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方才瞧見王爺在同丞相說笑話,聽著似乎好玩,便想著問問......”
王袖信口胡謅,麵不改色心不跳。
“笑話?”小皇帝一聽到有說笑話的,眼睛立即亮了亮,腦袋也隨即轉向江淮:
“說的是真的麼?皇兄還會說笑話呢?孤也能聽聽麼”
江淮連忙也點點頭,總不能告訴他,柔懷王大庭廣眾之下非禮自個兒吧,雖然...沒有成功。
蕭識音麵上的怒氣此刻也消散儘了,隻是江淮還看見,他眼睛的怒意可是沒有消退,可蕭夢已的目光轉過來,正是要問他的模樣,這下,蕭識音也沒辦法,隻是他哪兒有什麼笑話說呢,眼看著王袖和江淮將問題推給自己,他隻得咬牙應付道:
“皇上。”
蕭夢已眨眨眼睛,眸光閃閃,倒真是一副十分想聽蕭識音講笑話的模樣了,他熱切地盯著蕭識音看了又看,又看看江淮,江淮肯定地朝他點點頭,於是蕭夢已便將在場的其他人都忘了:
“皇兄,是什麼笑話?”
“是......”
蕭識音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副吃癟的模樣倒是惹得好笑。
王袖在一旁拍拍江淮,一麵樂顛顛地看蕭識音的笑話,還是小皇帝身旁的慧心公公看得出來,柔懷王哪裡有什麼笑話,眼瞧著若是再不說些什麼,恐怕......看看蕭識音眼底的怒意,他連忙湊到蕭夢已耳旁,低聲說道:
“皇上,諸位公子都等了許久,要不要還是先......”
“啊,孤都忘了啊。”蕭夢已好似想起來什麼,如夢初醒般連忙說一句:
“既然這樣,那還是快些開始吧。”
說完,又自個兒跑過來一些:
“相父,陪陪夢已吧。”
說話的功夫,人已經到了江淮跟前,江淮連忙應一聲好,隨後跟著那邊過去了。
到底是蕭夢已還是個孩子,可比蕭識音好說話多了。
眾人的熱鬨也都看夠了,再看下去這柔懷王怕不是要掀桌子,於是各自退去,尋著位置坐下了。
餘暉落入大殿,時辰也已過去了大半。
畢竟是宴會,蕭識音的位置離他有些距離,於是便收斂一些。
江淮便也樂得輕鬆。
不過,雖然說是蕭夢已在上頭,可這一場宴會,他卻沒有多說話,除卻目光頻頻對上江淮這兒來,之外,便是一人在原地愣神,麵兒上的小也少了,全然不見私下的時候那副眼裡流光百轉的模樣。
也就是這會兒,江淮才摸清楚,這場宴會其實並不是蕭夢已要開的,而是宮裡的皇太後,說要見見各位公子,後來又同小皇帝說了些什麼,這才有了這場宴會。
很明顯,蕭夢已也並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
江淮放眼望去,各家公子三三兩兩地熟人聚在一起,底下說話飲酒,似乎正是好不高興的模樣,而那位宴會的實際主持者,也就是皇太後,此時正目光肅肅地向下看來,掠過江淮時,才淺笑著朝他點點頭。
......江家的麵子還挺大。
蕭夢已似乎是有些怕皇太後的,方才剛進來的時候還任性地想聽聽笑話,這太後以來,便是在最終間的位置自顧自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之後江淮將目光投過去的時候,他才會小心地看看他。
江淮心下不覺有些憐憫了,說是皇帝,卻是連台下的公子們一位也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