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 愛的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2 / 2)

小丫鬟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答道:“回王妃的話,郡主自昨天傍晚,就一滴米水沒進。”

聞言,素來穩得住的瑄王妃也不禁蹙眉,歎息一聲,“這孩子...”

常言道,女兒大了心思多,當爹當娘管不得。可要是傷了身子,還不是痛在父母心。

思及此,瑄王妃又道:“讓羅大娘做碗魚羹,我陪王爺吃過飯就過去。”

小丫鬟道:“是,王妃。羅大娘的魚羹紅纓姐姐已經端過去了。”

瑄王妃道:“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去看郡主。”

說罷,小丫鬟退下。她信手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進瑄王爺蕭遠的碗裡。

“王爺嘗嘗。”

瑄王夾起那塊排骨,可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後“鐺”一聲放下筷子,拍大腿破口大罵道:“顧慶懷那老匹夫!”

媽的,明知道長樂看上了他家小子,竟然敢讓兒子娶彆人?!還搞這麼大陣仗,看吧,給他家姑娘氣得都吃不下飯了!

他這來無影去無蹤的脾氣,瑄王妃早已見怪不怪了,伸手又給他盛了一碗消火的冬瓜湯。

“王爺怎也像長樂似的。這兒女親事,講究的是緣分二字,兩個孩子沒緣分,怪不得旁人。”

忽又轉調,柔柔地望他一眼,“況且女兒家選夫婿,急不得。像我十八歲未嫁,不就遇見了王爺?”

瑄王低頭,伸手小心地碰了碰愛妃的頭發,心裡某處柔軟得泛起一陣陣漣漪,說話聲音都降低了,“王妃說的也是。”

事情原本就要這樣翻過去了,偏在二人將吃完飯時,王府大總管來報,說是給淮陰侯賀喜的一百兩銀子及書畫已經送過去了。

瑄王蕭遠的氣性又上來了,媽的,他差點忘了,他還給那老匹夫隨了一百兩銀子。

想想,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道:“明天我參他一本。”

瑄王妃問:“參他什麼?”

瑄王沉默,想想外麵鑼鼓喧天,道:“就參他鋪張浪費。”媽的,他當年娶妻也沒這麼大陣仗啊。

這次,瑄王妃沒勸阻,攜了侍女往木蘭院那邊去。

一路上想起之前淮陰侯的三個女兒及笄,請她當正賓,她每個都去了。她出身世家嫡女,姐姐是皇後,自己嫁的是王爺,屈尊前去,為的不就是兒女這點事?

嫁娶本是喜事,可他們今天這樣張揚,是半分麵子都沒給她的婉兒留。

再不濟,也是她肚子裡落的肉,哪就能這麼輕易地讓人給欺負去了。

是以,瑄王說要參淮陰侯,她也未勸。

等走進院子,聽見那隱隱哭聲,瑄王妃蕭羅氏更是覺得參一本都少了。

進屋時,紅纓在一旁拿著扇子,邊扇邊勸,而蕭婉兒一張小臉哭得跟花貓似的,見到她,慘兮兮地喊了一聲“娘”。

瑄王妃的心都被她喊碎咯,忙疾步過去,把人摟在懷裡,“婉兒乖啊,彆哭,回頭娘給你找更好的。比他顧仰之好百倍千倍。”

蕭婉兒窩在母親懷裡,一邊哭,一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嚅囁道:“沒有了。再沒有了。”

為她牽馬賞花,看燈劃船的仰之哥哥,再也找不到了。

年少初識愁滋味,三千青絲,絲絲染儘紅塵。真真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

次日早朝,一向不愛寫字的瑄王爺罕見地寫起奏疏,參了淮陰侯一本,說他鋪張浪費,青州水患未平,絲毫不體恤民情。奏疏是幕僚寫的,瑄王親自抄好,話是瑄王妃教的,瑄王背了一早上。

聖上看後,一怒之下,罰了淮陰侯一家半年俸祿。

不過這事並沒讓尚在情傷之中的長樂郡主釋懷。

在她消沉的第三天,瑄王爺實在受不了了,請旨去京郊大營巡視。

捎帶腳,把蕭婉兒也拎上了馬背。

一向愛縱馬馳騁的蕭婉兒,臨走前與母親作彆時,依然是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模樣。

瑄王妃看在眼裡,酸澀在心裡,隻盼著這一趟,換個地方,換個風景,女兒能開心點。

巡營需要兩個月,第一個月月末,宮裡派了人傳喚,說是皇後請瑄王妃進宮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