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踩天坑 這三個靈根搭在一起,能點乾……(1 / 2)

“比試開始!”

一聲鑼響,眾弟子皆朝四麵八方散開,連慕回想起昨天關時澤說的話,早有預備。

這次比試是真身上陣,一人帶一把劍,在要害部位套上了防護甲,刺中防護甲即算退局。

果不其然,一群人朝連慕靠攏,圍成密不透風的圈。

一個弟子劈手一劍,朝連慕的脖頸砍去。

連慕反身一扭避開,抓住他的手,直接“哢嚓”一聲折斷,抬膝踢在他腹部,右手握劍往地上一撐,借力跳起來,踹飛後麵想偷襲的人。

被她折斷手腕的弟子當即痛呼一聲,手中劍不由自主地滑落。

連慕一把奪過他的劍,飛出去刺中旁邊弟子的胸口,防護甲破裂,當場退局。

關時澤從側後方突然出現,短劍擦過空氣,帶起淩厲的風,連慕感覺眼睛有些痛,乾脆閉了一隻眼。

她揮劍擋住劈頭一擊,另一隻手作勢刺向他胸口。

關時澤抽劍,下意識去擋。

不料連慕的意圖根本不在劍上,趁著關時澤躲她的劍時,飛起一腳把他踹飛。

然後才真正動手,用搶來的另一把劍刺進他喉嚨。

被割喉的感覺太過真實,關時澤下意識捂住脖子,又被連慕一劍捅穿腹部,徹底出局。

他被場外救援的丹修拎出來,人還是懵的。

“彆愣了,都是假的,你沒死。”協助器師拆下他身上被破壞的防護甲,又安了新的上去。

關時澤沒有摸到熱乎的血,這才反應過來。

關時澤不是被疼痛迷惑,而是在想剛才連慕下手的樣子。

太過精準利落,這場比試才剛開始,被她捅出局的弟子已經有五六個。

她不像一個初次接觸劍的人。

即使是他,哪怕做了再多準備,在真正砍向彆人的時候,也會有一絲猶豫,但連慕幾乎毫不猶豫。

“她還不錯。”

一旁樹下觀戰的辛宛白看著比試場上鬼魅一般的身影,說:“至少下手狠這一塊,她超過了大部分新弟子。”

反觀平日裡最用功的那幾個,動起真格來,心裡顧慮太多了。

慕容邑也在注視著比試場裡砍人如砍蘿卜的連慕,難得表露出幾分讚許:“我發的劍訣,她沒練過,用得是自己的招式。雖然亂了些,但招招落到了實處,其他人倒是被劍訣束縛了。”

說完,慕容邑目光微涼:“但這也不是她隨意逃課的理由。”

他看向被擊退出局的弟子:“新甲換好了?再進去。”

慕容邑指了指中心和人打得激烈的連慕,示意他們再去圍攻。

比試場內,連慕剛踢飛一個試圖攻擊她的弟子,轉眼間又來了一群,她打得快麻木了,今天早上飯都沒吃,就被尊長抓過來比試。

剛鑄完的靈根,最需要好好滋補,她消耗不起靈石,隻能去膳堂多吃點。

她好餓,想去吃飯。

連慕打算速戰速決,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他們這一個陣隊的弟子都是排名靠後的,實力很一般,唯獨一個關時澤勉強夠看,讓連慕有種在玩切西瓜的感覺。

打著打著,她發現有點不對勁。她一向不記彆人長什麼樣,但看見好看的,也會多瞟兩眼。

有幾個剛才被她捅出局的好看弟子,好像又回來了?

連慕不太確定,於是越過其他人,專挑她能記住的臉下手,一捅出局一個。

果然,沒過一會兒,她又看見了那幾張臉。

連慕:“……”

她就說哪來這麼多西瓜,原來是重複利用。

連慕看向樹下的兩位尊長,發現他們也在笑吟吟盯著自己。

怪不得她上回沒去上課,尊長一句話也不說,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兩位尊長就站在樹下,沒有一絲要挪腳的意思,她隱隱感覺,這兩位不看她被打趴下,是不準備喊停了。

但她真的快餓死了。

右側關時澤再次襲來,這回他長記性了,時刻注意連慕的所有舉動。

連慕接下一劍,然後手腕一轉,帶起一陣勁風,她懶得周旋,直接朝關時澤胸口刺去。

關時澤側身避開,見連慕抬腳,便知機會來了。他也劍身一轉,用劍鋒擋住防護甲的位置,等她自己撞上來。

誰知連慕壓根沒踹他,而是把他旁邊的人踹飛了,徑直走過去,丟了劍跳到比試場外,往地上一倒。

“尊長,我輸了。”

比試場上的弟子:“……”

場外救援的丹修和器師:“……”

樹下的慕容邑笑容一僵:“……”

他剛在心中分析連慕麵對源源不斷的敵人下一步會乾什麼,看見她露出煩躁的神情,還以為她馬上要爆發了。

沒想到她直接主動退局,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是抗議。

現在的小孩,一點兒顏麵也不在乎了嗎?

辛宛白也不怎麼高興:“身為劍修,棄劍可不是一個好行為。”

救援丹修立馬上去給連慕檢查傷勢,防護甲完好無損,其他沒被防護甲保護的地方都有傷口,有深有淺。

“吃點丹藥,一個時辰便會愈合。”丹修塞給她一個小瓷瓶。

連慕想也不想,一口悶了,嚼得津津有味,她能感覺到丹藥裡微弱的靈氣。

丹修:“……”

他看了看玉瓶,確認自己沒有拿錯,忍不住抿了抿唇,眼神中儘是敬佩。

這是極苦的丹藥,居然能麵無表情地咽下去。

看看旁邊在吃藥的其他劍修,個個被苦得麵目扭曲,表情猙獰。

“……”

真不愧是獨自“殺”了十二個輪回的人。

慕容邑冷笑,踢她一腳:“起來。”

“尊長,起不來。”連慕嘴上這麼說,還是側身躲開他那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