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屭遺想。
兩人沿著地上的腳印一路來到一處房屋前,看其富麗堂皇的外表,都感覺到了生理上的不適。
不是說不好看,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屋子從建築到裝潢,從燈籠到遮陽簾無一不透露著奇怪的氛圍。就好像一朵絢麗多姿的牡丹散發出糜爛的味道,即芳香又惡心。
“我覺得不太對勁。”元鳳道。
屭遺四處打量,“不對勁就正常,這裡不是天境,各有各的習俗和愛好,咱們無權乾涉。隻是……”
話說一半真的挺討厭,元鳳問,“隻是什麼?”
屭遺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將人帶上屋頂,“沒什麼!”
元鳳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捂著胸口道:“下次彆這樣,我怕我會打死你。”
屭遺笑笑說:“仙君儘可現在就打死我。”
幾句話,好似之前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二人又恢複到最好的狀態。
元鳳挪愉道:“老板是梁上君子做上癮了,到哪兒都要掀人家房頂?”
屭遺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動作優雅輕快,兩三下就掀起一塊瓦片。
“承仙君的福,兩次作案都是因為仙君在場,也說不準到底誰是梁上君子。”
元鳳齜牙咧嘴就要上手,屭遺一邊躲一邊注意腳下不發出動靜。
就在兩人打鬨時,又有聲音傳來。
“妖主平日裡隻喚我一人的,今日怎的連你們也一起喚來了?”
說話的聲音嬌嬌弱弱,但聾子也能分辨出這是男聲。
另一個稍硬朗的聲音道:“許是妖主膩了你這一款,想換換口味。”
“你胡說什麼,妖主最是喜歡我,怎麼會膩了我。”
“不是你問的嗎?我實話實說而已。”
“你……”
隨著爭吵,房頂上的兩人聽得神情木然,元鳳磕巴道:“這是什麼意思?”
屭遺木著臉道:“不是小孩子聽的話,彆聽。”隨後想起什麼來,又補了句‘乖’。
元鳳更加愕然,然而還未等他說話,便見兩人簇擁著走來,身後跟著妖仆,中間那個明顯還帶著氣,說起話來也夾槍帶棒。
“妖主要是膩了我就不會喚我過來了,說白了,妖主還是最喜歡我的。”
洋洋得意的表情,看得元鳳有些手癢。
待他們走進院裡,看清楚臉上的特征,兩人才知道這也是條蛇,還是條男蛇,旁邊翻了個白眼的看身量和頭上的發色,估麼著是隻獅子。
元鳳看著蛇妖妖裡妖氣的走路姿勢有些泛惡心,雖說見識過沈稷山的變態一麵,可這條蛇惡心人的程度遠超沈稷山。單說沈稷山的長相,雖陰沉了些,但臉是做不了假,整個妖界司以美貌出名,姿態亦是男子。
哪裡像是這般男不似男,女不似女。物種的多樣性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們這是要乾嘛?”
屭遺並未給他解惑,隻見幾人走到門前,兩名妖仆彎腰恭敬道:“兩位妖君請進。”
蛇妖立刻捏著帕子翹起指尖嬌笑,渾身散發一股子妖媚。
見狀,元鳳起了渾身雞皮疙瘩,隻得轉頭不去看下麵。
房門打開又關上,屭遺嗓音響起:“睜開眼吧,看不到了。”
元鳳問:“你好像對這種情況很淡定。”
屭遺想搖扇子,卻發現沒拿出來,指尖摩挲兩下,道:“仙君若是見過比這還嚴重的自然不會覺得這種程度有什麼。”
元鳳好奇:“你見過更嚴重的?說來聽聽。”
屭遺搖頭:“你不會想聽。”
揭開這個話題,兩人聽見屋內傳出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視線向下,入眼是一截衣袍,玄色布料上繡著不知名圖案,一針一線儘顯奢華。
“穿得還挺好!”元鳳感歎。
隨著身體扭動,衣料被壓下,一條腿入了眼。
!!? ?
這又是什麼情況??
兩人睜大眼睛。
緊接著,屋內又響起一陣急促的呼吸,以及莫名的嬌喘,混雜在一起黏膩而發燙。
直覺告訴兩人,接下來的情況不宜再看,可誰都沒有閉眼,任由好奇占據上頭。
衣袍徹底被壓住,這回不用好奇,場麵直白的擺在他們麵前。
麵容俊美的人仰麵躺著,表情愉悅。衣襟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往下是剛才的蛇妖,正附身,最後停在小腹下方,不住扭動。
畫麵太過刺激,驚得兩人忘記了反應,以至於躺著的人何時睜開了眼也不知道,或許是舒爽時情不自禁掀起的一絲眼角,亦或是察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