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氓興許是被打怕了,忙不迭的說:“不敢了不敢了。”
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姑娘。似乎周身都被一股俠氣而籠,張揚肆意的眉眼含著雲月,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邊月邊月,邊關之月,照前人路,候後人至。
隻一眼,就勾進了他的心房。後來便像無數個青春暗戀文學一樣,他用一個青春的時間喜歡了一個姑娘。
他發現他與那個姑娘緣分匪淺。他們在同一所高中,還在高二分科時分到了同一個班。他至今都還記得那姑娘笑眯眯地和他說:“你好啊,新同桌,我叫邊月。邊關之月的邊月。”
但他並沒有在戎馬倥傯的高中告白。他無數次的用餘光瞄了她很多很多遍,但他想讓他的姑娘有一個更好的未來,一個不會被情愛拌住的未來。
高考後,他告白了,邊月答應了。他們熬過了異地戀,就在他們以為諸事大吉的時候,奈何天公不作美。
邊月警校畢業後,如她所願的那般,她成了一名緝毒警察,本來那次任務完成後,他們就會結婚的。
但在收網的時候,犯罪嫌疑人突然爆發,拿起身旁輔警的槍就朝著邊月開了一槍。
子彈無眼,直接射中了邊月的要害,人當場就沒了。
她的隊友把邊月裹著國旗的骨灰盒當著他的麵遞給邊月父母時,他腦子都是一個懵的。
他不知為何又記起曾經他罵邊月小氣,說買兩個街邊最最便宜的冰棍撐死了不超過二十塊錢,但邊月就是隻買了一個,還是最便宜的。現在邊月依然小氣,不肯給自己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
那她為什麼不叫上他一起呢,他有錢,可以幫邊月換一個超級大的房子,他們可以住在一起,不分離。
後來走出來了,卻又沒走出來。就像這些年來與他處成兄弟的唐酒說:“愛得不夠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