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皇宮,皇叔揚鞭策馬 我氣惱不已,抬……(1 / 2)

我氣惱不已,抬起另一隻手,朝那白淨細膩的俊臉上不輕不重地扇了過去。

那人湊著另一邊臉過來,兩眸閃光,笑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能折騰,到子夜,兩眼一閉,昏睡過去。

再醒來,我那行起風月彪悍如野狼的天子夫婿,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俊雅斯文。

兩腮暈染著淺淺的粉,一雙俊麗的鳳眼,像初月裡彎彎的月亮,升在高高的夜空中,閃著皎潔的光,勻長的柳葉眉稍含著幾分春意料峭。

嘴角勾起,一臉饜足,十分歡喜,白細的手抬挑起紅紗帷幔,坐在床邊,笑道:“叔,醒了嗎?”

廢話,人睜著眼,不是醒了,難道是睡著了?

他見我白他一眼,他也不惱,攬著我到懷裡,纏綿一陣,從鳳床旁邊的集錦格子裡取出一套玉白色琵琶曲襟束腰勁裝。

衣服樣式素淨簡單,沒有任何刺繡花紋,不像是平時所穿的紛繁華麗的宮衣,清新自然,整潔乾淨,倒像是京城中的閒家公子所穿的輕紗便衣。

這時,我才留意我那小夫君,今天未戴寶冠,而是一根簡單的小蘭花翠玉簪挽起黑亮如錦的長發,兩縷青絲垂在鬢發邊,輕逸飄雅。

一身淡雅的淺青色束腰箭披風,內穿白色長襖,外罩細白紗,青色絲絛束著窄腰,絲絛邊係一枚玉佩長穗垂流蘇,端正方雅,氣韻閒雅。

恰好似哪家的清秀公子流落在花叢間,三分俊秀,七分淡雅,少了幾分平時的貴氣和矜持,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息。

我心下暗歎:原來我的夫,不穿龍袍之時,是這般清麗俊秀,飄逸脫塵。

他走過來,為我穿了衣,抱著我到妝台前,一邊為我梳發,一邊看著鏡子裡的人笑道:“叔穿白衣,猶如謫仙下凡。”

我臉兒燙紅,低頭道:“陛下謬讚。”

兩個人出了門,趁著天還沒有亮,夜色猶在,並肩來到皇宮西邊的禦馬苑。

禦馬苑內太仆及幾個馬夫已經選好馬等候。

一個紅棕色,一個雪白彪馬。

兩匹馬,八條腿又粗又壯,體形高大而勻稱,一身光滑的毛像搽了油一樣明亮。

那紅棕烈馬一見主人來,昂頭嘶吼,四蹄躁動,圓圓的大眼中閃著烈光,一看便是千裡駒,烈性好馬!

我走到馬前,輕輕地拍了拍它的脖子,馬兒頓時溫馴地低下頭。

我踩著腳蹬,躍身上馬,再看身邊的人,真好風姿呀!

俊秀的年輕人,坐在雪亮的高頭大馬上,翩翩佳公子,迎風而立,身姿挺拔如劍,玉手如畫,白皙如蔥段,輕勒韁繩,飄如浮雲,驚如遊龍。

宮燈暈黃色的青光,映照出他年輕俊秀的容顏,瀟灑俊美,皎如玉樹。

我腳夾著馬腹,扯住韁繩,笑著揚鞭而起,躍馬奔騰,引他來追。

兩人一前一後,縱馬從皇宮西邊的西華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