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仙島,我們人還沒到呢就有人等著迎接了。”
喬喜大嘴巴加大嗓門,成功的將幾人麵色說得凝重起來。
有人迎接不一定是壞事,但迎接的人多了一定是壞事。
就好比現在。
“你說說你,亂叫什麼?”元鳳有些恨鐵不成鋼。
喬喜翅膀捂著頭,喏喏道:“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來抓我們的啊,更何況,我不叫就不用被抓了嗎?”
元鳳聽完立即揚起手,嚇得喬喜驚呼一聲縮回了袖子裡。
屭遺輕歎一聲,隔著水簾喊話:“二位是想把人在喊來嗎?”
“喊來就喊來!”元鳳有些氣憤,“這些人居然敢把本仙君關在這黑不拉幾的地方,等本仙君出去了看不扒了他們的皮。”
“好歹是大名鼎鼎的鳳凰仙君。”屭遺扶額,“怎能說出如此稚言稚語。”
“關你何事!”元鳳氣急了,見到誰都要嗆兩聲。
然而下一秒便啞住。
“我我我我……不不是這個意思。”
屭遺:“……仙君無需多言,既然不關我事,隻希望仙君把人喊來了不要牽連無辜。”
這話當真是比刀子還紮心,元鳳欲哭無淚,手伸進袖子裡抓住喬喜就是一頓揉捏,鬨得他哭天喊地,毫不意外的喊來了幾個人。
“吵什麼?”為首的人站在水牢對麵,虎視眈眈盯著幾人。
幾人身處一片空地,四周有水環繞,瘴氣彌漫,頂上有一個小洞,一束光從洞口撒下來,屭遺和元鳳之間隔著一道水簾,無常不知被關在哪兒。
“來的正好!”元鳳猛地起身,喬喜則趁機躲過魔爪,縮回袖子深處裝死。
“我乃天境元鳳,要見島主,勞煩通報一聲。”
為首的人冷哼一聲:“你是天境的元鳳?那我還是諸康仙君呢,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隨處幾人笑作一團,神情不屑。
元鳳雙手握拳,這群人……居然敢……
為首的人突然感覺脖頸處一涼,緊接著疼痛入魂,抬手一摸,摸到滿手黏膩,入眼腥紅,他瞪大眼睛質問:“誰?誰乾的?”
方才還嬉笑的幾人頓時慌亂。
“大人,這是誰乾的?”
“誰?出來……”
“敢在大人麵前興風作浪,誰這麼大膽子?”
為首的人示意其餘人閉嘴,眯起眼盯著那個晃著扇子悠哉悠哉的人。
“是不是你?”
“大人所說何事?”屭遺席地而坐,神情詫異。
“還敢裝?”血流量大,他一隻手已然捂不住,從指縫兒中流出來,染紅一片衣衫。
“這兒沒彆人,你旁邊這個小仙人不能使用仙術,唯獨你……”他這話說的疑惑:“我到現在還是弄不清你到底是人是仙。”
屭遺輕笑一聲:“與其在這裡質問我,大人還是儘早處理一下,免得血儘身亡,得不償失。”
“果然是你!”為首的人神情激憤:“你到底用的什麼邪術?”
“我用的什麼邪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半注香之內若不能止血,便會……”
“你等著!”
大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為首的人放下一句狠話帶著幾人走了,水牢又恢複平靜,半晌,聽到元鳳問:“真的是你做的嗎?”
屭遺挑眉:“仙君所說何事?”
元鳳一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一起漂洋過海的算是朋友了吧,你跟朋友也不說實話?”
屭遺輕歎:“什麼樣的話算實話呢?人又為何非要糾結於實話,在你們看來,什麼樣的實話才是對方想聽的?我分明句句都在勸他早做處理,句句發自肺腑,然而這樣他還是想要一句確認,這一聲‘是’就那麼重要?假如他真的血流儘而亡,有一半的責任也怪他自己錯過良機。”
元鳳無話可說,他本不想把這件事扯到自己身上,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家就是在為自己出氣,還為此得罪了人。扭捏半晌,還是低聲說了句“謝謝”。
“道謝就不必了,仙君隻需記得事成之後報酬給得痛快些就好。”
元鳳:“…………”
心裡那占了大部分的感激之情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元鳳甕聲甕氣道:“你放心,本仙君敢作敢當,答應的事定不會拖遝。”
屭遺點點頭:“如此,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