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愷聽見心中疑惑,隻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你和他說了嗎?”
侍女搖搖頭:“奴婢並不知道那位姑娘去了哪裡,國師大人聽了之後也沒說什麼,之後便出門了。不過不知道國師大人有沒有問其他人。”
此時李術已經登上了馬車,張愷隻好跟上去不再問此事,隻希望這件事彆像他想的那樣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
阿紆和金兒待在客棧的房間裡大眼瞪小眼的待了一個下午。
起初金兒還嘰嘰喳喳的和她說她家姑娘昨天擔心了一個晚上,沒想到今天早上張大人便去向她家姑娘要人,她家姑娘知道了後才安心了一些。
阿紆自是知道芍藥是真的打心底裡擔心她,她在心裡默默的感激芍藥,隻是眼下就算能多拖一日回去又能怎樣呢?該來的分彆還是要來。
阿紆看著金兒沒心沒肺的樣子,隻能微笑應和她。
金兒今年不過十六的年歲,比阿紆還小上兩歲,正是閒不住的年紀。她陪著阿紆悶在屋裡也覺得無聊,隻是來的路上張大人特意吩咐過她,要好好的和阿紆姑娘待在房間裡哪裡都不能去,尤其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阿紆姑娘——就算是去茅房也一樣!
金兒起初還不知道為何張大人要這樣說,然而事情真的像張大人說的那般,阿紆姑娘光是下午就去了三四次茅房。
“其實你不用跟著我的。”阿紆有些無奈。
“不行!”金兒抱著飛飛跟在阿紆身後,張大人說看住這條狗就等於看住了阿紆姑娘,“張大人吩咐過我要好好陪著姐姐。”
什麼陪著,明明就是監視!還抱著飛飛,難道她還要真的拋棄掉飛飛自己走嗎?阿紆覺得張愷此人真是和他的主子如出一轍,都是心思眼光毒辣之人。
兩人回到屋裡,卻發現裡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白衣男子。
男子聽見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阿紆看清他的麵孔,不是秦玄還能是誰?
“你怎麼在這裡?”阿紆見到他隻覺得生氣,好像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上。
金兒看見秦玄並不知對方是何身份,見阿紆如此反應隻覺得疑惑,便問:“阿紆姐姐這是誰啊?”
阿紆沒做聲,秦玄見阿紆身邊還有一人,淡淡道:“在下國師秦玄,這位姑娘能否出去片刻?在下有些事情想同阿紆姑娘說。”
這個人竟是國師!國師和阿紆之間有衝突之事金兒也略有耳聞,她心中有諸多疑惑但見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是默默退出去將門關上了。
屋裡此時隻剩下秦玄和阿紆兩人.
阿紆絲毫不想和秦玄說話,卻又知道自己無法將對方攆出去,便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坐在一旁。
秦玄見狀也不惱,隻道:“抱歉,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阿紆聽見後眼神微動,她蹙眉略帶驚訝地看向秦玄,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向自己道歉:“你……”
“昨日我確實沒想起來你是誰。”秦玄又道,“但現在我想起來了。我不曾想過自己的一句提醒會為你帶來那麼大的影響,抱歉。”
“你沒想過?”阿紆流下淚來隻覺得可笑,“我被眾人唾棄,被家人拋棄,被攆到山裡。我最愛的親人臨終前還在為我擔憂!我現在又因為你被趕出來,你一句沒想過和抱歉就能抵消這一切嗎?”
“我……抱歉。”秦玄麵露難色,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本就不善言辭也不常與人打交道,此時麵對哭泣的少女隻能笨拙地道歉。
“你走吧。”阿紆擦了擦眼淚,“我不想聽你的道歉也不想再看見你。”
然而秦玄卻沒有離開,而是轉而道:“我聽旁人說你要去京城是嗎?”
“和你有什麼關係?”
秦玄搖搖頭:“不行,你不能去京城。”
這話聽的阿紆怒火中燒:“我憑什麼聽你的?就因為你說我去京城會引起禍端嗎?”
“你不相信我無所謂,但是你不能去京城。”秦玄堅持道,“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你,你若是願意,也可以做坤道同我一起修行。”
“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去當道士啊。”阿紆覺得自己和秦玄說話簡直比和飛飛說話還要難,“你不走我走,我才不要聽你的。”
言罷阿紆便轉身離開,被金兒跟著就跟著吧,總比和這個她看見就煩的人在一起強。
然而秦玄卻一把抓住她:“等等,你聽我把話說完——”
阿紆被討厭的人抓住胳膊隻覺得自己像被毒蛇咬了一般反應強烈對秦玄又打又踢:“你放開我!你個大壞蛋,神棍!”
秦玄見狀害怕動靜太大引起外麵人的注意,情急之下隻得從背後將她抱入懷裡控製住她的雙手:“你冷靜一點。”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出現在兩人眼前的卻不是金兒,而是一臉冰冷的李術。
“你們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