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布置溫馨的小屋裡,陽光從窗台照射進來。
雖然正值冬季,但還是很暖和。
一個黑發男子正在悠閒的喝著咖啡,還能看見杯子裡冒出的陣陣熱氣。
在他放下手中報紙的一瞬間,隻見一塊閃著寒光的刀片擦著他的臉頰刺了出來。
他的眼神也隻是驚訝了一瞬,隨即便被微笑取代。
幾招過後,一個身形略微瘦弱於他的少年被他一腳踢翻在地,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真狼狽啊,不過比上次好,學會下毒了。”
“不過,還不夠。”
道三敬一順手把咖啡淋在了令則涵的傷口上,隻見那裡的皮肉直接被腐蝕掉了,發出滋滋的聲音。
這時,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
不過那人也隻是象征性的敲了幾下,然後就把房門打開了。
“什麼味道!”
捂住鼻子的是一個長相有些幼態的男子,看起來就和一個學生一樣。
“我還以為國科院是什麼正經組織,原來也喜歡搞這些?”他有些戲謔的朝道三敬一問道。
“哪裡都有正義的笨蛋和邪惡的人渣,很不幸,我確實是這樣的人渣。”道三敬一擦了擦沾到手上的血漬。
俞白對這樣的回答倒是不置可否。
“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七天後你還是沒辦法劃傷我一刀,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上次看到的那位就是你的歸宿。”
扔下這句威脅,道三敬一和俞白便離開了房間。
“你這樣教他,真的沒問題?”俞白還是問了出來。
道三敬一瞥了他一眼。
“隻是一件兵器罷了,不用投入太多感情。”
“好吧,好吧,你要嘴硬我又不可能給你撬開……對了,這次我是來找你告彆的。”
道三敬一:?
“話題跨越度這麼大的麼……”
“我覺得,我快壓製不住他了,我感覺他出現的時間點越來越明顯了。”
“需要我幫忙嗎?”道三敬一這次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如果可以的話我到希望最後是你一刀終結我。”俞白還是半開玩笑的語氣,“不過,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完成,希望到時候事情沒有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深海的勢力已經大到我們無法想象了,虹淵估計撐不了多久,你在國科院自己小心。”
俞白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如果事情完成順利的話,說不定十年後,我們還會坐在一起喝咖啡。”
“好,到時候我說不定也學會做甜點了。”
俞白隻是笑了笑。
大門合上,隻留下門上的風鈴空響了幾聲。
房間裡,令則涵努力把手伸向剛剛用來刺殺道三敬一的匕首。
他艱難的撐起身體,從懷裡拿出一小瓶酒,含在嘴裡,然後噴灑在刀上。
在無數次受傷後,為了能及時處理傷口,他養成了隨身帶一小瓶酒的習慣。
完成後,他便開始用小刀剜剛才被燙傷的肉。
門口散落的白色羽毛,是他養的一隻鷹身上的。
“我讓你馴服它,你卻讓它愛上你了你。”說著,道三敬一把那隻陪伴了令則涵三個月的鷹活活擰死在了他麵前。
“太弱了……太弱了……”令則涵開始剜第二刀,第三刀。
“你想救她?還是救她?”
“時間到了,可你還沒做出選擇。”
“真遺憾,你誰都救不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道三敬一把一直以來給他送飯縫衣服的老婆婆推下山崖,並把一直以來和他交好的一個小女孩一刀封喉。
那時濺到臉上的鮮血就如同現在一樣,溫熱且寒冷。
令則涵動刀的速度越來越快。
“怎麼?這個時候想逃跑了?”
“讓我想想,肯定有人幫你出謀劃策吧?”
“……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