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戲 我們可以慢慢來。(1 / 2)

第二場戲,備場。

走完碼位,副導演朝後比了個“ok”的手勢,攝影助理連忙去確認機位。

“副導,確認一下收音!”

“sound!”

一場戲幾十隻眼睛圍觀,個個目光如炬,恨不得化身監視器,金斯嬌解開襯衫的紐扣想,曹小絮的顧慮果然是多餘的。

這場玄關吻是床戲的前半部分,電影裡兩位主角的精神都在一步步走向失控,情欲被無限放大,鏡頭下要呈現的近乎□□。

考慮到金斯嬌還是個新人,孟導把床戲安排在明天,還答應床戲清場,但要求金斯嬌把吻戲實打實地拍好,否則就做好拖著整個劇組熬大夜的準備。

這麼多雙眼睛都盼著她彆出岔子,渴望早點下班。

“彆解太多,”在手即將摸到第三顆紐扣時,雪年攔了她一下,“給我留兩粒。”

金斯嬌靠著桌台,把扣子又扣了一粒回去。

玄關還是太窄了點,兩個人站一塊兒顯得擠塞,但已經固定好位置演員不能再移動,雪年讓不出空間,隻好說話來緩解氛圍,“緊張嗎?”

金斯嬌想說不緊張,但她的嗓子發乾,口中還殘留著薄荷糖果的香氣,一開口很容易露餡兒。

她就矜持地搖頭,以示鎮定。

雪年看了眼她搭在桌台上的手,纖細的五指微微蜷縮著,毫無說服力。

“放輕鬆,”雪年往前傾身,用隻有她倆才能聽見的聲音淺淺道,“出錯也沒事,我剛才問了孟導,她專門為這場戲騰了一個下午,我們可以慢慢來。”

原本沒事的金斯嬌呼吸亂了。

我們。

“各部門準備!”

她飛快地用掌心硌了下桌台,痛感會讓人快速冷靜,雪年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皺起眉。

沒等說什麼,金斯嬌已經進入狀態,專業地擺出擁抱的姿勢。

出道十幾年的雪年頭一回有了在專業上被人壓一頭的錯覺。

“3,2,1,action!”

……

第一遍,果然NG。

監視器底下的孟導板著臉,眾人都不敢吱聲。

玄關,副導演又走了一遍位,“斯嬌,推的時候你注意一下位置,距離保持在二十公分左右就行了,否則畫麵中心會偏移……”

金斯嬌補著妝,認真聽著,雪年在靠後的位置觀察她,眼神淡淡、神色平靜,比預料的要鎮定得多。

副導演親自來演示,金斯嬌配合著摟住,雪年往後避讓兩步,給她倆留下足夠的空間。

演示完,副導演拍拍手,“試一遍看看。”

雪年繞了一圈過來。

被金斯嬌摟住時她腰上使了點力氣,再被推開身體穩住,隻往後趔趄了小半步,副導演一拍掌,“哎!就這樣,二十公分,記住啊!”

錯過一次,第二遍要順得多,不過副導演滿意還不行,真正說的算的是監視器後頭的那位。

第三遍,演到一半,孟導再次喊停。

雪年應聲鬆開手。

金斯嬌撐著桌沿,偏開偏頭,她的衣領被扯得鬆散開,皮膚上有衣料擦蹭的痕跡,鎖骨下的碎花紋身在暖光下小幅度起伏,仿佛經剛才一番激烈而被注入了生命力。

雪年扶住她,“還好嗎?”

金斯嬌一邊平息一邊點頭。

一牆之隔,傳來孟導的聲音:“金斯嬌,雪年,你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