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 景琢,若有來生,我不願再遇見你……(1 / 2)

紫宸宮內

蓉妃退下後,李公公折返了回來,一臉驚訝。

“沈尚書怎麼不在了?”

景琢披著奏折的手一頓,半晌都沒有移開。

明滅的光影下,他側臉瘦削,睫毛長長,遮擋住了眸中神色。

翌日,沈辭麵色如常,參與了早朝。

散朝後,她徑自回了府。

到了府門口,卻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

那人身著一襲異域服飾,不禁讓她心生幾分戒備。

他對著她頷首:“沈大人,我有事拜訪,勿要見怪。”

沈辭直接拒絕。

“我身體抱恙,怕是不能如貴客願了。”

本以為那人會識趣離開,可誰知那人卻靠近她,低聲道:“若沈大人想知道令慈的消息,那便讓我進去。”

沈辭眉毛一挑,到底讓他入了府。

侍女退下後,屋內再無旁人。

沈辭眸光閃爍。

“說吧。”

“不知沈大人手上佩戴的玉鐲可是你所有?”

那人率先發問。

沈辭低眸看了一下,頷首。

“那令慈可是十年前去世的?”

中年男子又問道。

“你怎麼知道?”

沈辭反問。

那男子眼中瞬間閃爍著淚花。

“因為我是你母親的侍衛啊。”

“郡主,屬下終於找到您了。”

沈辭聲音平靜,似是不信。

“我隻聽過我母親是一個平民女子。”

那中年男子卻反駁道:“當年公主私自出宮,來到了大晉,與你父親相戀,可是身份泄露,大晉皇帝派侍衛追殺公主,於是她隻好隱姓埋名生下了你。”

“可是後來,身份還是被發現了,為了不牽連你父親,她最終選擇了自儘。”

男子話說出口後,沈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她麵色露出狐疑之色。

“你是南蕭人?我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南蕭故意派來的人?”

那男子神色依舊鎮定,從容不迫地道:“你手上那鐲子是南蕭皇室世代相傳的寶物,裡麵還刻著南蕭王室的圖騰,大可一驗。”

沈辭把玩著纖細手腕上的那隻鐲子,通體透亮,泛著陣陣幽香,翻向內側,果真有一個印記。

沈辭心想:難怪。

自己年幼時,還不到記事的年齡。

而她自己對於父親所說的母親病逝的理由深信不疑。

事後暗中調查,她也從未想過母親竟然不是晉人,而是南蕭公主。

她身側的手緩緩垂下,腦海裡的記憶也飛揚起來。

母親將她抱在秋千上,將她推的高高的;母親溫柔的教她咿呀學語的事。

不自覺地,眼眶濕潤。

她情不自禁的問道:

“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男子想都沒想的回道:“公主她是個極其溫柔的人,溫柔淑婉,待人極好。”

男子向她走近,手中的拳頭也緩緩握緊了。

“郡主,當初公主失蹤,陛下找尋了好久,可是最終都沒有音信,臨終前,他還央著如今的陛下日夜搜尋,終於,屬下幸不辱命,找到您了。如今陛下,正是您的表兄。”

沈辭靜靜聽著,並未作聲。

“替我轉達我安好的消息。”

那男子心底有些驚訝,於是試探性地一問:“大晉先帝害了公主,實在可恨,不如我們?”

誰料少女一記冷眼甩了過來,令他瞬間低下了頭。

“可恨的人已經死了,往事如煙散,再者,你記好了,我是大晉子民,如今南蕭與大晉已經議和,難不成你想挑起兩國戰火?”

男子濃重的眉頭緊鎖。

“可您身上還有一半南蕭血脈。”

“不要自以為是,替我做決定,你若想趁機挑起兩國戰火,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沈辭眸光明亮,不為所動。

最終,沈辭與那人不歡而散。

沈辭望著那人的背影,目光悠遠。

“父親,您放心,我會替您守好這大晉的。”

……

接下來的日子,沈辭與景琢之間可謂是涇渭分明。

她恪守著一個臣子本分,絲毫不逾矩。

站在臣子的隊伍裡,未與他對視半分。

可是仍舊有人不肯放過她。

楊大人向陛下稟報。

“陛下,微臣啟奏,沈尚書勾結南蕭,通敵叛國。”

坐在明黃龍椅上的景琢眼眸微眯。

“楊愛卿所言可是真的?”

楊明心底還有幾分竊喜,昨日他派人監視著沈府,沒想到竟有意外收獲。

“自然是有的,臣昨夜無意看見了南蕭人進了沈府的門。”

沈辭雙眸平靜,宛如一潭死水,沒有說話,亦或是根本不屑與他說話。

“沈大人,楊大人所言是否屬實?”

沈辭站了出來,一襲緋色官袍衣擺輕輕晃動。

“稟陛下,昨夜臣確實見了南蕭人,不過臣並沒有通敵叛國。”

“所為何事?”

景琢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