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選 準備逆襲了(1 / 2)

“維穀,這一個月你做得很不錯,幫了我們大忙,今天本應該發錢給你的。”老板臉色為難,似有些實在說不出口。

還是老板娘看不過去,她腫著一雙眼睛,對著薑維穀說道,“維穀啊,實在對不起,昨天我們兒子回來了,他把店裡的錢櫃都撬了,現金和卡都被他拿走了。”

薑維穀猛地瞪大眼睛,竟一時不知道做什麼反應,這是什麼意思?

老板娘對著他便哭了起來,“對不起,維穀,等到他回來,我怎麼也逼著他把錢拿出來,一定不會不給你的。”

薑維穀有些不知所措,老板娘哭得實在大聲,薑維穀從不會咄咄逼人,他隻是溫柔地安撫著老板娘,“老板娘,沒關係,不急這一會,隻是您兒子一下拿這麼多錢去乾什麼,他是出了什麼事嗎?”

老板娘止住哭聲,歎了一口氣,忍不住開始訴苦,“他還能乾什麼,不就是拿去玩音樂,可他那個水平,去參加了多少比賽都沒入選。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天賦,卻偏偏聽那些狐朋狗友的話,到處砸錢攀關係,這日子真是沒法活了。”

老板也在一旁愁眉苦臉,簡直像被一朵烏雲蓋在了頭上,“都怪我們小時候把他寵壞了,寵得無法無天,現在想管也管不了,開店賺來的錢不是被他拿去買樂器,就是被他拿去打通關係了,可他連音樂圈的邊都沒摸進去。”

玩音樂確實很燒錢,光是好一點的樂器就昂貴到普通人家負擔不起,如果辦演出拉不到讚助,前期也沒有觀眾願意買票去聽,都得成員自費,這也是一大筆花銷。

薑維穀倒是學過鋼琴,大抵知道一些。

那時候奶奶攢了那麼久的錢,他一架鋼琴就全砸沒了。

當他得知鋼琴的價格後,薑維穀是如此無措地站在那裡,愧疚幾乎將他的脊背壓彎。

可奶奶叫他挺直身體,“維穀,這鋼琴是奶奶想聽,買給自己的。隻不過奶奶不會彈,才讓你為奶奶學,又不是特地給你買的,你不要有負擔。”

“這麼說起來,奶奶還應該謝謝你,學鋼琴很苦的,你一坐兩個小時動都不動,為了奶奶這麼努力,真是辛苦我的小維穀了,奶奶晚上給你做最愛的桂花魚做獎勵。”

薑維穀回過神來,他幾乎在老板和老板娘上看到奶奶的影子,同樣的對自己的孩子無私地付出著。

他們再怎麼埋怨,卻也沒叫兒子放棄音樂,因為他們知道,那是兒子喜歡的。

薑維穀不好評價彆人的家事,隻是說,他的兩千塊緩緩也沒關係,大不了他用舊報紙將窗戶糊緊一點。

可等到晚上,他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徐東回來了,還沒等倆人質問他那些錢財的去處,徐東就哭喪著臉,一臉天要塌了的表情。

“說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啊。”老板娘氣不打一處來。

徐東搖搖頭,拿出紙筆,“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我和那個海選主辦方簽了合同,可我現在嗓子突然發不出聲,叫我怎麼去,不去要賠一大筆錢的。”

老板娘和老板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怎麼早不壞晚不壞,就這個時候發不出聲了,醫生怎麼說?”

徐東這下不寫字了,讓他們聽聽自己乾啞無比的鴨子聲,像砂紙磨玻璃,是個人聽了就難受,這還怎麼唱歌?

“醫生說要好幾個月才能好,說是過度緊張應激了。”

“幾個月,黃花菜都涼了,而且違約金,我也拿不出來,完了完了。”

老板和老板娘也又急又無奈,直到他們看到站在一旁的薑維穀。

那張臉甚至比現在電視上的愛豆演員還要漂亮,要是這張臉去海選,一定會被選上的吧。

老板娘看著那張臉,忽然心生一計。

“是不是隻要有人代你參加這個比賽,就不用賠錢了?”老板娘先向兒子確認。

徐東點點頭,寫道,“可是短時間內哪裡能找到一個替代我的人,他們是選男團,要長得好看,又會唱歌,我們認識這樣的人?”

她近似討好地看向薑維穀,“小薑,你能不能幫幫我兒子?替他去參加這個海選?”

徐東這才看到站在一邊默默無聞的這個人,“啊?開什麼玩笑,就憑他?他知道吉他有幾根弦,鋼琴有幾個鍵嗎?他會唱歌嗎?長得有我好看嗎?”

徐東急得都不寫字了,似乎父母的這個提議有多麼荒謬,他用砂紙般的聲音反駁。

前幾句問話,老板和老板娘都搖頭,小薑一個都能來刷碗的苦孩子肯定沒學過什麼樂器吧,看他那沉默的樣子也不像能唱歌的。

可唯獨最後一項,倆人來回打量著徐東和薑維穀,就算是親兒子,也不得不承認,薑維穀那臉比徐東好看上幾倍。

就他站在那,什麼也不做,就有種想給他投票的氣質。

徐東無語極了,“彆光看臉行嗎?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每天手指碰的東西除了盤子就是抹布,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代替我去,我可丟不起那人。”

薑維穀一直沒說話,這時他終於開口,“老板,老板娘,我什麼也不會,實在幫不了你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