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 姐姐第一次訓小狗。……(1 / 2)

“我有些累了”大概是最好的逐客令。

氣氛瞬間驟冷下來,彼此沉默幾秒後,岑鳴蟬聽到十八歲的自己說:“既然累了,姐姐你好好休息,提前同你道一聲,晚安姐姐。”

“晚安,鳴蟬。”岑鳴蟬回完便掛了電話。

她起身去了衛生間,在雪白的浴缸裡蓄滿溫水,然後又去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

她沒有撒謊,她確實很累。

隨著浴缸裡的水位慢慢上升,蒸汽開始在浴室裡翻湧,明亮燈光在水汽包圍下有種朦朧的美感。

岑鳴蟬褪去衣物進入浴缸,赤·裸肌膚被沒入溫水中時,她不由愜意地閉上眼,腦海放空,什麼也不想。

過了一會,她打開罐啤酒慢慢喝著。

她應該去辭職了,岑鳴蟬心想。

她並不喜歡現在的工作,當初出去找這份工作更多的是因為冉眉冬,她想證明自己可以過正常的生活。這樣冉眉冬才能安心,不必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不必擔憂她會出現問題。

她不願讓自己成為阻礙冉眉冬往前走的人,她想要冉眉冬恢複正常的生活。

一眨眼距離那場變故已經過去兩年,一切都趨於正常,她此時是否繼續工作已經無關緊要。

她想去做點喜歡的事。

那她喜歡什麼呢?

她想著這個問題。

不知不覺間兩罐啤酒下肚,岑鳴蟬有些醉意上湧。

她閉著眼,她的腿忍不住磨蹭著,她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優雅地在水中起舞,她的身體微顫起伏,如輕盈的蝶,她的指腹動作輕柔,像是在某個午後,對著窗外盛放的薔薇彈奏著世間最美妙的鋼琴曲。

那濕軟溫熱的觸感,如同剛出籠的玫瑰軟糕,嬌嫩而鮮美。

她咬著唇,隱忍著,抵抗著那如潮水般襲來的快·感。

岑鳴蟬第二日醒得還算早。

她迷迷糊糊地打開手機,看到了那句早安問好的消息。她強打精神回了個“早”,便又將手機扔至一旁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她來到洗手間洗漱,然後翻看著自己睡著期間收到的消息

【姐姐你醒啦!】

【姐姐我想今天練一下發言稿,到時候要麻煩姐姐幫我找找問題】

【姐姐辛苦啦】

【我猜姐姐又睡過去了】

【我乖乖等姐姐醒過來喔!】

聊天記錄顯得十八歲的自己乖巧又懂事。

岑鳴蟬等洗漱完,才回複消息。

【我醒了】

對方幾乎是秒回。

【姐姐快起床去吃飯吧】

岑鳴蟬去冰箱裡拿了罐速食粥,一邊喝著一邊回複。

【好,你幾點練稿子?】

發來的是薩摩耶賣萌的表情包。

【我不著急,等姐姐忙完來找我就好】

岑鳴蟬看了眼時間,回複道。

【等我十分鐘。】

岑鳴蟬喝粥的時候,還在回想昨晚的問題,她喜歡什麼呢?

其實她也是有愛好的,她喜歡辯論,喜歡打遊戲,以及喜歡寫作。

辯論與打遊戲首先被她排除。

辯手需要具備超強的心理素質與豐富的學識,要足夠敏銳、頭腦靈活、共情能力與煽情力都需要最佳。

她也曾看過新國辯的視頻,清晰地知道自己與那些專業辯手的差距宛如天塹。

至於遊戲,代練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電競選手與技術類遊戲主播,大部分都是吃的青春飯。反應迅速、操作細微、意識極佳,而如今二十七歲的她競技水平已經下降,顯然也不合適。

若是其他遊戲類主播,少不了要取悅觀眾,也要有自己的直播風格。如今流量大多歸於頭部主播,新人主播極難出頭。

而她放棄這兩個選擇的最大原因是,她不想出現在任何需要露麵的場合,她不喜歡被他人注視、審閱。

如今便隻剩下了唯一的選項——寫作。

她看著這個在年輕時的夢想,陷入沉默。

岑鳴蟬曾經的夢想之一是用手中的筆養活自己,因此高中與大學她都選擇加入文學社。

她從初中開始寫作,那時候尚還流行一些“九歲妖後”、“霸道總裁愛上我”、“天才媽咪帶球跑”、“冰山王子冰山公主同聚校園”的狗血劇情。

受此影響,她寫的故事也大多是這些套路。

那時候網文剛剛興起,家庭電腦普及率也不高,各家網文平台都在拚命收人。

岑鳴蟬年紀小,收到編輯站短時擔心是騙子,到時候胡亂簽了賣身契讓她賠個百八十萬,遲疑很久還是沒有加對方的聯係方式。

自此錯過了第一次簽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