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律低頭看著他乖順的發旋，“嗯，知道，你身體強壯。”

話音剛落，一罐熱乎的AD鈣就塞到了薑之手裡，還有兩個熱騰騰的奶黃包。

熱的……AD鈣？

這是能喝的東西嗎？

薑之嘴角一抽，不是很理解周嘉律在做什麼。

不等疑惑，他就被輕輕摟住，周嘉律的聲音即刻到了耳邊，“今天我陪你去拍攝，可以嗎？”

不是昨天就陪著去了嗎？雖然沒進門。

薑之咬了一口奶黃包，細品著口腔中漾開的奶味，咽下去後才歪著腦袋問：“你是老板唉，為什麼要問我呢？”

“怕你又躲著我，所以先問問，不然我去見不到你，有什麼意義？”

這話說的，似乎見不到薑之是一件情節非常嚴重的事情。

周嘉律看起來很認真，似乎被拒絕的話，一定會像是被霜打過的柿子。

薑之迅速眨了下眼，“是因為想我嗎？”

“是因為想見你，想見喜歡的人。”

露骨的心意冒出來的這一刻，薑之覺得全世界都靜了，心口劇烈起伏著，卻用一雙琉璃般清澈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周嘉律。

喜歡的人。

薑之捂著左心口，感受心臟砰砰直跳的動靜。

這感覺，像是一隻憑空出現的手，輕柔地捧著他，告訴他還活著。

“之之，可以嗎？”

周嘉律開口催促，等著一個答複，望著他的眸中寫滿了情不自禁。

懷裡的奶黃包還熱著，透過珊瑚絨睡衣，一點一點傳到了肌膚上，提醒著他回應。

薑之垂頭看著手裡的東西，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暖意，頓時蔓延至全身，像是雲朵一般繞著他，繞得他暈頭轉向，貪戀每一分、每一秒的真心。

他沒有抬頭，隻是往前一步，被軟發遮住的額頭，抵在了周嘉律的胸膛上，開口說話時，還能聽見些許震顫，像是他的心跳，在不經意間被捧到了周嘉律麵前。

“可是你來之後，要做些什麼呢？”薑之笑著，接過了模糊的情愫。

“我要看著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人，免得他們對你動手動腳。”周嘉律看著他乖順的發頂，冷不丁出聲。

薑之聽得一抖，連抬眸看去的都是不知所措的神情。

“想讓他們看看，你是願意跟他們說笑，還是更願意跟我走。”

……

大概是知道老板要來，薑之第一次看見如此有條不紊的準備現場。

隨著一聲聲“薑老師好”，後麵還會順著接上一句“周總早上好”，似是留著渾身的力氣在等他們來，說出這句話。

“薑老師。”賀書白迎麵走來，也順著大家的稱呼，開玩笑喊他。

“彆叫我薑老師了……多奇怪呀。”

薑之對誰都溫聲細語的，聽著友善，卻滿是疏離與躲避。

他不願意跟這個世界的太多人牽扯上關係，也不想有過多掛礙。

周嘉律從進門開始，就挑了個暗處的角落坐下，不管是誰來打招呼，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直到賀書白靠近，他才直了直腰板，目光灼灼地轉動在二人之間。

“我哥跟你一起來了？”賀書白的視線若有似無地飄向他身後。

“嗯，說是想看看你表現得怎麼樣。”

人在說謊的時候總會找點彆的事情做，薑之也不例外，他緊扣著十指，翻來覆去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聞言，賀書白輕蔑地笑出聲，斜睨著不遠處，微露譏嘲，對他的小把戲嗤之以鼻。

“他明明是來看你的。”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在乎你，昨天我要是再多碰你一下，我這位一向被稱作好好先生的哥哥，就該上頭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