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話地抬高雙手,做出投降姿態。
“不知道你們想聽什麼版本的解釋?”
警官仍牢牢把著槍,另一名警官則檢查了我的手提包,還做了粗略的搜身。
“沒有可疑物品。”
對方說出這句話,我稍微放鬆了一點。
然而緊接著他又說:“發現了這個。”
我就知道不妙了——是理奈簽名的保密協議。
“那個是我帶來的,謝謝……”
我卻隻能眼見著那張協議被警官卷起來,沒收。
“那個,我可以上個洗手間嗎?”
被帶回警局做記錄的路上我企圖找機會溜走。
當然這也隻不過是我的癡心妄想,兩位警官都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又一次回到了警局。
“不,恐怕不是盜竊的情形……比較奇怪的是查監控大門在封鎖的情況下自行打開了,不知道是偶然還是人為……沒有同夥……”
一到警局,押送我的其中一名警官就去同另一位警官交涉些什麼。
等他們說完話走過來,我揮手打了個招呼。
“又見麵了,高橋警官。”
對方看到是我,也是一驚,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你,山下小姐。”
他正是第一次對我進行審訊的年輕男警官,近藤真一郎專案小組成員,高橋誌乃。
“你們認識?”
這次吃驚的倒是對我嚴防緊守的警官了。
我聳聳肩膀,“他們不肯聽我解jiao釋bian。”
高橋拍拍送我來的警官肩膀,“可能有什麼誤會,這裡交給專案組吧。”
兩位警官將信將疑,但還是走了。看到熟人我真的放鬆了一些,但從10點到彆墅,現在的時間,牆上顯示的時間已經11:20。我迫不及待衝高橋揮手告彆,“我有些急事,回來後一定300%配合審訊。”
“啊山下小姐這樣不行的……”高橋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我沒想過等他同意,拔腿就跑,哪邊都有警察,而我視線正前方一刀疤臉大叔抱著一摞什麼文件來不及躲閃,跟我撞了個滿懷。
文件飛得滿天都是,我們也各自滑到在地。
等我揉著胳膊抬頭,已經徹底被警方圍住,而這次我又見到一個熟麵孔:日向大和。
大和居高臨下的,臉上表情很戲謔。
“山下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分,這就又見麵了。”
她身上警服也在不合時宜地驚喜喊著:“二主人、二主人!”
我瞬間認命了。要是說高橋在我眼裡好說話指數五顆星、可忽悠指數五顆星,那大和這個人精就隻有半顆星不到,這麼兩回下來還想瞞過她,那就是笑話。
我沒皮沒臉地舉起手,“我自首。”
大和挑挑眉,估計在她眼裡我特嬉皮笑臉沒正經。
“我有同夥,我都招。”
站在大和旁邊的一個格外騷包的花襯衫男人不賴煩了,瞥都不瞥我一眼,就給我定了性,“小、嘍、囉的事能不能再以後再處理,本金牌經紀人業務按分鐘計時,沒空在這耗。”
他翹著蘭花指,一邊扭腰一邊跺腳,“人都死了,還連累彆人,真是死得不冤。”
我的拳頭有些癢癢了。
這時候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撿起了我腿邊的文件。原來刀疤臉大叔自從起來後就一直在默默地撿自己的文件,我低頭看了看,把他夠不著的一張文件遞給他。
大叔挺和善地道謝:“謝謝這位小姐。”
與此同時大和身上的小警服也提醒我:“二主人,他是處理近藤遺產的律師先生。”
那看來這一波都是近藤真一郎專案小組相關人員了。我按捺住心下的驚訝。總之,厚著臉皮伸出手,指望在場唯一的女警官大和拉我起來,“接下來的情報我隻跟你講。”
“快到下午1點了,你知道事情緊迫性吧。”
怕她不應,我還故意威脅了一下。
“你在撒嬌嗎?”大和明顯不爽卻奈何不了我的樣子,把我從地上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