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戲 尹薑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兩人一……(1 / 2)

尹薑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兩人一路順著後院來到暫時關押那人的地下室裡。

陰暗的牢房牆壁“滴滴答答”地往下滲水,燭火搖曳,不算明亮的環境觸及了寧昭意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尹薑見她步伐似乎有些遲疑,以為是單純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就乾脆手臂一揮,大方地對她說:“要不你就在這外麵等著,想要問什麼提前跟我說就行,我去搞定。”

郡主把自己的長發挽了起來,自顧自地從牢房的角落裡尋找了一柄鞭子,試了試手感,在風中劃出一道“赫赫”的風聲。

看也沒看牢房中央此時已經快要嚇破了膽的刺客,他正憤恨地盯著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罷了。

寧昭意也知道自己前世的記憶肯定會造成一些影響,於是也就乖巧地退到了門外。隻是囑咐尹薑,一定要查清楚他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選在我即將和太子大婚之前的時機進行刺殺,怕是哪方勢力想阻止侯府和皇室的聯姻。”

寧昭意又往深處想了想,更有可能也是以此作為幌子,想要嫁禍尹家。千算萬算估計他們也沒想到瓊琅郡主和侯府嫡女居然不是真正的情敵吧,就是這點可得讓他們失望了。

半晌過去,門內不斷傳來刺客的痛苦慘叫,眼看著他已經沒什麼抵抗的力氣,尹薑這才施施然走出來,一邊活動右胳膊一邊和寧昭意感歎:

“這人至少也得是一流殺手組織培養出來的,比起北境的俘虜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費了好大勁才撬出話來。”

見寧昭意一臉擔心,忙安慰她道:“不過好在該交代的也交代了。”

她瞥了一眼牢房角落已經昏死過去的刺客,放低了聲音道:“他承認自己是五皇子那邊派來的,命令就是這兩日下的,你最近怎麼會得罪他?”

五皇子沈盛,自小生了一場大病致雙腿殘疾,性格陰鬱,每年就忙著天涯海角地找神醫治病,向來沒有爭奪皇位的意思。

怎麼會忽然性情大變,做出了這種派人暗殺的醃臢事來?寧昭意設想了好幾種情況也沒想通。

尹薑這才悄悄提醒她,前些日子春闈放榜,五皇子當了個表率去參加了科舉,誰知竟然名落孫山,算是坐實了他這個廢物的名頭。但不知怎的卻得了靖王的青眼。

寧昭意心下明白,老謀深算的攝政王怕是打算挑他做個傀儡。

這倒也說得通,畢竟要是讓江山改名換姓屬實要費一番功夫,倒不如借個傀儡皇帝,史書上寫的好聽,暗中又把控了朝堂,真真是個兩全之策。

寧昭意不得不感歎自己前世真是傻,被靖王的那些小把戲玩得團團轉,自始至終就沒看透過這個人。

明明看上去是個光風霽月真君子,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齷齪事都是他能做出來的。

此地畢竟不宜久留,兩人悄悄撤離,寧昭意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攝政王府,書房,上好的檀香嫋嫋。

“怎麼,幾日不見,五殿下這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靖王祁煊依舊在書桌前淡然地批複著本不屬於他管轄的折子。

他好像對於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了,此時任由五皇子千金之軀僵在屋門外一動不敢動。

祁煊倒是好整以暇道:“既然殿下如此著急,有了好的想法倒不如就放手去做就是,出了紕漏這時又何必來請罪呢。”

見五皇子沒有回話的膽量,他終於停下了筆,冷峻道:“對於我來說,換一個更合適的人選扶持也未嘗不可,我看你那二哥就不錯,至少他不會像你一樣私下違背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沈盛極力想為自己辯解,“本來你就是要除掉她的,我隻不過是提前動手……”

觸及眼前男人依舊笑盈盈的眉眼時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大的恐慌,沒能說完剩下的話語。

“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做的一切是對的嗎,哪怕你的那位好下屬現在已經可能供出了你的名字?”

靖王邁開長腿離開書房走出去,“夜深露重,五殿下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歇吧,您這千金之軀要是凍壞了,臣可賠不起。”

衣擺路過沈盛的輪椅時帶出一道風,像是加快了腳步防止沾染上什麼臟東西一般。

一行人準備回臥房,身旁的太監終於得了空,忙不迭地小跑幾步上前對靖王恭敬道:“王爺,那位侯府的寧小姐,咱們就放著不管任由他嫁人嗎?”

“依老奴看,不過是姑娘家家的賭氣,要是王爺您能把她娶過來做個王妃,相信侯府也是會有所忌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