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
萬俟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指著那臉蛋圓乎乎,可愛到根本分辨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的小寶寶,說:“他叫鬱北?!他就是鬱北?!”
鬱北!
我那不足一歲,還不會說話的男朋友!我居然見到本尊了!
禽獸啊!
萬俟心說我又不是變態,怎麼會有個這麼小的男朋友呢?萬俟忍不住想吐槽,與其說這是我男朋友,還不如說這是我私生子,反而更有一些信服度……
“侯爺您也太厲害了!”八哥說:“侯爺,這小孩子就是叫鬱北,難不成您認識他?”
萬俟無法回答。認識?不認識?他已經不記得了,但那個筆記本上的確記錄著鬱北的名字。
八哥說:“這孩子就是鬱家的獨子,侯爺您知道鬱家吧?以前在道上很有名氣的那個鬱家。”
萬俟腦子裡一團亂,哪裡想得起什麼鬱家,不過靈機一動,點了點頭,裝作很懂的樣子:“我當然知道。”
他說著不著痕跡,動作自然,行雲流水,伸手將八哥懷裡的小鬱北給接了過來。
八哥害怕他,根本不敢跟他去搶,也很是自然的就把小寶寶遞給了萬俟。
萬俟不太會抱孩子,抱的動作有點僵硬。他麵色不動,其實心裡當真九轉十八彎正不停的盤算著。
萬俟尋思著自己一個人,還有個小小的拖油瓶“男朋友”,根本打不過眼前這六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想要帶著孩子安全離開,絕對不能正麵激怒他們,還是要講究一些技巧的。
八哥點頭哈腰,配笑著說:“侯爺,您可不知道啊,這鬱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多年前就金盆洗手不乾了,但那都是表麵上的功夫,實則啊,他們還真是沒少乾,不然鬱家怎麼能如此有錢呢!我們搶他們孩子,當真是迫不得已,隻是為了活命!算下來,也都是被鬱家的人給逼的,若不是他們先前陰了我們,我們也不會巴巴趕到這裡來遭這罪啊,還把侯爺您給不小心得罪了!呸,這鬱家的人,真不是好東西。”
萬俟其實對他們和鬱家人的恩怨並不太感興趣,總覺得兩撥都算不上什麼好人,但嘴上卻說著:“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他心裡頭想著,得分散一下他們的注意力,找個好機會逃走。
說起這個事兒來八哥就很激動,他踏上前幾步,嚇了萬俟一跳,差點沒忍住就要後退。
八哥雙手一分,但聽“刺啦”一聲,是他扯下拉鎖的聲音。八哥忽然就把自己的衝鋒衣外套給脫了,然後豪爽的扔在地上。
萬俟有點傻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八哥他又繼續脫掉了裡麵的套頭體恤衫。
“誒……”
萬俟頭皮發麻,怎麼一言不合就脫上了?看這架勢居然還是要一脫到底?
果不其然,八哥將身上僅剩的白色背心也給扔在腳邊,瞬間赤著膀子,上半身什麼也沒有穿。
真彆說,八哥這身材實在令人羨慕,至少一米八五往上的身高,胸肌起伏,胳膊上的肌肉也是流暢。隻是……
萬俟盯著八哥赤*裸的胸口,一下子便看傻了眼,哪裡有時間欣賞什麼肌肉。
“你的身上這是……”萬俟皺眉問。
脫掉衣服之後,八哥的身上居然布滿了紋身,前胸後背皆是,他若是把褲子脫掉,估計腿上也會遍布。
藤蔓一般的紋身舒展延伸著,當真像是活了,好像會隨風搖曳,竟是有一種妖豔的美感。
八哥對旁邊的光頭比了個手勢,光頭立刻領會,走過去關掉了一盞照明燈。
洞內光線瞬間暗淡下來,而八哥身上的紋身,居然亮堂了起來!
萬俟差點就倒抽一口冷氣,隻是硬生生忍住,佯裝世外高人毫不驚訝的樣子。
八哥身上的藤蔓紋身居然是“夜光”的,隨著八哥的呼吸一明一暗,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光芒雖然不盛,但足以使人震驚。
八哥說:“侯爺就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想必一眼就能看出來吧,我身上這就是傳說中的洞冥草了。”
洞冥草……
萬俟說:“漢武洞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