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隻是家教老師,又怎麼會見麵就給他十五萬,應當還是喜歡自己吧?
除了母親的事外,薑珩鮮少會為了其他人心神不寧,可是靳澤卻不同,他隻需要微微扇動翅膀,卻能在薑珩平靜的心底掀起軒然大波。
他糾結許久,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可是還沒等電話接通,一輛極其張揚顯眼的黑色敞篷跑車停在他麵前。
“小薑老師!”
“老遠就看到你了,站在這乾嘛呢?”
靳澤還沒等薑珩回話,車上的手機已經響了,他拿起看了眼,舉起手機朝薑珩晃了晃,“這麼巧剛好給我打電話。”
薑珩隻覺得自己在做夢,上一秒剛撥通號碼,下一秒想見的人就出現在他麵前,臉上明媚肆意的笑容,晃得他心臟一停。
“半個月不見變啞巴了?”
“上來啊,這不讓停車,再不上來等會交警來了,你可要幫我交罰款了。”
“啊,好。”薑珩手腳不知如何安放,直到坐在靳澤的副駕上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他視線不受控製停在靳澤身上,在北城人人都穿上厚外套棉襖的季節,靳澤就穿了件極其明豔的粉色休閒西裝,臉上戴著方框墨鏡,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
本來是很誇張的造型,但是在靳澤身上卻毫不突兀,無論多麼花哨的衣服都壓不住他桀驁不馴的氣質。
薑珩心跳加快的後遺症再次出現了。
“你剛從醫院出來?”靳澤手搭在方向盤上和薑珩搭話。
“嗯。”
“剛去看我媽了。”
“你媽好點沒?”
“好多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你現在回學校還是去哪?”
“我……”
薑珩還沒說完,靳澤的手機又響了。
“稍等,我接了個電話。”
靳澤在聽見手機另一端的聲音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就連臉上的墨鏡也被煩躁地丟在一邊。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我明天要見那個法國人了,結果翻譯出車禍了?”
“那你去找翻譯吧,有消息了跟我打電話。”
靳澤接了通電話,心情也變得不岔,眉心微皺,“你剛才要說什麼?”
薑珩沉默幾秒後說:“我會法語。”
“你還會法語?”靳澤驚訝地看向薑珩。
“我之前在簡介上寫了的……”
“沒太注意。”光記得薑珩會英語了。
“我小時候的保姆是個法國人,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年,基本法語口語交流我都可以。”薑珩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能幫靳澤,說完這句話後,又抿了抿嘴補充了句,不太自信道:“如果實在找不到人,我可以應付應付,涉及專用名詞,我也可以今晚速補一下。”
靳澤聽後迅速打了方向盤,換了條路。
“行,我讓翻譯把之前準備的資料發我。”
“那我們現在去哪啊?”
“給你買西裝。”
薑珩茫然地啊了一聲。
靳澤眨眨眼看向薑珩,“總不能讓你穿著運動裝參加晚宴吧?”
靳澤帶薑珩來了家奢侈品專賣店,還沒進去,望著門口明晃晃的招牌,薑珩就放慢了腳步。
“這家太貴了。”光一套西裝就要好幾萬。
“又不要你出錢,你穿得太簡單,到時候彆人會覺得我們公司很寒酸的。”
見薑珩還在猶豫,靳澤直接攬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店裡帶,“小薑老師,咱們得快點了,晚點還得給你看客戶資料,時間緊任務重。”
店員聽了靳澤的要求後,很快找了好幾套適合薑珩的西裝,將人領到了試衣間。
靳澤坐在沙發上,繃著臉和秘書了解翻譯的車禍情況,上方響起一陣清冽的聲音。
“這套可以嗎?”
靳澤抬眼看向麵前的人,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身高腿長,氣質卓絕,像是馬上要進秀場的模特。
“靳澤?”薑珩自回國後就很少穿如此正式的衣服,不太自在,尤其是靳澤許久沒有說話,更覺得彆扭。
靳澤沒說話,隻是起身朝薑珩走來,一步一步,距離逐漸縮短,薑珩甚至感覺連兩人之間的空氣都變得稀缺,望著近在咫尺的人,隻要他向前伸手,就可以抱住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