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有點發懵,眼皮忍不住狂跳,心說到底什麼情況?這些人這麼怕自己的麼?難道我失憶之前,還真是什麼大人物?很有可能,還是個心狠手辣的大人物……
“愣著什麼!”
八哥突然拔高聲音:“快去給景爺鬆綁!哪個不知死活的敢綁景爺!”
光頭哆嗦著說:“我我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他爬起來就要去給萬俟鬆綁,但是走了一半又很猶豫,小聲說:“八哥,可可……給景爺解開繩子他……他會不會擰斷我們的脖子?要不然還是彆……彆解開……”
“誒!”萬俟一聽連忙好聲好氣的說:“我不會的,真的。”
就差一節骨眼了,彆猶豫,解開啊!
“蠢貨!”八哥大聲喝罵:“說什麼蠢話,你以為這樣普普通通的繩子真的能捆住景爺麼!景爺明顯是在給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啊!快去解開!快啊!”
“啊是是是!”光頭一連串答應。
萬俟差點被八哥說的臉紅不好意思,其實這繩子一點也不普普通通,結實的厲害,綁的萬俟手腕直疼,哪裡能一掙就開,可不天方夜譚麼?
萬俟見光頭過來,很主動的抬了抬手,這樣也方便光頭給他解開。
結果萬俟就這麼一抬手,莫名感覺手腕上綁住的繩子一出溜,居然滑動了,還不等光頭去解,繩子它……
“啪嗒”
繩子自由落體,掉在了地上。
“普普通通”的繩子,斷了。
“斷了?”萬俟傻眼,我就抬了一下手,真的沒用力啊。
“啊啊啊景爺饒命啊!”光頭嚇得又跪下,這回根本不敢抬頭,不敢直視萬俟,哪裡還敢質疑他是不是真的萬俟景侯。
其他五個打手也嚇壞了,嘴裡都喊著:“景爺!彆,彆殺我們!”
萬俟:“……”
萬俟完全搞不清楚現在什麼狀況,也不知該說什麼,乾脆默不作聲的自己給自己鬆綁,他腿上和腳腕上還綁著幾根繩子。
“景爺……景爺!我們錯了!”
“對對,景爺我們錯了!”
“您放過我們吧!”
“我們也不想啊,我們是被逼的!真的!”
萬俟感覺自己掉進了哈蟆坑,差點被喊的耳鳴,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說:“先停一停,你們不要叫我景爺了。”
“是是是!您說什麼都是對的!”八哥帶頭拍馬屁,旁的人一連串點頭。
八哥機智的說:“侯爺!那我們叫您侯爺!侯爺您有什麼吩咐!”
侯爺……
萬俟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這稱呼越來越奇怪了。
“你們來這裡乾什麼的?”萬俟放棄了糾結稱呼這件事情,單刀直入,說:“這孩子不是你們的吧?你們綁架他乾什麼?”
“我們……我們……”打手們怕的要死,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看著八哥。
八哥雙手合十,拜佛一樣跪在萬俟麵前,誠懇的仰著頭說:“侯爺!我們說實話!我們真的是被逼無奈,才來到這裡的!我們也隻是想活命啊!這……這地底下,聽說有個墓!”
“墓?”萬俟望向黑洞洞的深處,一時間雞皮疙瘩亂掉。
鐵獅子墳本來就是個墓地,萬俟就住在墓地旁邊,聽到“墓”這個詞,其實應該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但這裡不同,前方黑洞洞的深處就像一張野獸的大嘴,莫名滋生出陰冷和詭異的氣味。
“對對,一處古墓!”八哥指著黑暗之處:“聽說……是西周襄王之墓!”
“西周?襄王?”萬俟腦子裡一片空白,但仿佛又想到了什麼,卻難以捕捉。
八哥連連點頭,道:“侯爺您肯定聽說過襄王和神鳥鴻鵠的故事吧,小的不敢在您麵前班門弄斧。這前方的古墓,有八成可能就是埋葬襄王和神鳥的地方了!”
萬俟皺了皺眉頭,那種無法抓住的感覺又來了,縈繞在他的腦袋裡、胸腔裡,甚至是肺裡,讓他渾身上下無不難受。
他揮了揮手,讓自己不要繼續去思考,問:“孩子呢?那個孩子呢?你們跑到古墓裡,怎麼還綁了彆人家的孩子?”
“孩子!孩子!”八哥著急忙慌,雙手將那八九個月大的小孩子,從棺材裡捧出來,膝行到萬俟麵前,道:“還在在這兒呢,這……這孩子……”
八哥有點猶豫,但不敢不說實話:“不瞞侯爺,我們真的是被逼的,我們是來這墓裡找救命的寶貝的!但是這個墓聽說凶險萬分,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必須……必須帶上命格特彆的孩子。”
萬俟低頭看著哭鬨到昏睡過去的小寶寶,這就是八哥口中命格特彆的孩子?
看上去除了特彆可愛,似乎也沒什麼太特彆。
小寶寶正熟睡著,卻睡得有點不安穩,這麼小就知道皺眉頭,莫名有些好笑。
因為年紀太小,萬俟也瞧不出他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就見小寶寶脖子上戴著一根紅繩,並不是普通孩子的長命鎖,而是一個很小很精致的玉牌。
萬俟盯著那個玉牌,不由睜大眼睛。
玉牌正麵隻刻著兩個字……
“鬱……北!”我傳說中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