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の貓 解除死神契約(2 / 2)

祁蘊和拿煙燙江涵秋的嘴,警告道:“閒出屁?!狗東西,你敢說一句多的,我讓你頭滾地!”

江涵秋嘴生疼,他哎呦了聲,道:“我靠!祁蘊和,你孤家寡人,不就是十年沒見祁雨瀟嗎?你看不慣——”

祁蘊和朝他大腿友好招呼了下。

“秀、秀……恩愛……”江涵秋使勁搓著自己的大腿,那地兒又酸又麻,他話聲音越說越低,最後苦著臉,把恩愛二字狠狠咬進嘴裡。

遊行見狀,他跟容傾說:“我等會兒跟你講,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他攬住祁蘊和,問道:“祁雨瀟應該是活著的,怎麼我沒看見他人?”

容傾看見人跑了,祁蘊和朝他遞來目光,逼問他:“你說的祁雨瀟今日能複活,你誆我呢?”

容傾點頭,右手刹雪刀驟現,他拿刀往左手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自掌心處汩汩流淌,他對祁蘊和說:“不誆你,我發現我不用死,阿行也可以恢複原來的樣貌了……”

江涵秋揉著眼睛,他呆愣愣看著容傾手中發出的紅光,大雪不知何時降臨,悄無聲息地鑽進人的領子裡。

琅館高樓處的容懷書一身黑大衣,目光冷寂地看向遠方,容傾的雙眼一瞬血紅,遊行不知道何時被他一手撈到懷裡,遊行臉上儘是迷惑,他感覺容傾的頭側在了他的頸側,壓在他胸口,遊行倏然瞪大眼,他記憶中看到他父親容懷書與童年時出現在他身邊的黑色人影纏鬥起來,下一刻,容傾捂住他的嘴,遊行聽到犬齒沒入脖頸的吸血聲,他感覺脖子好像被什麼紮破了!

劇痛襲來!

遊行咬牙,他閉眼承受容傾犬齒在他脖頸刺入,他恍惚間想起一些事,容傾聲音清亮,他對他說:“我不會讓你變成吸血鬼的,你不願,任何人也不能左右你。”

“他到底能不能活下去?你告訴我……”是祁蘊和的聲音,祁蘊和說:“可以啊,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訂契約嗎,讓他當你的仆人,不過那可就慘了,吸血鬼欲望無窮儘,他最終也會淪為吸血的怪物吧?”

祁蘊和的聲音陣陣入耳,遊行的手揪著容傾的黑發,當他這瞬間,不,遊行體內沉睡的力量洶湧而出,他雙眼變得更紅,容傾被甩脫在一旁,遊行轉身!

容傾張開雙臂,遊行同樣鋒利的犬齒沒入他的脖頸,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病態一般白的肌膚滑下來,看上去充滿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情·色意味,容傾被這凶狠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他更加抱緊了遊行的肩頸,容傾牙根咬得生疼,耳邊隻有遊行拚命掠奪奪取的呼吸跟刀削入骨的疼痛,他眼睛無神地看向天空,手無力地撐著地麵,他聽到遠處有什麼動物在叫喊。

一條龍變作巨大的白色獵犬站在一棵樹上,它遙望著遠處的雪山。

叫得有點悲傷,加一點恨鐵不成鋼。

容傾道:“吵死了,安謐,又不是死了。”“這點血算什麼,我還能受得住。”

他仰頭看著天空,無聲道:“我心甘情願……”容傾臉色寡白,明顯失血過多,有氣無力的。

遊行咬完了人,自覺充盈的力量遍布全身,容傾給他說:“我斬不了死神……”他手壓遊行的脖頸迅速靠在他耳邊低啞聲音道:“但你可以成為死神,今天是最好的日子了。”

容傾緊緊扣著遊行的手,遊行聽到容傾提醒他說:“你與死神的契約,結束了……”

遊行笑了,他說:“謝謝你,阿傾。”

祁清涵忽然原地暴走,遊序掙脫他的身體,想要趁現在這個機會迅速占有遊行虛弱的身體,但是!

下一秒!

江涵秋是普通人,沒有異能,他指著大門口的方向:“快!戳死他!戳死這不要臉的!”

遊行露出難得的笑容,他抄起容傾落在地上的刹雪刀,遊序想趁著這個機會進入京都鏡世界與京都原世界的鬼蜮交界處再次隱藏,他蹦噠了好久,容傾都沒能殺死他,於是,他讓遊行去,伴隨著遊序淒厲的叫喊跟痛徹心扉的哀嚎。

遊行抄著刹雪刀一刀結果了牽絆他幾十年的宿命。

祁清涵發出淒厲的痛喊聲,那一刀,遊行把刀插入了他的心臟。

祁清涵一臉痛苦地問道:“為什麼?”

“你不是說好,不對我動手的嗎?”

遊行抽出刀,遊序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擊,就已經煙消雲散。

遊行冷淡說:“我是為了你好,你還能活,可是祁雨瀟不會回來了……”

祁蘊和瞪向遊行,問道:“是嗎?”

遊行看著麵前刀鋒上的血,他反問:“奇了怪了,不是前幾天才聽你跟我哥說祁雨瀟回來了嗎?你沒法對你弟弟動手,那我來!”

遊行將刀架在祁清涵的脖子上,祁蘊和看他,聽他那句話時臉色的笑殘忍了下,他俯身抬著祁清涵的下巴,眼神不經意道:“阿行,沒讓你不殺他,隻是現在雨瀟隻有精神體,你說一隻狐狸肯定得找人附身,是不是?”他說話聲跟恨入骨髓似的,“哪怕要看著這一張最討厭的臉,隻要雨瀟回來,也沒所謂了。”

祁清涵反瞪著祁蘊和,他說:“你是不是很得意?爸爸想得最多的就是你,你隻要回去祁家,要什麼——”

啪!

祁蘊和反是一個大巴掌甩在他臉上,聲音清脆,又用了大力,他痛心疾首道:“你還執迷不悟,就算是阿行殺你,不殺你,又怎麼樣?何雅彤一家人的性命,那一大家孤兒院出來的孩子,活著的人還有幾個?你還敢去騷擾他們?你在祁家不愁吃不愁穿,享儘榮華富貴……”

祁蘊和已然聲音啞然,聲聲質問啜泣:“媽媽讓我護著你,護你一輩子,可是到頭來,你除了害得弟弟身死,你還會做什麼?十年了,你還想卷土重來?”

祁清涵:“我沒有!他們說什麼你就聽他們說什麼,我也是你弟弟,你怎麼不疼我?我才是你親生的弟弟,我才是跟你一個母親生下的兄弟啊!”

祁蘊和道:“那阿行呢?!”他怒瞪著眼,怒吼道:“他好端端的,怎麼就隨你走入了鏡世界的鬼蜮,怎麼你回來了,他就不見了?!”

“你是他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就隻能活十一年,如果他今天還在鏡世界的京都,鬼蜮合並,他會死?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害了那麼多條性命,我替你贖罪已經夠了!”祁蘊和喊得聲嘶力竭,不知所措。

“我這個當哥哥,還要對你怎麼樣?!是不是我今天把這條命送給你,我死了,你才甘心?”

祁清涵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隻是想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我……”

“遊序跟我說,不會的……他隻是想要遊行的身體去見個人……”祁清涵越說越說不下去,他的淚水奔湧而下,祁蘊和再次給他捅了一刀,“你總以為母親的死跟遊行的驚雨刀有關,那我也告訴你,我們的父親,就是害死母親的真正凶手。”

祁清涵站了起來,他指著祁蘊和罵道:“你撒謊!你撒謊!父親,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身穿黑色大衣的容懷書倏然出現,他道:“自然是真的。我作證。”

他話剛說完?!

嘭!

容懷書就看見了遊行變成小不點,遊行目光呆滯,容傾沒憋住笑,江涵秋更是直接笑出聲,說這也太不是時候了。

祁蘊和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容懷書,他道:“容院長,我一直想問,那天刺死阿行的人是您?是不是?”