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得魁首 相視之際,溫簡一眼就看……(2 / 2)

攬君枝 貝祈 4091 字 9個月前

“十四籌!覺泠太厲害了。”陸卿之道。

蕭均辭本以為陸卿之是與他說話,便側身道去:“是不錯!”

可一看卻隻有姑娘的背影,

“慶菱快看啊,雙耳依杆,我若是有這等功力,必定日日掛於口上!”

慶菱回道:“回去便在院中置個壺,閒下來還能打發時間。”

“好。”

陸卿之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這番回話,讓素來灑脫的蕭均辭都啼笑皆非。

“墨蓮,白虎勝!勝者落座!”

蓮花花牌下麵是菊/花花牌,現今與溫簡重逢,其餘都變得索然無趣了。

勝者不可離席,皆到桌前小椅上落座。

溫簡走了過去,麵帶微笑地對陸卿之前麵坐的壯漢說:“兄台可否讓個位,這後方是我家小友。”

那壯漢毫不猶豫,起身就離開了。

落了座,溫簡背過台子,用手托著臉看陸卿之。

“三年前離開京城本是想著去外遊曆一番,可到了禾裡卻聽到噩耗,我還以為卿之……”

“怎麼,以為我早已命喪黃泉了嗎?”陸卿之玩笑開口 “陸府既已不在,這聲小姐便擔不起了,喚我卿之好啦,方才認出我來,不還小聲叫了卿之。”

“好,那便喚你卿之。”

“如此甚好,經年未見莫要生分了。”

溫簡點了點頭,往陸卿之身邊瞥去,看看是誰帶著她來這兒的。

驀地一下看到了邊上坐著的男子,語氣恭敬了起來:“蕭先生。”

“嗯。”蕭均辭點頭示意。

陸卿之看著二人認識的模樣心中不解,但又不想擾了今日的興致,便開口說道:“待事後隨我去青蒲居坐下再聊,現今奪魁更重要哩。”

而後的投壺如之前一樣,屬實沒有墨蓮一場起勁,客家的呼聲也淡了下去。溫簡不出所望,奪下魁首。

“諸位!諸位!今日投壺前三甲分彆得鳳羽二兩、銀針三兩、竹溪四兩!凡參加者皆免茶水一盞!”

這鳳羽茶可是前朝中宮娘娘心頭寶,當今也是隻貢官家享用,春蟬坊是如何得來的?

趁著溫簡去取茶間隙,慶菱解釋道:“春蟬坊坊主聽說是前朝宮裡頭撿茶的,私藏了不少好貨,這點鳳羽倒還是不在話下。”

陸卿之道:“私藏貢品可是砍頭的大罪。”

“可不,這坊主怕是聽到些風聲,連夜離京屁滾尿流地跑了。”

語畢,就見溫簡拎著個瓷罐走來。“小姐方才不說去青蒲居,想必是小姐如今的住處,走吧。”

四人出了春蟬坊就見這雪又下了起來。

“得虧是小姐細心讓我帶上倆把傘。”慶菱說著就將傘先遞給了蕭均辭,可隻剩最後一把,拿著真是燙手。

“之之與我共一把,你與那位姑娘一同好了。”蕭均辭幫忙解困。

他人皆無意見,就此安排到了青蒲居。

堂屋裡的炭盆早早便讓小廝燒了,屋外飄雪,屋內卻十分暖和。

“覺泠怎會在禾裡?”陸卿之抱著手爐,翻動著發紅的手。

“遊俠在外偶遇個詩會,碰到兒時遇到的先生便跟了過來。”

兒時見得就隨意過了過來,如何聽著都讓陸卿之不放心。“先生何人?現處何處?要不要去打聽打聽,要得是個壞人該如何是好?”

女孩著急忙慌的神情惹得溫簡一笑,

“先生名為沈司瑄,現處天縹閣,是個儒雅君子,卿之莫要擔心我跟著這位先生已有兩年了。”

“天縹閣?先生是天縹閣閣主?”

“卿之怎知?”溫簡嘬了口茶,問道。

陸卿之嘀咕道:

“昨日小叔帶我去天縹閣一趟求助於沈先生,他仿若神祇一般,說話好生薄涼。卻又明明白白的與我說了我若想報仇該如何行動。”

“那卿之聽後,心底可有數?”

陸卿之看向手腕上的鐲子,道:

“且現在禾裡避避風頭,再重回京都,還是得查查陸府為何蒙怨。”

溫簡沉默一二,“卿之若是定奪好了日子,便讓我與卿之一同去吧。”

“若是回京定然凶多吉少,我本就自身難保,莫要再牽累到你。”

“怎會?承蒙陸府照料,覺泠才能活在這個世上,我怎能做貪生怕死之徒?到了京城若是用得上我,儘管卿之吩咐。

不算算當時陸府施與的恩情,也要算上往日的情分,友人有難,何有不幫之說,到了地下也是有愧於陸府。”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模樣,陸卿之疑惑。

“可,覺泠不是最討厭京都了嗎?”

……

“我錯了,娘!不要再打了!”

一個嬌小的身子匍匐在地上,衣衫襤褸,儘是灰塵。她抬起頭,臉上被黝黑的泥溝蹭到,淚水順著流下,臟兮兮的。

滿眼皆是恐懼,瑟瑟發抖蜷縮地看著麵前對她拳打腳踢的女子。

“賤丫頭!讓你去偷倆飯錢都不願,一身賤骨頭的,是想餓死你親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