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的東西 又一個帥b:太子哥哥(2 / 2)

羅皇後和瑄王妃雖說同胞姐妹,但兩人行事風格略有差異,羅皇後是姐姐,平日裡責罰人總是要先論個“理”字,一套說辭下來,被罰的人自己就會痛哭流涕,捶胸頓足地表示後悔。

而瑄王妃看似溫柔的外表下,實則真罰起人來,毫不手軟,多餘的話是半個字都不會說。

蕭婉兒時常討厭母親擰自己太用力,可碰上姨母這種講道理的,她又覺得頭大如鬥。這是兩種分外迥異的折磨。

姨母犀利的眼神在側,她隻得垂頭懨懨開口:“婉兒不該提三表哥在豫州修橋修塌了的事,讓貴妃尷尬。”

“嗯,還有呢?”

“還有,貴妃娘娘是來送東西給婉兒的,又是長輩,再如何討厭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蕭婉兒憤憤不平,她明明演得很好啊。沒那麼明顯吧。

“還有呢?”羅皇後又問道。

還有?!“婉兒不該,不該......”蕭婉兒磕巴半天,找不到說詞了。

羅皇後恨鐵不成鋼地點點她的鼻頭,“你呀,最不該的是在她麵前叫我姨母。你叫我姨母,卻喚她一口一個貴妃娘娘。按照規矩,就算叫得親切些,你也該喚我伯母才是。”

伯母與姨母,有心人一聽就知其中親疏。

蕭婉兒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差點犯了大錯,趕緊摟住羅皇後,沒骨頭似地在她懷裡蹭來蹭去,嬌聲道:“姨母,婉兒知錯了。以後婉兒在外人麵前隻叫您‘皇後娘娘’。”

“姨母~婉兒都要嫁人了,嫁人就不能常常來看姨母了。姨母就彆罰婉兒了嘛。好不好嗎,姨母~”

“你呀你,又來這套。”羅皇後嘴上責怪她,兩隻手卻把人摟得緊緊的,“虧得你母親精挑細選,找了個家裡沒有婆母需要伺候的。不然,你這性子,怕是要天天被婆母罰站規矩。”

蕭婉兒窩在她懷裡很不以為然,哪家婆婆敢讓她站規矩啊。再說站就站嘛,她練武蹲馬步都不怕,還怕這個。不過沒有父母......那個許餘,聽起來有點可憐啊。

“可婉兒就是不喜歡嚴貴妃的做作。明明心裡討厭我,卻又假惺惺地來送我東西。她還說不是金貴的東西配不上我,這說的哪是頭麵啊,說得分明是......”是許餘啊。

蕭婉兒氣不過地噘噘嘴,要是她直接說也就罷了,卻還瞻前顧後,顧忌著她父王手上兵權,拐著彎地來惡心人。

“皇帝大伯也是的,怎麼還不讓三表哥離京就藩啊?”她二表哥,四表哥,五表哥都早早就藩了,偏三表哥還留在盛京,搞得嚴貴妃和嚴家都蠢蠢欲動的。

羅皇後聞言用力在她腰間掐了一把,“你這丫頭,還是欠管教。連你皇帝大伯都敢編排了。善嫻,快把戒尺給我,看我不把這丫頭的手打腫。”

蕭婉兒連忙抱住她的腰,“婉兒胡說的,姨母彆生氣。”暗地裡,她又朝善嫻姑姑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善嫻也責怪地看她一眼,卻沒真把戒尺遞過去,還替她轉移話題,“皇後娘娘,剛剛禦膳房來問,娘娘和郡主晚膳想用什麼?來人說是禦膳房新得了一條十斤重的活鱸魚。”

“鱸魚?”蕭婉兒眼睛一亮,她最愛吃嫩嫩的鱸魚肉了,魚骨還少。

羅皇後當然也知道她好這口,派人吩咐禦膳房,鱸魚一半清蒸少放薑絲,一半多放些辣子,做剁椒。

姨甥倆又靠在一起說了些體己話,叫來人一起清點各宮嬪妃送來的東西。蕭婉兒雖然隻是郡主,但因她頗得聖心,嬪妃們也不敢怠慢,送來的都是放得上台麵的簪子、手鐲等。

清點過程中,羅皇後也在心裡暗暗記了兩筆賬。一是餘才人,她父親隻是並州的一個知縣,素有清名,這支金玫瑰簪子怕是她最值錢的嫁妝了。回頭讓人照著樣式再打一個,這支便讓善嫻尋機會送還給餘才人吧。

二是,錦嬪送來了十匹布料。她兄長是江南織造局的官商,乍一看這布料雖珍貴,卻也不逾矩,花樣寓意也都是好的。可錦嬪素來吝嗇,她肯拿出十匹來,就說明私底下肯定有更多。多出來的那些怎麼進宮來的,有沒有登記錄薄,這些都要暗地裡查一查。

全部清點完後,禦膳房也送來了晚膳。

為了讓她吃得更儘興些,羅皇後讓宮人們都下去忙,隻留下善嫻和兩個親信布菜。

正在蕭婉兒對著十多斤的鱸魚大快朵頤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剛進鳳儀宮,兒臣就聞到了鱸魚味。看來我今天能借婉兒妹妹的光,享享口福了。”

蕭婉兒抬頭去看,眼中瞬間綻放出光彩,“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