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篇(一):緘口不言 在短暫的昏迷……(2 / 2)

“降穀!”聲音遙遠得很,我隻能隱約聽見話語中的笑意,她從轉角處走出,腳步輕盈,和往常一樣活潑地很,“我們該走啦。”

這個時候的她還帶著一種濃厚的口音,並非來源於她的故鄉,而是因為巢和後巷的差異,衍生出來的不同,用後巷人的話說,就是一副該死的上等豬模樣,不過她也從來不在意,可能在巢裡麵才會稍微收斂一點。她在這個地方矜貴得像個大小姐,大多數時候我很欣賞這一點,甚至還覺得可愛,小部分時候和後巷的大多數人一樣,認為她是一頭無藥可救的蠢豬。

比如現在,在十分鐘前她執意要在任務前上一次衛生間,白白浪費了收集線索的寶貴時間,而現在像是完全沒有緊張感一樣叉著腰,對我不滿地催促。我忍住將手上通紅的煙頭按在她腦袋上的衝動,對她拋了一個白眼,自顧自地走著,在心裡對那個甩手掌櫃一陣痛批,在追求姑娘的時候還要讓她幫忙照顧巨嬰親戚,如果不是——

——我忽然改變了動作,仿佛終於掌握了身體的控製權,未來的記憶讓我急促地轉身去尋找她,那個脾氣不好要人遷就的家夥,這個時候她還好好活著……

然後我睜開眼,右手的素戒就硌在那裡,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穿越帶來的巨大眩暈感讓我按住幻想著不斷旋轉的腦袋,安全帶勒著的地方後知後覺感到疼痛,前麵的家夥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一直以來都沒落過下風的父親這種時候也不會有示弱的想法,於是他隻是在喘息中悠悠地說:“或許我們下次就不要嘗試這麼刺激的手段了。”

仗著遮著臉看不到,我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稍微分出了一點注意力在周圍:似乎是在熱鬨的廣場上,周遭的路人們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車,而我的兩位姐姐呆滯地從後方走來,站在車窗旁,微張著嘴和我對視。

……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一種窒息感從心頭湧上,我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

恐怕要結結實實挨上一頓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