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能這樣如此肆浪?
我於馬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他死死按住。
那呷醋狠心的人,咬著我的唇,一會兒便咬得兩片唇瓣破了血,像妒意上來,怎麼也壓不住,可著勁地糾纏,津舌交織、廝磨輾轉間,唇齒彌漫著一股腥甜。
我臉憋得通紅,快喘息不上之時,那霸道的人才放開手。
我又羞又憤,欲下馬,身後的人按住我,語氣不滿,怨怪道:“叔天天引這些狂蜂浪蝶,幾時是個頭?朕還不能生氣嗎?”
我低聲道:“陛下實在太多心!”
他秀麗的柳葉眉兒微揚,嗔怒道:“是覬覦叔的人實在太多!朕不多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叔就跟人跑了!”
我聽他說話越來越沒邊,不願意理他。
他又牢騷一陣,似是沒完沒了了!
我實在煩不過,抬起手朝他肩膀處劈過去!
那人吃了痛,身體往後一仰,險險要栽下去,我連忙將人拉住拽了回來。
被拽回來的人也惱了,按著我的肩膀,指尖掐著我的下巴,過來強吻!
我被他逼得急了,一掌打在他肩上,迫使他鬆手,抓著韁繩縱身一躍,跳下了馬!
身後,嶽陽侯,鎮國侯,宇文炎烈,連忙勒住韁繩,停下馬來詢問。
鎮國侯躬身道:“皇後為什麼突然停馬?”
我看著不遠處的茶肆,道:“口渴難忍,先喝杯茶再走。”
三人下馬,請示九霄,那呷酸拈醋的人,看了看天邊西沉的落日,道:“暮色將臨,先歇息一晚,明日再行。”
三人得令,騎馬到前麵的茶肆詢問。
一會兒鎮國侯回來,下馬落膝,拱手回稟道:“啟稟陛下,此間隻是一個荒郊野地的小茶肆,主人家隻有一間房,陛下如果不嫌簡陋,可居房內,我們睡在外間候著。”
九霄鳳眼冷眯,看了我一眼,道:“好。”
到了茶肆前,一對中年夫妻迎上來。
男的三十六七歲,褐色的頭發,淡淡的兩撇小胡子,穿著洗得發白的青緞直裰,臉上掛著潤和的笑,看上去樸實而老實,他身邊的婦人粗布荊釵,素麵溫善。
兩人頗有夫妻相,齊走向前,雙雙施禮。
男掌櫃的躬身笑請道:“客官屋裡坐。”
幾個人到屋裡,掌櫃的奉上茶,又端上美酒,似將家裡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一樣,七七八八的盤子堆摞了一滿桌。
婦人笑道:“諸位先吃著,奴與渾家到附近鎮子上尋幾床新被子,不敢怠慢諸位貴客。”
兩人騎著毛驢離開,鎮國侯先用銀針試了試菜,又自己吃了幾口,方才對九霄道:“無礙,陛下請用。”
說著與嶽陽侯、宇文炎烈一起站在一邊,躬身候著。
九霄道:“諸位愛卿都坐。”
鎮國侯、嶽陽侯、宇文炎烈三人方才入座。
九霄拉著他身邊竹木矮凳,對我道:“皇後也坐。”
我甩臉道:“微臣不餓,陛下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