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鬆 “隻要我在,她就永遠有人要。……(2 / 2)

-沒事吧

三個字打出來又回刪,嶽硯祁已經告訴過她沒事了。

斟酌了下,還是什麼也沒發。

到君山墅後,喬櫻就回房將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放在了嶽硯祁的房間門口。

是一幅畫,喬櫻畫的。

一幅水墨青鬆的國畫。

她的畫多為西洋畫。擅長用濃重色彩渲染,質感強烈。因為母親的原因,她對國畫有著天然的逃避心理。

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國畫,墨彩飛揚,黑白交錯青鬆形象躍然紙上,雖還技藝生澀到底還是成型了,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國畫作品中最好的一幅。

畫用找專人打造的小葉紫檀木框裱起來了。

喬櫻放下後又看了畫中心一眼。

畫的背後藏了她的少女心事,畫框是封死的,也將那些無法表達的東西一並封起,這樣就當這些心事都告訴過他了。

喬錦悅說得對,他這樣的人遠不是喬櫻能相配的。

那晚過後,喬櫻幾乎沒有見過嶽硯祁回君山墅。

房間門口的畫第二天起來就不見了,許是被嶽硯祁拿走了。偶爾見過幾次還是在伴月山莊,匆匆幾句話,他就離開了。

嶽硯祁讀了大學後就一次也沒見過了。

雲姨一直在君山墅照顧她,斯德就讀的都是上京有權有勢的子弟,幾乎都在嶽硯祁成人禮那天見過他護著喬櫻的模樣,於是,整個高中沒人敢來招惹她。

喬櫻兩年間出落得愈發標誌,飽滿的胸脯,不堪盈盈一握的腰,偏偏生了一張清純無辜的臉,十足的妖精模樣。

高三上學期,學校組織野外拓展訓練,地點定在了雲天山,活動內內便是徒步上山。

高三理科班第一批去,而文科班則是第二批隔天再去。不統一在學校集合,而是自行前往雲天山腳下,各班點名完畢就一起徒步上山。

黎夢妧約喬櫻一起,於是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乘黎家的車過去。

黎夢妧穿了一條白色的公主裙,頭發打著精致的卷兒,她打量著喬櫻的白色衛衣黑色休閒喇叭褲,甚至還乖乖巧巧的紮了個高馬尾,不禁出聲:

“不是吧,今天可是去郊遊,你怎麼還穿這些啊?”

喬櫻看著她,高深莫測,弄得黎夢妧雲裡霧裡的。

集結完畢一起上山之後,黎夢妧就懂了。

雲天山沒有經過人工修繕,維持著本身的原生態,再加上昨天下了入秋的第一場小雨,滿路泥濘。

不多時,黎夢妧潔白的鞋就染上不少泥點,她不滿的抱怨:“到底誰提出的方案啊?怎麼能讓我一個青春靚麗的女高中生來這種鬼地方啊?”

喬櫻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拽上高處,又鼓勵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喬櫻倒沒什麼,小時候住在伴月山莊,經常跟著嶽爺爺和嶽硯祁爬山,雖然看起來嬌嬌軟軟的,卻一點不嬌氣,大部分的女孩都體力不支落後大截,班主任組織著原地休息。

喬櫻看了眼喘得不行的黎夢妧停了下來,又指了指路邊的乾淨石頭,示意休息一下吧。

黎夢妧如蒙大赦,也不管穿著身白裙子,直接坐上去,用手扇著風。

喬櫻從雙肩包裡拿出瓶礦泉水地給她。黎夢妧接過水哭卿卿:“嗚嗚嗚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穿成這樣還背著蠢得要死的雙肩包了。”

對麵路上,林成辭喘成狗,好不容易追上那人,在他身旁癱坐下去,喘著大氣:

“不是,我說,你,走這麼快,去,投胎,啊…”

秦眠嶼靠著山壁,長腿隨意屈起,黑色衝鋒衣拉鏈拉到最高,從機能包裡抽出瓶水來喝了口,喝的急有水順著嘴角留下來,沿著凸起的的喉結沒入衣領也不在意。

林成辭呼吸平複了些,看他喝水也覺得口渴:“給我瓶兒唄。”

秦眠嶼:“沒有。”

林成辭指著沒拉嚴的包裡露出來的粉色包裝盒。“那個不是啊。”

秦眠嶼麵無表情的將拉鏈拉上:

“不是。”

“……”

他剛明明看到了!

上麵寫著看不懂的棒子文,還有可愛的小草莓印花。

喬櫻休息的差不多了,班主任指揮著大家繼續往上走。

喬櫻將撒潑打滾不想走的黎夢妧拉起來,好笑的伸手在背後推著她幫她往前走。

秦眠嶼也跟著站起來,往山上走。

林成辭:“不是,你好歹讓我緩會啊!”

前方的人扔過來個東西,順著拋物線的弧度穩穩落在他懷裡。

是礦泉水。

“彆對嘴,爺不想和你親。”

“……”

誰想和你親啊?!

那透著痞勁兒的聲音再度傳來。

“喝完垃圾彆隨便扔。”

“……”你媽就剩瓶底那一口水了,把他當垃圾桶啊?!

還有誰他媽會隨便亂扔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