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 他在和靳澤談戀愛!……(2 / 2)

“那我虧了,我當時可考了六百四十三分去的。”

“如果你是北城戶口,你能去更好的學校。”

“哎,多大點事。我都畢業這麼久了。”

靳澤視線停在鞏樂照片上,“他學的什麼專業啊?”

“英語專業。”

“那他當時肯定是嫉妒你英語比他好。”

“或許吧。”薑珩隨著年歲的增長才知道,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喜歡一個人也是。

靳澤手指彈了彈照片,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笑容。

這個人他記住了。

薑珩將睡衣遞到靳澤手中,“去洗澡睡覺吧。”

“好。”

靳澤洗完後盤腿坐在床上,扯了扯被子說,“你衣服我穿著有點大了。”

薑珩站在書桌前,視線看向床上的人,穿著自己另一套藍白色睡衣,因為是薑玉霞買的,所以上麵還印著幼稚的兔子圖案,靳澤剛吹乾頭發,額前的發絲柔順乖巧地搭在額前,整個人瞧著比他實際年齡要小上很多。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薑珩始料未及,明明隻是來吃一頓飯,結果兩人的事情居然被媽媽看出來了,還“意外”確定了關係,現在靳澤還穿著自己的睡衣,躺在他度過了整個青春期的床上。

薑珩視線停在靳澤身上許久,喉結微動說:“是有點。”

“不過不影響,睡覺吧。”靳澤蓋好被子,給薑珩留下一半空間。

薑珩關掉房間的照明燈,瞬時房間陷入一片黑暗,遮住了他眼底晦澀不明的情緒。

靳澤察覺到床鋪微微凹陷,細細簌簌的動靜傳進耳邊,身旁多了個無法忽視的熱源。

靳澤懷疑自己的心跳聲都要被薑珩聽見了。

在兩人僵硬地躺了不知道多久後,靳澤受不了,“我睡不著。”

“怎麼了?”薑珩睜開眼,看不清靳澤表情,但是他同樣也睡不著。

靳澤摸了摸自己滾燙耳後,乾巴巴地憋出幾個字,“我認床。”

“那怎麼辦?”薑珩轉過身看向靳澤,兩人相距很近。

薑珩遲遲沒有等到回答,隻等到嘴唇上輕柔的吻。

窗外的雨聲打在屋簷劈啪作響,寂靜的屋內隻留有兩人纏繞在一處的呼吸聲。

靳澤掌心貼著薑珩側臉,輕笑說:“小薑老師,我相信你確實喜歡男人。”

薑珩聞言悄悄拉開了和靳澤的距離,儘管靳澤已經發現了他的反應。

“你再往旁邊去就要掉到床底下了。”靳澤拽著薑珩睡衣扣子,將人往裡麵拉了拉。

“我家床是不是很小?”薑珩自己睡倒不覺得,但是靳澤在身邊,他就覺得非常小,隻能摟著靳澤腰,兩人抱在一起才剛剛好。

靳澤靠在薑珩懷裡,打了個哈欠說:“還好。”

“不過我的床確實比你的大,我們下次可以試下。”靳澤親了親薑珩下巴,手指摩挲著他的側臉。

“好。”薑珩拉下靳澤作亂的手指,攥在手心。

靳澤懶懶地應了聲,兩人都沒說話,但是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還是說明了兩人都毫無睡意。

薑珩吻了吻靳澤額頭說:“還是睡不著嗎?”

“嗯。”

“那咋辦?”

“硬睡。”

薑珩被靳澤一本正經的語氣逗樂,不由得輕笑幾聲。

靳澤半睜開眼,眸中也帶著笑意,“你笑點好低。”

“難道還有軟睡嗎?”薑珩問。

“當然,不過我們今天晚上不適合軟睡。”

“為什麼?”

靳澤抬眼看向薑珩,另一隻沒有被攥住的手隔著衣物輕撫那明顯之物,挑眉問:“現在知道軟睡是什麼了嗎?”

很快這隻手也被薑珩攥住了。

在靳澤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時,已經被堵住嘴,無法發出清晰的音節。

靳澤算是徹底發現了薑珩根本經不起一點激。

“等等。”

“今晚真不行,還在你家呢。”

薑珩伏在靳澤上方,指腹貼在靳澤喉結處,感受著他說話時的微微震動。

靳澤突然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一種不妙的預感。

“小薑老師你不會也是上麵那個吧?”

隻是靳澤說完這句話後就發現這是句廢話,薑珩之前根本就不喜歡男人,怎麼可能會是下麵那個。

空氣一時陷入焦灼。

靳澤坐起身子,撫著額角,視線停在薑珩臉上,濃密的睫毛微翹,高挺的鼻梁上經常會有一副銀框眼鏡,戴眼鏡時看著斯文儒雅,不戴眼鏡時看著青澀單純。

“真不想當下麵那個?”

薑珩沒說話,隻是皺眉不語。

靳澤就見不得薑珩發愁的樣子,摟住薑珩脖子,又親了親他的嘴唇,心下一軟,“哎呀,其實無所謂,你不想當下麵那個,我就當唄,是不是?”

“隻要和你,怎麼樣都行。”

薑珩眉心舒展,嘴角露出笑意。

自從靳澤意識到自己喜歡男人開始,就沒想過自己會是下麵那個,這才不到一分鐘,突然翻天覆地給自己定了性。

得,算了。

誰讓這是薑珩呢。

薑珩低下身親了親靳澤鼻尖,“你後背是怎麼了?”

靳澤兩側肩胛骨處有一塊傷疤,薑珩手掌貼上去時,明顯感覺到那一塊突起的傷疤和身上細膩的肌膚格格不入。

靳澤安靜了幾秒,淡淡地說:“火災燒傷了。”

“什麼時候?”薑珩眉心緊皺。

“五年前,明耀辦公室著火了,我剛好那天晚上留在廠裡視察沒有回家。”

靳澤沉重地從肺裡呼出一口氣,像是想要將那天晚上一同吸入的肺中的熱氣一並吐出來。

薑珩將懷裡的人抱緊,想到他曾經在搜索引擎上搜索靳澤時,看到過這則報道,“是你當時的合夥人放的火?”

“嗯。”靳澤闔上眼,似乎還能回憶起那晚炙熱的火焰灼燒皮膚的痛感。

“他其實算我師父,我大三那年就開始給明耀打工,當時還不叫明耀,叫偉業,是他創辦的珠寶公司。他開始很信任我,我也非常感激他。”

“後來逐漸我們倆在公司發展上有了意見分歧。”

“那天我生日,我們又因為公司的事吵了一架,他直接走了,我留在辦公室沒回去,後來起火了,我才發現辦公樓的大門從外麵反鎖了。”

“哎,真沒意思。”靳澤輕描淡寫地帶過這段成年舊事,仿佛那些年的委屈難過也不值得一提。

薑珩掌心沒有離開那處傷疤,似乎隔著遙遠的歲月都能感受到灼燒的火焰,時隔多年也燙傷了薑珩。

“要不是消防來得及時,我當天晚上都要見到我爹媽了。”

“他們不想這麼這麼早看到你。”薑珩將腦袋埋在靳澤頸窩處悶聲道。

靳澤嘿嘿笑了兩聲,好似剛才悲傷的情緒不複存在,“我想也是,肯定是我爸媽在地下保佑我。”

“他們會一直保佑你,長命百歲,萬事順利。”

“不過這塊傷疤是不是很醜?”靳澤輕笑道,又是薑珩熟悉的玩笑語調,“有沒有什麼醫學技術能遮一下?不然我每次自己看到也膈應。”

薑珩抬頭看向靳澤認真地說:“不醜。”

“真的?”靳澤半信半疑。

“像翅膀。”

“嗯?”

“鳳凰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