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很忙,沒空思郎! 他先在外麵彈了……(2 / 2)

太皇太後去世以後,武良諫言太祖,道:“這些人長年住在宮裡,名不正言不順,陛下為什麼不將女眷收作宮女,年齡大的做嬤嬤,男孩兒去勢,收做太監,才成體統,也彰顯皇室尊威。”

太祖允之。

五十年過去,這規矩如鐵山一樣,不能更改。

我爹在世之時,每每提到太皇太後,言辭之間十分敬重,我娘提起她時,眼中常常含著淚水,哭泣不止。

太皇太後之初心是一片赤誠,最後卻演變成這樣,倘若泉下有知,該是何等哀心?

無論規矩如何像鐵山一樣,不能更改,宮裡都不應該留下這麼多芳華正好的年輕女子,再者,現在天下太平,青壯年急待娶妻生子,添丁旺族。

夫耕地,婦農桑,百業待興,為了祖訓規矩和皇室尊嚴,將人圈在宮中,熬儘芳華,實不應該。

我將本冊合上,道:“沒有什麼不能改的,宮中隻留下五十個宮女,其餘四萬多人全部遣散出宮,遣散的費用就從坤寧宮出。”

肖月山震驚地望著我,道:“隻留五十人?”

他手下四人也直愣愣地望著我,像傻了一樣。

小福子眼發直,結結巴巴,顫聲道:“皇叔,違背太祖遺訓……按祖宗……法規……可行褫衣廷杖之刑!”

所謂褫衣廷杖便是脫了衣服當眾打板子,一板子下來見鮮血,二板子斷肋骨,第三板子便要人命,因為它板頭有鐵釘掛鉤,所以格外狠,毆打時,鉤入肉,撕扯開來,便是血淋淋一片,是宮廷、朝廷內打忤逆重犯的刑具。

我揉了揉額頭,道:“小福子,舌頭伸直了再說話。”

肖月山等人連忙跪地諫言道:“皇後,此事萬萬不可!太後尚且不敢輕動,皇後三思而行!”

這時門外傳來清涼的聲音道:“什麼三思而行?”

眾皆跪地,

進來的人一身明黃,高大英俊,眉眼含笑,白白的臉兒凍得通紅,薄唇微紫,身上披著雪狐大氅,豐神如玉,迎麵而來,在我膝蓋還沒有落地之前已雙手將我扶起,笑道:“皇後不必多禮。”轉身對眾人,道:“眾愛卿平身。”

他拉著我到鳳椅上坐下,接過小福子遞來的熱茶,問明緣由之後,對我笑道:“叔想做就做,若有不好,朕一力扛下。”

肖月山等人麵麵相覷,眼中閃著惶恐和擔憂,還想再上前諫言,九霄笑道:“愛卿們跪安。”對小福子道:“你也下去。”

一乾人出去,九霄拉著我的手,引著我到榻上,隔著香坑,對麵而坐,笑道:“朕半日不見叔,都想得不行,這會兒見了,心裡踏實又歡喜。”啄了一口茶,看了看桌上堆著的空麵碗,笑道:“他們幾個叨擾叔了很長時間嗎?”

我笑道:“倒沒有,隻是沒想到,陛下寧願受窮也不願賣官鬻爵。”

那笑盈盈的人兒握著我的手道:“朕要那樣做了豈不被叔看輕?”說將俯身過來,摸著我的頭發,側過臉,尋到我的唇,靠近了,笑道:“叔心裡想要什麼樣的皇帝,朕還是知道的。”

我剛想說話,被堵了個正著,不一會兒,呼吸不上,腿發軟,身上無力,忍不住胳膊攀上去,被我抱住的人陡然間停住,沒了反應。

我睜開眼,麵前的人,眼睛瞪大,目光呆滯,似乎對現在的情景感到困惑。

兩片唇簡單地碰在一起,我的心猶如擂鼓,跳得很快,很慌,很亂,也很緊張,心道:要不要主動?如果我主動,他會不會多想?會不會以為我是想多參與朝政而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