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那會方魄能拿得出手隻有紀梧聲一個,必須要靠他打下市場。
也必須要……
在必要的時候帶他出去。
宴會上難免推杯換盞,次數多了,關係就莫名其妙地發生了。
像約定俗成的那樣,方魄幾乎把所有的資源都傾注在紀梧聲一個人身上。最好的製作班底、最好舞台、大製作的劇組、含金量高的獎項……總之,方魄能給的,都給紀梧聲了。讓他在最好的年紀裡看最精彩的風景,聽最多的掌聲。
而紀梧聲,也在最好的年紀,將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給了方魄。
有些時候方魄甚至都覺得自己和紀梧聲怕不僅僅是情人,更像合作夥伴才對。
在事業上互相扶持才能讓星曜在最短的時間裡,在娛樂圈裡分得一塊蛋糕。
私底下就更不用說,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年方魄也沒看得上彆人。
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習慣了紀梧聲的安靜、貼心、乖巧,彆的人就再也入不了方魄的眼。
可習慣了當初的紀梧聲,方魄同樣也受不了現在的紀梧聲。
今天做的時候,方魄特意看了一眼紀梧聲的大腿。
將他的腿屈起來的時候再沒當初的緊致光滑,隻有一層薄薄的軟肉往下墜著。因為肌肉萎縮,他腿上的紋身攣縮成一團,皺巴巴的一點看不出來是朵玫瑰的樣子。
不像玫瑰,倒像是一團砂礫狠狠磨過後的瘡疤。
一點美感都沒有,看得方魄差點沒了興致。
紀梧聲有點痙攣,護工多在房裡呆了會,仔細地幫他按摩著。
可老天不配合,淅淅瀝瀝下期小雨來,方魄覺得冷,煙還沒抽完就扔到一邊走了進去。
玻璃門滑動,紀梧聲聽到動靜立馬睜開眼睛,剛幫他放好的手抬了起來蹭了蹭護工的手臂:“不要弄了,去睡覺,我困了。”
痙攣的陣仗已經小了很多,就算不按摩也能自己平息,護工直起身對著方魄欠了下身迅速地退出了房間。
紀梧聲懶懶躺在床上,雙眼看著朝床邊走過來的方魄。多年的相處讓他清晰地知道今天方魄的心情很差,所以一言一行都要更慎重一些。
等方魄走到床邊紀梧聲才吭聲,軟軟的手背抵住方魄,蹭著問他:“您今晚要睡這麼?還是給您準備彆的房間?床單被套倒是都換好了,您進去就可以睡。天氣不好,睡我旁邊可能會冷。”
方魄懶得再折騰了,“不用”兩個字滿是困倦,仿佛躺倒就能睡著。
“睡吧,明天我還要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