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發現嗎……”
“被曦曦姐發現了啊,曦曦姐表示很震驚。但其實曦曦姐也會看,她拷走了一份呢。”
“哦……”張以舟不知道女生也會看片,不知作何評價。他更認真地剝好葡萄、去籽,一顆顆放在祁蔚掌心裡。
“你看他怎麼進入正題的。”祁蔚一口悶了四五顆葡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她強硬地托起張以舟的下巴,讓他看那香豔的畫麵。人體器官被放大出現,老實說有點惡心……但張以舟還是認真看了,畢竟他此前的確沒想到會讓祁蔚這麼疼。
“我跟你說,”祁蔚扭過張以舟的頭,逼迫他直視自己,給他科普,“你太急了,都沒親幾下就來。跟沒開過葷一樣……哦,你確實沒開過……”
“你不是也沒有。”張以舟小聲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祁蔚不服。
“嘴硬……你那會身體有點……”張以舟想跟祁蔚辯一辯,但提起那時,一瞬間的快感又上頭了。他羞恥地承認,在祁蔚最疼的時候,他有爽到。
“有點什麼?”祁蔚追問。
“沒有什麼。”張以舟為了避開祁蔚的問題,又剝了幾顆個頭極大的陽光玫瑰,塞進祁蔚嘴裡。
“吃不下了,大哥……”祁蔚搖著頭躲,偏偏張以舟竟然敢扣她的後腦勺,非給她強塞。“你、你……”祁蔚後退不了,便悶頭往前,把滿口清甜的果肉懟進了張以舟嘴裡。而張以舟沒有推開。
這下,屏幕內外都是嘖嘖水漬聲。張以舟學會了如何從祁蔚嘴裡勾走果肉,以及跳動的、纏綿的氣息。他從沙發上摸到遙控器,關閉了影片。他一直都是個聰明學生,一點就通,且舉一反三。
音響裡不再傳出躁動的喘息,山中的風雨聲便又潛入了廳中。原來這場夏夜的暴雨,下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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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兩隻紅脅藍尾鴝從枝頭跳上落地窗,綠枝頭的露水一顫一顫,墜入山崖。山道上兩台跑車極速轟鳴,咆哮著撞破了林深酒店的絕對寧靜。
張以舟被拍門的聲音吵醒,立即扯下毛毯遮在了祁蔚身上。恒溫恒濕的環境下,他們下半夜全然是一##絲//不!掛。“蔚蔚,該醒了。”
“嗯……”祁蔚哼哼著,閉著眼湊上去胡亂吻人,結果被張以舟強拉著坐起。
“蔚蔚,外麵有人。”
“嗯?”祁蔚側耳聽了聽,猛地將張以舟一把推開,跳了起來。“我哥來捉奸了!”
“捉奸?”張以舟撞到了沙發角,望著祁蔚的眼神疑惑又無辜。
祁蔚摸摸他的頭,將他拉起。她急匆匆地在地板上抓起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衣物,推著張以舟進臥房。“我哥馬上就會找酒店經理來開門,快、快穿上衣服。”她邊說邊套上裙子,卻被絆倒在地,摔得滾了一圈。倒黴,裙子被撕壞了。張以舟還是她撕的?記不清了。
祁蔚愣神的一瞬間,張以舟當機立斷把她橫抱起,三步作兩步奔進臥房——大門的鎖已經滴滴響了。
大門一開,祁浙就看見了玄關處的黑色皮鞋,還有滾落在地毯細毛絨間的鴿血紅寶石耳墜。他跨入屋內,反手將大門嘭地關上了。將邊彙等一群人擋在了門外。老板沒指示,酒店經理也不敢再開門了。
祁浙打開天花板吊燈,滿屋的不堪入目乍然一清二楚。他眼角跳動,額上瞬間暴起青筋。
“祁先生。”祁蔚臥室的門打開,一個男人從房裡走出。他清秀乾淨,穿著西裝長褲高挑而挺拔,可他的白襯衫起了一道一道褶皺,領帶上甚至還有口紅殘餘。
“他/媽/的——”一隻馬克杯砸在了張以舟肩上,將人砸得悶哼後退,“姓張的!你個禽獸!”
張以舟站直身,對祁浙道:“祁先生,我會對蔚蔚負責的。”
“負責?你負得起責嗎?”祁浙麵目通紅,簡直像是要生吃了張以舟,“她才十九歲!才十九歲!我要報警、老子要報警!”祁浙大罵著,幾步上前,一拳揮向張以舟。張以舟也不躲,直直地挨了一拳在胸口。下一拳揮上來時,祁蔚套上連衣裙出來了,她一把抓住了祁浙的胳膊。“哥哥!好好的,你動手做什麼!”
“我何止動手,我要讓他坐牢!”
“哥!我成年了!”祁蔚試圖靠尖聲壓住祁浙的怒吼,可她失敗了。
“你都還沒畢業!”
“18歲都要負刑事責任了!”
“可你就是還小!你還小!你懂個屁!”
“我都談過好幾個了,還小?”
“那幾個我也要抓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