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在這所精神病院裡,裝病一定……(1 / 2)

這次是近距離看到周客的臉,而且他的頭發沒有塌,幾根發絲順著微風卷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眉眼的間距剛剛好,此時正低垂著雙眸看向她,葉歸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過這麼好看的臉。

這張帥氣的臉把她打嗝的毛病都給治好了。

葉歸盯著帥哥看了一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轉移了視線去看他旁邊的人。

她驚奇的發現這些人看她的眼神不太正常,驚訝也就算了,畢竟她穿著病號服,看著很像是剛從某個醫院翻牆逃出來的。

但是那些一臉驚恐表情看她的人是為什麼?

難道她以前是什麼絕世高手?大魔頭?

“陳真!”漂亮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愉快。

“局,局局局長。”陳真往前走了小半步,偷偷看了一眼周客的臉。

葉歸好奇地盯著周客,這就是老王爺口中十惡不赦的人啊,長成這樣,不像惡人啊,老王爺信口雌黃的吧。

周客的神色更加陰沉,他朝身邊的人問:“她的檢查結果是什麼。”

“檢查結果顯示,顯示沒有問題。”陳真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都快聽不清了。

周客似乎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葉歸,葉歸也不懼,同樣目光灼灼地盯著周客。

“隻檢查了身體嗎。”周客的語氣平淡了不少,至少不像剛才那麼嚇人了,接著又補了一句:“腦子檢查了沒有。”

聽到這話的陳真身體一震,局長下午隻說了檢查身體,沒說要檢查腦子啊。

接著就見到他一臉悔色,痛苦地回答:“對不起局長,是我工作疏忽了,我現在就去……”

“你去查她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周客說完,抓著葉歸的胳膊,瞬息之間,兩人就到了一塊苞米地的中心。

陳真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發出了一聲疑問:“你把她帶走了我怎麼查。”

葉歸被粗暴的放下地上,巨大的衝擊力令她沒站穩,整個人都向一邊倒,還壓倒了一片苞米杆子。

她狼狽起身,對眼前這個男人沒了好感,太暴力!對女孩子都不知道動作輕一點,鋼鐵直男!

“你是誰。”周客開口問。

葉歸:——精神病應該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身體沒變,但你已經是另一個人了,你是誰,怎麼來的。”周客步步緊逼,葉歸往後退的過程中被不平的地麵絆倒,又壓倒了一片苞米杆子。

葉歸心想精神病真不好裝,才一天時間就有兩個人發現自己不是精神了,關鍵現在她連一句話都沒說,怎麼被看出來的?

男人好像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案,他蹲了下來,堅實的身體籠罩在葉歸上方,極具壓迫感。

葉歸還是第一次跟異性有這麼近的接觸,雖說他長相不錯,但這個距離多少有點冒犯了,葉歸雙手撐著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她想笑一下緩解氣氛,但實在扯不出什麼笑容。

“我說我在自己家裡睡覺,一睜眼就上了她的身,你信,信嗎?”

周客沒有動,好像在掂量葉歸這句話的真實性。他有一雙明亮的眸子,即便是在夜色裡,也依舊像一把能窺視人心的利器。

葉歸將眼神轉移到他的鼻尖,再是嘴唇,然後是下巴,直到看到他下巴上有一顆痣……應該是痣吧,要是月亮能再亮一點就好了。

這顆痣的出現才讓葉歸有了一絲真實感,不然的話,長成這樣的人,那得是妖怪給自己畫的一張皮吧。

“沒了也好。”男人緩緩起身,呢喃了這麼一句。

聲音很小,但葉歸聽清了。

雖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壓迫總算消失了,可以大口喘氣了。

還沒等她從一堆苞米杆子裡爬起來,周客再次蹲下身。

葉歸來不及躲閃,兩人有一瞬間離得極近,葉歸的額頭甚至還能感受到來自周客鼻尖噴出來的氣息。

周客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陀螺,看著葉歸:“測一下你的天賦值。”

葉歸看著那陀螺,用這個測?是不是有點草率。

“拿著它,轉一下。”周客演示了一遍,他兩根手指捏著陀螺一端,鬆開的時候陀螺就在空中轉了起來,不需要支點,它就像一架小型飛船一樣不停地旋轉。

周客把陀螺放回手中,遞給葉歸。

葉歸學著周客的樣子轉了一下,啪嗒一聲,陀螺掉地上了。

一圈都沒轉起來。

沒有支點果然不行呢。

“要不找張桌子,我再試一下?”

*

葉歸再次睜眼的時候又回到了間病房,身上還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葉歸抱著被子的手臂一緊,誰?誰給我換的衣服?!

“我回去撿你的時候,發現你被放到公交站台那裡,腦袋還被人打了,怎麼回事,你跟人打架了?”曆光的聲音在她耳邊猛地響起。

他不提這事還好,他這一提,葉歸才想起來察覺曆光臨陣脫逃把她一個人丟那這件事,陰陽怪氣道:“我跟沒跟人打架你還不清楚嗎,這不,打輸了。”

葉歸翻了個身,盯著察覺曆光,假模假式地說:“啊呀!你說你現在是我師父,我打架打輸了沒給你丟臉吧。”

察覺曆光嘴角抽抽兩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麻煩你了啊,還回去一趟撿我,挺累的吧。”

“現在的小姑娘脾氣太差了,你都不了解一下情況就跟我在這慪氣,我又不是沒管你,我後來不是回去找你了嗎。”察覺曆光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脾氣變這麼好了,竟然能受得了小輩這種氣。

葉歸翻了個身沒理他,察覺曆光腦子一抽又開始解釋道:“我跟周客不能見麵,他那鼻子比狗鼻子都靈,昨天晚上看到他也從那個大飛機裡麵出來,我沒來得及去找你……”

“困了,我要睡覺了。”葉歸扯著被子蓋住耳朵,腦子裡像放幻燈片一樣放映著昨天晚上的情景,在床上翻了一個小時才有了點睡意。

這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日頭有些偏西,葉歸是被餓醒的。

不管食堂有沒有飯,她都要拿著飯盆出去轉一圈,實在不行找其他精神病要一點存糧吃也行。

如果他們已經從水裡出來了的話。

溜達到一樓,還沒拐進去食堂的那條小路,葉歸就看到了醫護樓的走廊鑽進來一個人。

緊接著是第二個人,第三個,第四個……

最後一共走進來二十二個人,不包括兩名護士還有院長的話。

葉歸抱著飯盆不知不覺朝他們靠近了些,她把飯盆的口扣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雙手捧著飯盆的底部,時不時還用手指頭敲出一點聲音,雜亂的頭發一部分還塞在衣服裡,一部分交叉打結在後腦勺……

裝都不用裝,這樣看著就已經很像一個精神病人了。

葉歸看到那二十二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她見過,就是昨天晚上那個一直在鋤地的怪人。

他現在看起來正常多了,雖然手上還拿著那把鋤頭,但也隻是拿著,並沒有做鋤地的動作。

按察覺曆光所說,這是一所監.禁性質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